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私奔吧!克莱尔!”
正站在窗边眺望港口方向的克莱尔闻言一惊,转身就看到伊丝琉尔一身黑色简装,跑的气喘吁吁的,眼眸却是黑夜里最明亮的紫色星辰。
他的笑容如斯灿烂,是朝露映着晚霞,是流星追赶长月,是夜海边引航的灯塔,是永夜里长明的星月。
他全身被黑暗笼罩,却因一个微笑在独自发光。
仿佛长久以来的夙愿终于得偿。
克莱尔喉头一紧,一股暖流涌过心间,只觉得伊丝琉尔真是美好,外表已如纯洁天使,内心却比天使还要圣洁。
可是人不能过于天真,这个提议完全是天方夜谭。
克莱尔被他抓住了手往外拖,只能顺着力道踉踉跄跄的跟着小跑,“伊丝,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克莱尔,我的雌父造反了,陛下和他在港口打起来了,我们要私奔只能趁现在!”
克莱尔用力抓着他的手在门口站定,“你疯了?私?奔!?”
伊丝琉尔抿着唇不说话,明艳的笑容一点点自唇角消失。
克莱尔心疼的抚摸他的长发,被重重打开了手。
“伊丝,冷静一点,即便我们真的私奔了,又能奔到哪里去呢?港口戒严,没有星舰或飞船可以出航了,而且是你雌父……”
伊丝琉尔只问他:“你愿不愿意带我走?”
“什么?伊丝,我说了,港口戒严……”
“我明白了,”伊丝琉尔点点头打断了他,“你们都在骗我。”
“什么?”克莱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抱抱我,克莱尔哥哥。”
克莱尔虽然云里雾里,但还是走了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伊丝琉尔消瘦的腰身。
“噗嗤”
剧痛自脊背袭来,克莱尔猛然推开伊丝琉尔,却由于自身的后退被尖利的刀刃扎的更深。
脊背薄薄的肌rou被利刃扎透,内部的心脏破裂淌血,克莱尔不敢置信的看向伊丝琉尔,
“为什么?”
伊丝琉尔冷淡的回答:“你第一次见我时肮脏的眼神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下场。”
克莱尔痛苦的笑起来,口唇中溢出大量鲜血,“如果我刚刚选择带你走,你还会杀我吗?”
伊丝琉尔说:“暂时不会动手。”
他不是身体素质强悍到离谱的sss级雌虫,心脏被扎透,他就活不了了。
“我不明白,伊丝,”他一边呕血,一边艰难的说话,“那天你坐在石凳上吃葡萄,阳光洒落在你头顶,你那么美,看起来就像个小天使……我怎么会用‘肮脏’的眼神看你?”
伊丝琉尔说:“我对雌虫们充满欲望的眼神很熟悉,你骗不过我。”
他微微一笑,“你记得我坐在石凳上吃葡萄,那你也一定记得在我身旁吃蓝莓的那只小雄虫莱茵咯?我和他在一个月的考核期内相处的不错,已经说好进宫之后再各凭本事夺得陛下的宠爱,可是你才和他上了几次床,就把我的考核成绩定为不合格,把我入宫的资格随意取消?可笑的是白天的礼仪课上你一副禁欲刻板的样子,哪里动作不对你都要打我手板,若非我实在奇怪为何他每晚都要出去起夜两个小时,还发现不了你在他身上的浪态。”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我并不认为这种竞争手法有什么不对,他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得机会而我不愿,我出局,我没有怨言。可你怎么能叫他在我离开的前夜给我下药?因为我要走了,所以抓紧最后的机会想要尝尝我的味道么?还好我早已知道你们龌龊的rou体关系而有了一些合理的联想,所以我在他请我喝饮料时悄悄的将杯子互换,更奇妙的是那夜陛下竟莫名光顾了我们的小院落,然后我们一起欣赏了他的丑态,他自动出局,而我最终留了下来。”
克莱尔红着眼睛挣扎:“不是这样的,伊丝,你误会了……咳咳……”
伊丝琉尔好心的把他的头颅扶了起来,笑着问他:“不是这样,那是怎样呢?”
“考核成绩……你确实不合格,”克莱尔艰难的喘息,“你上课就像在给我捣乱……莱茵那么做,是求我不要让你走,求我不要取消你的入宫资格,但你还是要走……他下药,也许是为了……为了……”
欲望是肮脏的原罪,而引动欲望的美则是原罪之源。
‘美’本身不是一种罪,但过分的美却犯了让人迷失和疯狂的罪。
人因爱而迷失,又因欲而疯狂。
“他给你下药……也许是为了……”
“好了。”伊丝琉尔打断了他。
为了杜绝自己的‘美’所造成的影响,伊丝琉尔只好利用它,将原罪化为利刃,持利刃抢先解决一切试图‘伤害’自己的罪。
他伸手,将利刃按入的更深。
克莱尔睁大了眼眸。
“为什么陛下会……来……”
“仅仅这样是不是还死不了?”伊丝琉尔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