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法终究只是想法,多日未尝肉味的身体在发酵的荷尔蒙干扰下自制力越发的低下,羽间官加大了日常锻鍊的量以求将过剩的精力榨干,但仍然免不了一个不留神目光就会停留在雪之下雪乃身上,弄得雪之下还特地私下找羽间官谈话数落了一番他那太过赤裸裸的视线,但同时也略带羞涩的低声承诺会找到机会继续与他的侍奉活动。
有这个承诺就够了,羽间官被训斥的一阵尴尬之馀也升起了浓浓的期待——
家,不单单只是身体疲累的休憩处,也是一处迴避压力的避风港、阻拦外界恶意的堡垒,喘息休息的场所,是一个能毫无顾忌卸下心防、毋须在意社会目光尽情放鬆的私人领域。撇开社交能力点满的那种人,至少对雪之下雪乃这类习惯了与他人保持距离的人而言,邀请「朋友」到家裡来作客无疑意味着将自己最私人的一面坦诚在对方面前,如果不是信任度到了一定程度,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
更何况,对方是一名对自己抱有不小好感的同龄异性。
「……打扰
了。」
「请进。」
羽间官叨扰了一声,在雪之下雪乃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中踏入了同龄女孩的单身独居住所。
雪之下雪乃独自居住的地方是一所高级公寓,看了看完善的安全系统、富丽堂皇的装潢,以及明显不是给单身人士准备的住所大小,甚至还有一间闲置未用的客房,羽间官觉得雪之下说的跟家裡闹矛盾纯粹是单方面的气话,她的家人甚至还愿意出资满足二女儿的些许彆扭。当然,这些话放心裡想想就好。羽间官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来放鬆些许紧张的心情,尽可能大大方方的随着雪之下的引导来到客厅坐下。
「……。」
「……。」
很突兀、却又很理所当然的,对坐的两人陷入了一段尴尬的沉默,羽间官固然是想尽快进入正题,却又碍于这气氛,加之也不想给雪之下雪乃留一个急色的印象,患得患失下竟是紧张的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定静心起来。
雪之下雪乃心中还是乱糟糟的一团,脸上那股淡漠冷静的表情不过是自己平时习惯了这样的伪装,虽然昨晚下定了决心将羽间官邀请到家中继续那拖延了十几天的侍奉活动,今天也鼓足了勇气将想法付诸实行,但一路从学校回到家,雪之下都心思不宁的时时走神,时而担心羽间官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能随便带男生回家的放荡女?时而脑中不禁模拟起接下来会开始的侍奉活动,恍惚间教学影片的种种姿势彷彿在眼前的沙发上活生生上演,男女主角还换成了羽间与自己的脸……
种种思绪化作了脸上的一抹红晕,燥热感让雪之下雪乃不安的动了几下,一直斜撇着视线的脸庞这才小心翼翼的转回正面,却看到羽间官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姿态,不由噗嗤一笑,有些僵硬的身体也放鬆了些许,跪坐着的雪之下雪乃起身戳了一下羽间官,轻笑着对猛然回神的男孩道:「羽间……紧张什么呢?」
「……那个,在居家环境下进行侍奉活动……感觉还是跟……之前的社团活动……有些不同。」羽间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回答道。
「……有什么好不一样的呢?不都是……协助你……解决需求的侍奉活动吗?」
嘴巴上是这样说,雪之下雪乃却是有几分被说中心事的赧然,同时也有几分轻鬆──原来纠结的不是只有我一个,紧绷着俏脸维持冷淡的表情藉口要招待朋友转到厨房平复一下心情,趁着红茶冲泡的空档深呼吸了几回调适完后看了看仍旧正襟危坐的羽间官,心中好笑之馀也有些许暖意,思考片刻后端着手做饼干、手沏红茶回到客厅时,便也顺势坐在了羽间官身边,而非刚进门时的对坐。
「羽间,嚐嚐吧,我昨天才烤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享用起红茶与饼干,气氛倒是有些回到平时社团活动时的轻鬆,两人边吃边喝有说有笑的聊起琐事,自然免不了对比企谷与由比滨的些许八卦。然而茶点总有吃完的时候,本就不多的点心很快就被分食完毕,好在仍然起到了舒缓情绪的作用,两人已不如初时的紧张,只是仍旧沉默以待某个契机。
最终还是羽间官沉下心主动行动,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提出的侍奉委託,委託人自己都瞻前顾后算什么,再说自己也不是初哥了……一面给自己打气,羽间官悄然伸出手握住了并肩坐在自己身侧的雪之下雪乃的纤手,雪之下虽然微微一颤,但只是默默的任由羽间官的大手将自己裹住,片刻迟疑后才缓缓回握住。
「雪之下……」
得到正面回馈的羽间官轻声呼唤着女孩的名字,微微使力将雪之下往自己身上拉,同时也缓缓靠近她那逐渐发烫的脸颊,早有心理准备的雪之下雪乃只是身体有些僵硬,转过升起红晕的脸蛋正对着男孩凑近的脸庞,轻轻的阖上了眼帘。
得到默许讯号的羽间官再不犹豫,闭上眼睛双唇凑上去迎上了雪之下雪乃仰起而微张着的樱唇。
「…………」
静谧的寂静,唯有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