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向阳鸟
在我肮脏的时候爱我，因为干净的时候，人人都爱。
八月十六日 天气 晴
简向昭只感到脖颈一，就?力地倒了下去，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绑上了麻绳。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
他本想要开口解释，在那人提起脚踩上自己小腹的时候，仿佛被关上了什么奇特的开关，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黑暗里，唯有男孩儿皓白的眸子反射微光，墨色的眼珠犹如一潭黑水深不见底。
朱朝阳眉间轻蹙，缓缓弯下腰一把摘了身下人胸前的相机，是一款自己没见过的新式单反，相机的微光照亮了他唇红齿白的面孔，浓密的睫毛像自带的眼线一让整双眼睛看起来明亮且有神。
朱朝阳疑惑得看了眼身下，接便把目光焦距在了相机上，切换键咔嚓咔嚓的响，相册里面全是自己的照片，马路上的、风铃木下的、巷道边的、学校里的……
男孩儿瞳孔微震，他蹲下身子，这才把相机屏幕对准那人的脸。
闪烁的微光逼得简向昭虚眯起眼睛，他只觉得嗓子卡住了似的，干涩发痒，讲不出话来。
“是你?”朱朝阳声音有些冰，居高临下地问道：“是谁让你拍这些的，拍来干什么。”
躺在地上的少年迟迟不做声。朱朝阳有些落寞地轻声道：“我以为你是真的把我当做朋友。”
“我从没把你当过朋友！”少年的声音如同夜晚的寒风一，轻和而又喑哑。
朱朝阳只感觉双手有些微颤，继而冷笑道：“是吗？”接下一秒便毫不留情地踢了踢对方的腰线，换来一声闷哼。
简向昭深吸了一口气，黑暗的一隅里，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忽而浑身莫名地发热起来，只感觉胯下的Yinjing也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本是在众星捧月里被人仰望的少年，此刻在别人的脚下找了内心深处异的归属感。
“我喜欢你，照片是，都是，我拍来自慰用的。”简向昭颤抖嗓子最终说了出来。
巨大的黑夜像是一块完美的遮羞布，把一切暴露出来的欲望藏在了角落里。
脚边少年每一个字都像一发错不及防的子弹射进了朱朝阳的心里，毫?预料的表白让他一时有些发懵，他甚至分不清楚此刻内心里涌现出来的是喜欢还是厌恶、或者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慌张。
朱朝阳便恶狠狠地踩向了少年的下体，发现它竟还是梆硬地状态后，更是心生愤恨地踢打了数下，像是想要把最近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垂眸子Yin狠道：“对我自慰？不如我废了它！”
“啊……主人……不要……”
“不要……我要射了……踩我……”
刺激席卷了羞耻，简向昭蜷缩身子，蜷缩在地上像缺水的鱼一抽搐，最后竟然直接射了出来，一股浓浓的Jingye腥味溢出少年的裤裆，被夜的风卷过来刺入了朱朝阳的神经，他难以置信地望黑漆漆的地面，隔鞋底的Jing水似乎都有些烫脚，久久的安静后，最终喑哑嗓子说道：“以后别来找我了。”
……
自那后日子平静地过去了许多天，朱朝阳真的没有再见到那个以前成天围他侃天说地的少年，简向昭就像如约在他的生命里蒸发了一般，抽身出水不留下一圈涟漪。
直到八月十五日，朱晶晶坠楼那一天。
少年宫四楼杂货间内。
“我爸爸说了，他只喜欢我，不喜欢你。我要告诉他，你欺负我，我要让别人都知道你欺负我！”女孩儿清脆的哭腔像是尖刀一扎中了男孩儿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朱朝阳双眼失焦，窗外热的阳光也恍惚变得如同割裂跳跃的光斑一般妖魔且疯狂，窗外聒噪的蝉鸣似乎恶鬼正在敲打的鼓点，掀弄少年人仇恨的情绪，他内心怦怦直跳，一步一步逼近，最终开口沉静地说道：“你在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控诉我可没有谁能管你，有本事你当全少年宫师生的面说我欺负你，说我把你拦在了这里！说我不让你下楼！”
朱晶晶被男孩儿死灰一般的眼睛得有些怔住，继而开始慢慢地爬上窗台边，故作镇定，挑衅地看向他，继续红脸吵叫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就是要全校师生……啊……”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像电流一般激活了朱朝阳的神经。
朱朝阳回过神来赶紧扒在窗子上看下去，下一眼对上了对面三楼简向昭的眼睛。
正午的阳光照在了院坝里，这一次男孩儿与少年都隐匿在了黑暗中。
……
事实上简向昭自上次之后并没有离开朱朝阳的生活，但也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看他。从同学那里得知朱朝阳在少年宫报了奥数课后，他便也立即在三楼的隔壁教室报了同期的普法兴趣班，只为了下课的时候能望他的背影离开。
朱晶晶死的那天，那天他坐在靠窗的后排，这里可能是整栋楼里唯一能正面瞧见四楼阶梯间窗户的地方，刚好法律课的内容让他实在提不起兴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