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合上嘴唇都不敢,生怕上下唇一碰到,自己就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两片唇肿得肥大,是被对方硬生生啃吻成这样的。
发疯的家伙没有把人松开,他眼底的赤色不淡反深,掐着男人的手,哑声道。
“你来。”
苏沐辞原本的确是有些愧疚的,结果指甲盖那么大点的歉意,早在青年把他啃成这样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发泄般地想狠狠一掐,念头刚起,被察觉到的青年一把捏住后颈哑声威胁:“安分些,不然我不敢保证,还能不能维持最后一丝理智。”
苏沐辞不甘不愿地换了动作,感受着青年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时,一声沉过一声的鼻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裴沉闭上眼咬住他泛红的耳垂,才算终止了这场在苏沐辞看来纯粹是酷/刑的命令。
屋里弥漫开来的浓郁味道,无形中为空气增添了一点暧/昧的气息。
等苏沐辞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又一次被压在了床上。
他终于熬不住地崩溃出声:“够了吧!我他妈嘴都肿了!”
苏裴沉的目光缓缓下挪,最后停在男人因为紧张而上下不安滚动的喉结上,他咬了上去,嘴里念着:“不够,苏沐辞,根本不够。”
——我本来想杀了你。
——但是现在,我好像更想做点其他的东西。
隔音极差的屋子里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
苏裴沉的耳朵比苏沐辞的尖,一下就捕捉到,仿佛有什么深埋于底的欲/望将要破土而出,他松开对方,压抑着体内还未消除干净的负面情绪,问:“这是什么声音?”
苏沐辞闻言,忘了前一秒两人还处于有些敌对的状态,竖起耳朵一听,脸色霎变。
一直观察着他神情的苏裴沉,从他的小表情中很快意识到什么,他追问:“回答我。”
苏沐辞强装淡定地主动要求:“要不你还是继续咬我吧。”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要是隔壁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被苏裴沉弄清楚,自己多半活不过今晚。
——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人……
对方越是反抗,苏裴沉就越显躁动不安,尤其是当隔壁隐晦的女声变得愈发黏腻时,他直觉,事情的真相,一定很重要。
青年此时又闭上了眼,他微仰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这样的苏沐辞,太不正常了。
等了片刻,苏沐辞没等来对方的吻,而是听见屋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心里升起一阵不详之意,他忙睁眼,发现苏裴沉已经到了门边,作势就要开门。
“你要去干嘛!”
对方头也没回:“你不说,总有人会说。”
苏沐辞吓得连拖鞋都顾不上去穿,慌里慌张冲下床,在人真正按下门把前,手疾眼快地将人拽住,脸色又羞又恼:“你他妈有病啊?这种事你敢去问,人家就算脾气再好,估计也想当场拿把刀把你给解决了。”
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苏裴沉偏头,冰冷的视线刺得苏沐辞打了个寒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青年的手搅了搅自己的衣角,镇定道:“他俩在玩游戏。”
苏裴沉勾唇一笑,眼里满是嘲讽。
“只不过是情侣间才能做的游戏。”苏沐辞想了想,还是把后话补充完了。
话音一落,便被人一把扛起,扔回了床上。
“我们也玩。”
苏沐辞:???玩你妈!
他像个气球一样猛地弹起:“没听到我说啥?情侣之间才能玩的游戏,情侣!情侣!”
“苏沐辞,我成年了。”
苏裴沉朝他低下头来,逼得人被迫性地往后倒回床上时,嗤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敲门。”
苏沐辞不安地咽了口口水,犹豫道:“你……该不会早就在门口了吧?”
苏裴沉没回答他的话,拧眉问:“所以游戏,怎么玩?”
他这下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掌心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就想往床的另一侧躲:“游戏不好玩,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就道个晚安吧?”
半露在裤脚外的白瘦脚腕被人环住往后一拉,青年在同一刻压了下来,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两人鼻贴着鼻,只差有人再往前进一小寸,薄唇就能再次碰上对方。
“苏沐辞,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就像被狮子的利爪扣住喉咙的鹿,他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两种不一样的死法在天平两端摇摆,还不等他决定好该往哪边加点重量,青年替他做了决定——
一把锋利的刀,抵在了青年腰侧。
苏沐辞吓得差点哭出来,他哆嗦着握住对方的手,见对方没躲开,才敢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手往相反方向拉去。
苏裴沉任由他动作,等到刀子被挪动了大概一拳的距离,才面无表情地开口:“做好决定了吗?”
没想到青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