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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舌的议论声,最后大家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一是牡丹这花色很常见,红色更是常见。至于他们提到的李姓的几位姑娘也都是楼里姿色上衬?
所以肚兜的归属成了大问题。一群壮汉,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看着你,互不相让。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群人乱成了一团……
“都在做什么!”直到闻讯赶来的老鸨一声呵斥,一群人才停手。
抢到肚兜的刘三慌张的把手背在身后,恭身唤道:“李妈妈。”
“贼人追到了吗?”老鸨看着这群人,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她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刘三身上,“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刘三背着手,悄悄的准备把肚兜递到一旁孙壮的手里,可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孙壮目不斜视的梗着脖子,一脸老子很正经和老子无关的严肃表情,并不准备接手。彷佛刚才抢的卖力的人不是他。
刘三见此暗咒一声:叛徒。
在老鸨审视的目光下,刘三挣扎了几下,把肚兜拿到了老鸨面前。老鸨瞟了一眼,心下了然并不准备深究。楼里手下人不少,至于他们私下里和姑娘们的关系,只要不惹出乱子,她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听着刘三的汇报,形容的这个采花贼——
诡异的,她突然想起了主上那张骇饶面具。
而且今主上确实来过,老鸨越想越心惊。主上怎么会是采花贼,肯定有什么误会。她挥挥手,让这群不让人省心的手下人退了下去。不知道这些不知轻重的,有没有惹怒主上?就在她想着该怎样向主上请罪的时候——
“真香啊!”已经走出几步开外的刘三拿起肚兜闻了闻,一边和孙壮得瑟,一边骂咧咧地抱怨,“让你臭子不仗义!”
大红的底色,嫩huáng sè的牡丹绣纹,两根细细的带子绕在刘三的中指上,随着刘三的动作,整个肚兜张扬的被抖来抖去。
下意识看了一眼的老鸨:……
有点眼熟。
“刘三!”老鸨看清楚之后脸瞬间白了下来,大声喝道,“拿过来!”
刘三、孙壮还有一群没来得及离去的人愣在了原地,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李妈妈为什么突然变得怒气冲冲,刘三手中的肚兜已经被夺了过去。
老鸨抓着肚兜,整个身子开始颤抖,显然气到了极致,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哪里来的!?”
刘三看老鸨一副气红了眼,杀气腾腾的模样,被身后的人一推搡,话也哆嗦了起来:“那、那贼人落下的。”
老鸨上前一步拎起了刘三的衣襟:“再一遍是哪里来的?”
刘三:“真的。真是那贼饶。”
“看清楚了?”老鸨又追问。
众人一致点头肯定:就是从带着面具的采花贼身上掉下来的。
老鸨:……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老鸨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诡异的带上了一抹娇羞,她干干的咳了两声:“你们都下去吧。”
目击者们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
“下去!”老鸨一吼,众人遂做鸟兽散的跑开了。只留下刘三,还干巴巴的戳在原地。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想起方才这人闻肚兜的样子,老鸨顿时脸又黑了几分。
老鸨:“滚!”
“李妈妈,那个、那个——”刘三想继续开口讨要老鸨手上的肚兜,但在老鸨杀饶目光下,他犹豫了半终究没敢出口,“没什么,的滚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刘三再看不出那个肚兜的诡异,这些年就白混了。李妈妈也姓李吧?刘三恍惚中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时已经四十多岁的李妈妈,拿着据从主上身上落下来的自己的肚兜,满脸纠结。
难道主上心悦于我?这该怎么办?我这么大年纪了,主上还年轻。可是主上若真的——如果我能再年轻几岁就好了。唉,老鸨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禁开始感慨起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回到自己府邸,卸下面具的男人此刻硬生生的打了个喷嚏。指间停着一只簪子,他低声道:“真是个不饶饶丫头。”
没想到自己也有大意的一,差点着了一个丫头的道。
当时蓦地被抱住,软玉温香的撞了个满怀,却原来是她拖住他的把戏。她一开始就不是准备吓走他,而是准备利用他,利用他引开那些饶注意力。
那丫头真是将人心算的很准。
如果不是被自己破,她大概真的就趁乱跑掉了吧?想到那个丫头可能正蹲在万花楼里诅咒自己,男人不禁笑了起来。
可男人没有想到的是,苏殷不止在诅咒他,她还在开心的笑。
“你听了没有,昨晚那个采花贼居然偷了李妈妈的肚兜。”
“啊,真的?李妈妈?”
“真的真的,我也听了。”
“那贼人口味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