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洗尽?”白朗嘻嘻笑着,抱着小凡,朗声说道,“我的坤华这么香,我闻都闻不够呢!”
小顺嘴角抽搐,心道,殿下,真是难为你了。
小凡看着白朗,不由得苦笑,你觉得我下作么?唯有此番境遇,我才能与你相亲啊。
小顺只道是小凡吃了自家主子的豆腐,却想不到这一举也成功地误导了隔墙的耳目,让他们以为白朗确已疯癫。
戏还是要做足的,既然不顺子不懂配合,于是小凡便将下作一展到底:
“哈哈,你家主子哪日清醒还尚不可知,我只知道,从此时起,你家主子便会与我双宿双栖呢。”
“你……”小顺子差点就背过气去。
却听小凡说道:“哎我说小哥,你适才还怪白朗连累了你,这厢怎的又一口一个‘我家主子’了?还这么袒护他?”
小顺子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好你个狐媚子,作妖作得让我浑忘了处境!
再一想,亏了他此时色.迷心窍,没在意自己一时失言,于是便赶忙装出蛮横姿态:
“还不是被你那不要脸的sao劲儿给震惊了么!”
再看向白朗,撇嘴道,
“哼,活该你被个奴隶占便宜,这都是昔日你到处采花的报应!”
小顺子说完扭头便走,寻个隐蔽处抚.胸压惊。
小凡看着小顺子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叹息,虽是一片愚忠,可心智不高,心机不足,一点小风波就险些露了马脚。
一场闹剧,笑过,得意过,小凡忽而感到一阵空虚。
他心无着落,奈何白朗的戏最为辛苦,无论何时都要痴痴傻傻。
小凡知他此刻定嫌恨着自己,却仍与自己相拥假意亲昵,便向白朗挤出一个苦笑,拉开他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抚慰孩童一般哄他睡下。
继而施施然走向窗前,沉声说道:“劳烦尊驾……”
墙后的耳目窒息了一瞬。
小凡勾唇一笑,续道:“替在下在将军面前多说些好话,小凡为完成使命,不得已与白朗亲昵,心里头……着实的不情愿啊。”
***
小凡不知道王缜到底疑他到何种程度,只是当他终见到王缜所谓的那位故人,他险些就昏了过去。
柳仕芳踱着大步,背着手向他走来,恭敬地拱手一揖,谄笑道:
“美人儿,不知今日柳某所处的地位,吃不吃得起你这天鹅rou啊?”
☆、牲奴
已过了两日,坤华竟是水米未进,似个人偶般僵躺在床上。
他深知自己孤立无援,不会有人愿意给他个痛快,奈何赫连邪罗命人将他严加看管,如若在谁的任上,他自行寻了短见,那么定会连累此人受罚。
想来想去,便只剩下了这个招数,不论是谁在他近旁侍候,他都一视同仁地不吃不喝,虽对自己残忍,却不会牵连无辜。
外面百姓请愿之声仍不绝于耳,他这个妖郎当真的讨嫌,侍从们竟私下里达成一致,由着他自生自灭,竟无一人跑到邪罗面前知会;
而前朝大臣也有的是伎俩,以国事为大,牢牢牵制住王上,待邪罗终于得闲来看望,已是坤华断食断药的第二天晚上。
胸前的伤口因未能按时换药,隔着绷带都已洇出黑红的脓水,坤华的脸如死人般苍白,虚弱得似是连眼皮都没力气支撑,凤眼半阖半睁,目光涣散地看着一片虚空。
邪罗大骇,紧紧抓住坤华露在锦被外面的那只瘦骨嶙峋的手,颤抖着嘴唇,一声接一声地唤他的名字。
那只手竟没有一丝温度,绝美的脸也不见丝毫波澜,只是一味地凄美,嘴角微微翘起,那是一缕超然于世的微笑。
等死,于坤华而言,竟是件解脱的事。
邪罗不禁心生怨恨,可他无从发泄。
侍从们定会有千百个理由搪塞,更何况他一旦因坤华动怒,前朝那些文臣便会以死谏造势,与那些民愿相合,帝王,便在此时成了真真儿的孤家寡人,连心尖上的人都护不得了。
没奈何,他只得徒劳地规劝:“坤华,活下去,好吗?为了朕……为了我,你若是不在了,我会难过……痛不欲生。”
一声轻笑,似是轻风拂过绝美的容颜。
“白朗……白朗……”
邪罗怔住,盯着坤华的嘴唇,似是不相信适才那声沙哑的呼唤是出自坤华之口。
“白朗……我……想你……”
惊疑的神情很快便转作愠怒,邪罗放开那只冰冷的手,决然起身离开。
他知道坤华是故意的,为的是断了他的念想。
胡夏帝王,西域霸主,竟降服不得一个坤华!竟战胜不过一个白朗!
他当真是动怒了,有那么一时半刻,他狠心欲下道旨令,赐坤华极.刑,可这念头也不过就那么一瞬,他舍不得,也气不过,他要留住坤华,哪怕留住的只是一具行尸走rou!
邪罗在寝宫里踱了几步,忽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