晔城三中位于西山脚下,原本被开发商承包下来要打造的高档别墅区最后因为一些官司烂尾了,这里就被三中的校长盘了下来,改建成了新校区。
如此一想,要不是蛙神死后一直住在地府名苑里,他俩本该早就见上面了的。
“小花哥,你认识晔城三中的人么?”江藐拖着下巴,懒洋洋地用手一下下轻叩着桌面问。
“三中?”栖迟将手里的书本放回到书柜上,回头道,“先前有位客户找我帮他看过风水,他便在三中任职。”
“真的?”江藐瞬间两眼放光道,“之前我不是跟你提了蛙神的事儿嘛,它要找的人现在就在三中读书。你有熟人在最好,这样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栖迟点点头:“需要我现在联下系他问问情况么?”
“好哇!”江藐一拍大腿问,“欸,你那朋友是教书的老师还是宿舍的寝管啊?学校人多,年级与年级之间好像也不都是全认识的。”
“他是校长。”
“。”
江藐赶忙双手抱拳:“打扰了、打扰了。”
……
毕竟是在高档花园别墅的基础上建立起的高中,晔城三中修建的可谓是既气派又漂亮。欧式洋房的校舍教学楼,独栋的宿舍,前后的大小花园,一看就是那种要收建校费的学校。
江藐和栖迟走进一栋罗马式建筑风格的白色洋楼里,敲开了校长室的门。
三中校长姓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腆着大肚子,头上稀拉拉没几根毛,价格不菲的皮带上很不搭调地扣了个钥匙包。
大概是怕被人误会成土大款,校长的西装口袋里还别了支宝蓝色的钢笔。见到栖迟后,原先严肃的脸上瞬间兜起了热情世故的笑容。
“哎呀呀,迟老弟,好久不见了!”陈校长伸出大手跟栖迟握了握,目光看向江藐后忙问,“这位是?”
“我的朋友,江藐。”栖迟沉声介绍道。
“哦哦,江先生是吧!”陈校长赶忙又和江藐握了握手,笑眯眯道,“您也和迟老弟一样是位风水专家么?”
“我……”江藐偏头看了栖迟一眼,摇头笑道,“不,我是居委会的主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这话其实也没说错。
栖迟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下。
“哦哦,江主任是吧!人民干部为人民,平日里您受累了!”
“陈校长才是,辛勤无私的园丁,一心一意奋斗在教育第一线,实在佩服!”
论起客套,身为地府公务员的江藐自是相当有一套。
“来来,快请坐!我茶都泡好了。”
江藐与栖迟被陈校长请进了屋,又是一番不走心的寒暄过后,江藐借着个话题把此行的目的抛了出来。
“陈校长,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帮我找个人,她现在就在三中读书,念三。”
“好说好说。”陈校长倒了杯茶给江藐,“那位小同学叫什么名字呀?”
“吴思甜。”
江藐的话音刚落,陈校长手上的动作便突然顿住了。杯子猛抖了下,几滴茶水落在了桌子上。陈校长脸上一闪即逝的惊慌被江藐尽收眼底。
“看来陈校长是认识这位同学喽?”江藐道。
“这……”陈校长抬眼看着江藐,又转向他身边坐着的栖迟,吞了吞口水站起身来,“你们稍等我下。”
陈校长说着就站起身来,先是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了,又是走到门边探头出去看了看,而后将房门上锁,这才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
“当年我家小孙子一到半夜就哭,黄昏还总爱发烧,看了许多医生都没用。多亏迟老弟帮我从云南带了块玉石回来才让他好起来。”陈校长叹了声,“所以你们这次来也是因为学校发生的那些怪事吧?……是不是吴思甜她、她一直都没离开?”
“啊?”陈校长的这段话前言不搭后语,让江藐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想说什么。
学校发生怪事?还跟吴思甜有关?
陈校皱眉狐疑道:“怎么,你们不是为了找吴思甜才来的么?”
“是啊,可……”
栖迟打断了江藐,看向陈校长沉声问:“吴思甜到底怎么了。”
陈校长端着茶盏,不断摩擦着茶杯边沿,末了终是长叹了声:“迟老弟啊,那孩子之前其实一直都挺优秀的,可她这性格吧太内向了,平时也不爱跟老师同学们多交流。高三学业压力大你们不是不知道,可我们真没想到她怎么就一时顶不住压力,她就、就……那之后,宿舍楼就开始频频发生怪事,现在已经有三个同学休学了!所以你们今天提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怕真不是一句巧合能解释的清楚的。”
江藐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儿,忍不住试探道:“你的意思是……吴思甜她,死了?”
“跳楼自杀的。”陈校长捂着头坐在沙发上颓丧道,“那之后我就让人把宿舍楼封掉了,可还是总有孩子会在半夜看到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