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的正兴起,楼下那门一响,终于吱呀着开了。
谭南安耳尖微动,双眸微眯,抬起的手也便放了下来。
他直起身,周身缭绕着烟雾,模糊了瞳仁中锐利的寒意。
但见里头走出来两个眼熟的女人,都是方才在门口拦过不让进的,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更高挑些,一身银狐皮晃的人眼花。
只不过那女子一开口,谭南安就知真正管事的来了。
哟哟哟,怎么今儿热闹都凑到一处来了?
她走到领头的位,那些枪管子一转方向,直冲着她。
阮宁却半点不见变了脸色,拿把檀扇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笑盈盈的,娇滴滴的美目来:
哎呀,军爷们好生莽撞,我们这儿的姑娘可喜欢温柔细致些的,你们这样,怕不得姑娘们欢心呢。
她嗓音千回百转的,酥软了一片人的耳朵,有那些年轻的新兵蛋子,竟离奇到当场支棱起来。
妖里妖气。
谭南安啧了一声,把雪茄丢回副官手里,掏出腰间配枪,在手上转动把玩:
爷们就该有爷们的派头,那些个天天风花雪月的,真碰上事了,不还两腿一软,直呼亲娘?
他走进几步,靴子踩在地上咯吱咯吱响,
你说是还不是,阮老板?
阮宁闻言,不退反进,袅袅娜娜的扭着腰过去,春月花娇两个想拉她,一时都没能拉住。
她走近了,谭南安才彻底看清她的眼,勾魂摄魄的一对招子,那美人娇声号名不虚传。
可惜呀,他不是普通男人。
谭副都统,如此寒冬,楼里炉子暖着,珍馐温着,你不叫军爷们搂着姑娘吃酒,跑来外头吹凉风,又是何意?
她比他矮大半个头,便微微仰着小脸,说话间眉目含情,顾盼生波。
谭南安晃了晃神,片刻后立时醒觉过来,哑然一笑。
配枪在他虎口转了一圈,忽的就抬起胳膊,直顶在阮宁光洁的额头上。
阿姐!
阿姐!
周遭传来女子们抽气声。
阮老板,明人不说暗话,陈余那软蛋子在你楼里,我给你两分薄面,把他交出来,日后自然会多照顾你生意。
谭南安说着,微微俯身,帽檐抵在她跟前,让她瞧明了这张深邃俊桀的容颜:
我这人混蛋的很,就一点好,说话算话。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暧昧的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谭南安烟草味的吐息喷洒在她脸上,还有凛冽的冷味。
阮宁笑弯了眼,玉白的指尖一扣,那把遮脸的小檀扇唰的收紧了。
她挑着唇,朱红的口脂明艳至极,唇角那粒美人痣也随着笑直往上勾,撩的谭南安背后的士兵们失了心,痴痴望过来。
谭南安首当其冲,眼底滑过一抹惊艳。
转瞬即逝。
阮宁偏了偏脑袋,用檀扇轻轻一推枪口,娇笑揶揄:
副都统果真说话算话?
谭南安咧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侧边犬齿尖锐,莫名的像匹龇牙的野狼:
自然说话算话。
阮宁轻应一声,手腕一摆,兰花指一翘,轻飘飘的将檀扇抵在他下巴颏上,往上那么一抬:
既然这般,副都统陪我一晚,我将人双手奉上,如何?
轻佻至极。
某亘:
嗷嗷嗷嗷呜~
好鸡冻!
这对化学反应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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