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闻言立马松开手,往床里边儿躲去,他一身大红喜袍此刻松松散散,更衬得肤白胜雪,人比花娇。
斐然可打不过人高马大的男人,他紧紧抓着衣袖,只能吐出毫无威胁的话,“你,你……我是徐老爷的夫人……你不能乱来的……”
从红色嫁衣中露出的一双小腿颤颤兢兢的往后退,在大片的红色中,那抹白太醒目了。
徐士禛只瞧了一眼,兴趣就被勾上来。
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握住那小截的脚腕,粗糙的指腹摩擦过凸起脚踝,他一脸沉思,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斐然觉得对方像只恶狼一样抓着他,那Yin冷的目光一定是在思考要怎么吃了他。
其实不是,徐士禛是想到了别的地方。
他曾做过一个梦,梦中虚虚实实,幽森暗林中,一只小雪狐从身后探出脑袋来看他。
梦很短,到这里就断了,徐士禛本来对这个梦不感兴趣的,但是当他看到斐然的那一刻起,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梦。
总觉得他父亲新娶的夫人就像那只雪狐一样有趣,他甚至开始有些期待如果真的把对方欺负哭,应该是什么样子。
于是,在某种晦涩意图下,男人的手变得一点也没有规矩,那手从脚踝往上,慢慢的伸进裙摆里面。
嫁衣下面凸起,斐然咬着唇,却还是忍不住喘了几声,男人看了他一眼,笑得玩味,“这就忍不住了,好敏感。”
斐然没说话,他只是动了动腿,他想往后退,他自以为的小动作却没有瞒过男人。
“别动。”男人欺压上来,婚床向下陷,发出吱呀一声。
斐然手撑在后面,另外一只手抵在男人胸前,脸上又羞又恼,像极了枝头上的粉白花苞,“你别靠过来。”
徐士禛扬了扬眉,“你讨厌我?”
“在这里,你不想着讨好我,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徐士禛毫不避讳的靠近人,他喜欢手心下的触感,又软又滑。
他把手抽出来,当着斐然的面,像个变态一样闻了闻,“好香……你里面是涂了香粉吗?”
“?”斐然微微抬起头,神色疑惑。
“你在大腿内侧都涂了,你这样做是想勾引谁呢。”徐士禛目光下移,看着那被嫁衣遮掩的地方,如果刚刚他再放肆一点,这小美人的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如果被大手从前摸到后面,恶劣的揉捏,或者直接钻进裙子里面,将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小美人的皮肤上。
这么胆小的他会哭的吧。
哭起来一定会更漂亮。
徐士禛的目光太过于放肆,斐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拿了旁边的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下半身,指尖却摸到了一股滑腻的触感。
他转头看去,那是一截青白的手臂,手臂上正流淌着黑色的血ye,那些血ye不停溢出,像有了生命一样,那些血ye已经爬到了斐然的指尖。
骤然之下,斐然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扑到男人怀里去。
徐士禛被怀里的人的动作弄得心情舒畅了一些,如果要说,大概是恶狼看到自己撞上来的小白兔。
现在徐士禛的手搭在斐然的腰上,对方可没有太大的抗拒,他趁机去摸斐然的脸,指腹擦过嘴唇,“你是想通了?今晚要和我一起……”
斐然抓住他的手,不安极了,“床上有别人。”
徐士禛挑了挑眉,当着斐然的面把那条喜被翻了个遍,上面只有一些红枣桂圆。
“怎么会?”斐然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还记得那种恶心感觉,不会出错的。
“这里只有我们,夜深了,要让儿子伺候你吗?”
“你不去看看徐老爷……你的父亲吗?他刚刚都那个样子了。”斐然换了一个话题,他实在不想和徐士禛那么近,男人给他的压迫感太重了。
徐士禛脸色稍微变了,“你见过我父亲了?”
“刚才那个躺着出去的不就是你父亲吗?”斐然有些心虚的看着地上的空酒壶。
“刚刚那个人可不是我父亲。”徐士禛低下头,越看斐然他越觉得有种熟悉感,但是他厌恶这种脱逃他掌控的感觉。
“什么……唔!”
斐然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一刻,他身上的嫁衣就被男人撕了一道口子。
男人似乎只是为了发泄某种情绪,就算只是撕毁嫁衣,他的神情也没有太多变化。
“你疯了吗?给我住手。”斐然按住男人的手,男人想抓住他,碰巧之下却和他的手十指紧扣,这动作让两个人同时一愣。
红烛的光透过纱帘,酒的香味混杂在烛火燃烧的气味中,让人闻了有种头脑昏昏的感觉。
徐士禛微微皱了眉头,没等他多体会手中的温润触感,斐然就急急忙忙的把手挣脱开来。
对方眼中的抵触那么真切,徐士禛没来由的心情烦闷,他动作有些粗暴的把人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放开……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