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将斐然吓坏了,他被徐士禛抱回房间时,人还是懵懵的。
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不近人情的高冷,徐士禛不喜欢他没有Jing神的眼睛,拍了拍斐然的后背,总算是让人回过神来。
“衣服,里面。”斐然支支吾吾的说着,他垂下眼,甚至不敢和男人对视。
徐士禛帮他把外衣脱去,才脱到腰腹处,就看到他身上那条yIn靡不堪的锁链。
“怎么回事?谁给你戴这个东西的?”徐士禛眉头紧拧,显然他现在很愤怒。他懂得这东西是专门给男ji用的,这链子看着再华贵,也不能掩盖它是个糟践人的肮脏玩意儿。
斐然张了张口,但是他根本无法将系统的存在说出来,他只能低下头,默默的脱自己的衣服。
他这样看起来太委屈无助了,徐士禛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愤怒往下压,开始帮助斐然解下链子,后面才发现这链子下面还有个银环。
少了刺激,被锁住的玉柱已经软了下去,但是徐士禛仍能看出斐然背着他和野男人玩过。
那些新鲜的指痕是造不了假的。
“是那些藤蔓妖吗?”徐府家规甚严,徐士禛并不认为有人敢那么大胆的对斐然无礼,再想想之前王道士对付的藤蔓妖,想必就是它所做。
斐然点了点头,自己伸手要将银环解开,这种逗弄人的小玩意儿有暗扣,后面还是徐士禛解了。
华贵的金链银环被男人握在手中,斐然看一眼都觉得羞耻,“你快把这东西给我扔了。”
等到徐士禛处理完再回来,斐然已经穿戴好整齐的衣物,他这才心平气和的和徐士禛交谈,“刚才那个道士是什么来历?”
“那道士也算是父亲的师弟。父亲年少时曾拜过白龙观的文妙真人为师,听府里的老人说,父亲也会一些法术。”徐士禛似乎并不想多说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带过。
徐云?
斐然想起自己在隐藏剧情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最后的不告而别,他颇为心虚的移开眼,“你父亲既然也是道士,那他身前可有提过什么妖族?还有,那个你父亲娶过多少任妻子?”
虽然斐然一嫁过来,徐云就死了,但是年少时的徐云神采非凡,再加上徐府势大,指不定有多少小姑娘喜欢徐云。
“父亲生前及其厌恶妖,此乃府中禁忌,至于妻子……”徐士禛看着斐然,“印象中父亲曾有一原配妻子,但是我从未见过,虽然有一些谣言说那原配玩弄父亲感情,一成亲就跑了,但是我觉得并不可信。”
真原配妻子斐然一下就沉默了,他忽然就明白了在那间书房里出现的书信是出自何人之手。那封写到一半的血书绝情信和那些荒诞放浪的画像原来都是因为徐云对他的怨恨。
他心里不好受,虽然知道这些NPC都是他爱人的分身,只是离开了其中一个分身,竟然会对他产生这么浓烈的情感。
他明明只喜欢一个人,在这游戏里面却搞得他很花心似的,喜欢一个抛弃一个,像极了那种玩弄他人感情的人渣。
斐然叹了口气,心里乱得厉害,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游戏。他拉住徐士禛的手,“如今你父亲已经过世了,那么徐府的家传信物是不是在你手上?”
徐士禛有些疑惑,“你们妖族需要人类的信物做什么?”
斐然只能随便瞎扯一个理由敷衍男人,“我们妖族有个规矩,伴侣是一定要把家传信物给另一位的,你父亲娶了我,除了一个名头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我这样在妖族一点脸面也没有。”
“你是我的妖,以后不许再提父亲。”徐士禛有些吃味,他把人按在床上欺负,“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家传信物我自然会给你。”
斐然眨了眨眼睛,身下尾巴露出来,尾巴尖尖扫过男人下巴,“你如果把信物给我,我就是你的。”
美人说这话时,太过漫不经心,眼里唯一的趣味也是因为那所谓的信物。
这是个谎言。
徐士禛无比清楚的认知到这一点,他自己是及其厌恶其他人欺骗自己的,可是如果对象换成斐然,他又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些痴迷于对方的情态。
在斐然的引诱下,他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徐府的秘密,“家传信物并不在徐府里面,它随着父亲一同葬入湖底,我并没有见过信物。”
“带我去那里看看吧。”斐然提出请求,他一脸乖顺的情态最得徐士禛的欢喜,哪里能不答应,只是这男人又开始索求别的事情,硬是缠着斐然做些亲密事。
因为徐云,斐然心有愧疚,他推开男人,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徐士禛喜欢他,自然不会做出强迫的事情,他让斐然好好休息就下去了。
本来应该紧闭的木窗开了一道小缝隙,一小段绿色藤蔓慢慢的蹭过来。木窗离床榻的距离不近,斐然是听到声音才发现这一小段藤蔓。
他半趴在榻上,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那根藤蔓作妖。
那根小藤蔓似乎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