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仕芳扑通一声跪倒,伏地大哭:“娘娘饶命!那日是这奴儿逼我的啊!”
“啊……嗯、啊……”
小凡在此时发出几声呻.yin,柳仕芳听得心惊胆战,将头深埋进伏地的双臂间,全身都抖成了筛糠。
小凡已痛到昏厥,他的呻.yin其实是毫无意识的。
他被吊在一个铁架子上,双手被铁架两端垂下的锁链牢牢捆住,衣襟大开,鞭伤布满了嫩.白的身体,这一幕,像极了那日在王贵妃的yIn.室,小凡施的那出苦rou计。
王贵妃悠哉地起身,雍容踱步到小凡身前,用帕子垫手,极嫌弃地捏住小凡那流淌着血渍的下巴。
小凡的头被王贵妃粗.暴地抬了起来,意识便有些恢复,痛感逐渐加强,小凡忙咬住嘴唇,又是几声痛苦的呻.yin。
被汗水浸shi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脸上,那双风华绝代的眼眸已然失了灵性,似入水化开的浓墨般,虚晃地颤动着。
王贵妃冷笑一声,顺势将帕子塞进小凡嘴里,又拿起鞭子,一下一下,极缓慢地打在小凡身上,似是为了听清小凡随着每次鞭打而发出的那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王贵妃边抽打着小凡,边似闲聊般说道:
“柳大人,这个贱奴死不足惜,不过,本宫很想从他那里知道,真正的坤华到底在哪里。他却说,坤华已经被他害死了,柳大人,是这样么?”
柳仕芳忙叩首道:“娘娘,小的受这贱奴蛊惑,却只是为他筹措了些钱财,其他一概不知啊!”
“哦?这样啊……”
王贵妃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柳仕芳提心吊胆,抬头偷看她一眼,便又马上将头伏低下来。
王贵妃一俯身,虚扶了柳仕芳一把,示意他起身说话。
“本宫相信柳大人是清白的……”
“是、是是……”柳仕芳点头哈腰。
王贵妃将手中皮鞭交到柳仕芳手上,温柔说道:“那便由柳大人代本宫,问问这奴儿,坤华他到底在哪儿吧。”
☆、娃娃
娃娃 金坏坏会把百里斩做成人偶娃娃。
柳仕芳骇得痴傻了般,僵着手接过王贵妃递过的鞭子,怔了良久才鼓足勇气抬眼看向小凡。
到底是日夜思盼的人儿,看他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柳仕芳心头骤痛,眼睛便红了。
“贱奴儿,你、你快些招了吧,免得再受皮.rou之苦。”
本是想说几句无用的废话,将行刑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却不想,虚弱的小凡竟缓慢地点了点头。
柳仕芳大喜,忙掏出他口中帕子,劝道:“这就对了!快说吧!”
却见小凡吃力地半睁着眼,目光涣散地看过来,即使饱受桎梏摧残,看向柳仕芳的眼神却还明显的鄙夷不懈,像是用了仅剩的余力,抬起嘴角,轻蔑地笑着。
“哼,癞□□。”
“你、你说什么?”
“癞□□,告诉你的新主子,坤华已经死了。”
王贵妃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讥笑道:“柳大人,本宫还以为你是多有能耐的人,原来一直给这个贱奴儿差遣,末了儿,他都这副德性了,还敢骂你呢。”
柳仕芳被王贵妃的话激得尊严受挫,顿时心头怒火喷涌,更恨小凡一直以来对他轻慢疏远,便举起鞭子,肆意地抽打。
竟是比专门施.刑的牢吏还要凶残,小凡的身体随着每一下鞭落,都跟着不受控制地痉挛,他像片狂风中飘摇的红叶一般,双手上捆绑的铁链都随着他被迫的扭动而铿铛作响。
***
暴风骤雨一般,柳仕芳已疲累不支,气急败坏地说:
“你还敢不敢骂我了?你还敢不敢看不起我了?”
小凡已经虚脱,连支撑着脖颈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柳仕芳缓过气来,咬牙喊叫:“快说!”
“我、说。”
小凡发出喑哑而微弱的声音,柳仕芳又是一惊,王慎听了,忙上前推开柳仕芳,向小凡好意相劝。
“实不相瞒,你的罪名本无可推卸,我本无需给你用.刑,关着你等我哥哥回京处置便可。你也听到了,我妹妹她虽然公报私仇,但也一直在给你机会,只要你说出坤华在哪儿,我便不再折磨你。”
王贵妃在身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王慎回首怒斥:“你给我收敛一点!你这样他便更不会说了!”
小凡凄惨地笑了一声,道:“王大人,你做得了令妹的主么?即使我说了,也得不着好死了。”
王慎急道:“这么说,你当真知道坤华的下落?”
小凡心中冷笑,这三个姓王的,没有见到半年前龙脉山上的惨状,不知道皇帝老儿表面愚庸实则狠戾。坤华确是死了,他们却不知为何非要查明坤华下落。
左右得不着好死,便绝不让他们好过!
思及此处,小凡拼了全力扬声大笑:“是了,坤华确是没有死,他被我囚.禁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