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排卵的方式确实很特殊,等斐然回过神的时候,两个狗男人已经开始整理凌乱的医疗舱。
他趴在绵软的被子上,整个人像是要陷入云端一样晕乎乎的。
他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腿间粘腻腻的触感,好像有什么圆滑滑的东西从他大腿内侧滑下来。
后面是艾伯特重新带上了手套,将那些虫卵放到了装满营养ye的透明容器中。
而雷蒙德所在的奥格斯格家族也派人来和斐然签订协议。
斐然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的,随手也签下去,结果那人当场喊他家主大人,把他吓的够呛。
斐然再去看那份协议,那居然是他和雷蒙德的结婚协议,只要他同意雷蒙德成为他的合法伴侣之一,那么整个奥格斯格家族将以他为首。
这种送人又送财产的戏码直接把斐然看麻了,他马上就要结束这场游戏,什么家族的他也无所谓。
他现在拒绝了大多数人的访问,他待在自己的住处,只是偶尔会去医院看看虫卵。
在营养ye里面漂浮的虫卵无疑成了斐然心头上挥之不去的耻辱。
他不喜欢那些虫卵,尤其是当他把手伸进营养ye中,那些虫卵就迫不及待的贴上他的手指。
就好像那些虫卵十分依恋他这个母体,和他们的父亲一样,一刻也不肯离开。
粘腻润滑的触感总让斐然感觉有些恶心,他好几次都想拿着卡牌一走了之,可是每次医生给他的检查单都是虫卵的状态堪忧,可能撑不过成熟期就会夭折了。
斐然想到这里,纵使他再讨厌这些虫卵,也无法轻轻松松的离开。
他说服自己,等虫卵度过成熟期,能够健康成长时,他就离开这里。
而且他心里也还有很多疑问,只是自那天过后,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点开个人面板,看着上面记录的个人信息陷入沉思。当初是他濒死时才进入游戏里面,每一场游戏都不轻松,他不可能就这样活下去。
他要想办法逃出游戏,永远的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被这些所谓的规则所束缚。
还有那些分身……到底是谁的分身,每次都和他进入同一场游戏,是故意戏耍他还是……
总之,那个男人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
斐然这一失神,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经在营养ye中待了太久,那些虫卵密密麻麻的吸附在他的手臂上。
这种情景看得他又恶心又害怕,他急忙抽出手,就算离开了营养ye,也只有几枚虫卵掉下去。
斐然要强行将那些虫卵弄下去,却突然听到有小孩子的声音。
“妈妈……”
“妈妈……”
斐然眼睛瞪大,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一个孩子在喊,而是好多个孩子一起在喊。
密密麻麻,如同手臂上的虫卵一样令人不适。
“恶心死了。”斐然冷冷的看着这些虫卵,漂亮的脸上是无比冷漠的神情,“全部都给我下去。”
四周呼喊妈妈的声音更加急切,斐然皱了皱眉头,只好换一种态度,“谁先下去,谁才是我的乖孩子。”
咚,咚,咚……
虫卵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掉下去,他们还来不及求得妈妈的夸奖,斐然就手疾眼快的把透明罩子盖上。
“……”
斐然离开时,那些虫卵使劲的闹腾,可把医护人员折腾的够呛。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男人留给斐然的卡牌也渐渐产生了变化,有好几次,斐然都能听到心脏在跳动的声音。
他拿出卡牌,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道具,简直是破坏了游戏平衡,不过话说回来,系统真的会承认这个道具吗?”
事不宜迟,斐然喊出了系统,他拿出卡牌,有些迟疑不定,“这个东西可以通关吗?”
【?】
半透明板上红色的问号很刺眼,斐然自己看着也很不好意思。
他前面几次通关都是靠他爱人放的水,就算每次游戏结束后,他得到的奖励都很丰厚,可是他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得到很大的提高。
他还是那个被鬼怪轻易吊打的小炮灰。
现在他拿着另外一个男人给的道具让系统放他通关,怎么想都像是那种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作弊的坏学生,还是特别嚣张的那种学生。
系统沉默了很久,只有那个红色问号不停在闪烁。
【尊敬的玩家“斐然”您好,请问您是否要提交任务目标(虫王的心脏)?】
斐然捏紧那张卡牌,“是的,我现在就要结束游戏。”
【玩家“斐然”已经确定提交任务目标,正在确认中……】
红色的问号一阵扭曲,突然弹出了许多窗口,不停闪烁的感叹号将斐然包围在中间。
【嗞……嗞嗞……任务目标……重新……嗞嗞……】
【涉及……嗞……违规……请重新……嗞嗞……】
斐然脸色一白,吓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