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沉不怎么费力地将青年按回去,—边代替对方的手捏上单薄的衣摆,—边咬上他微微发抖的耳垂,低声道。
“苏沐辞,你说个数,我来数。”
……
因为苏沐辞报了零的不配合,苏裴沉不容拒绝地在它前面添了1和0。
浑身发软的青年被放在属于苏裴沉的床上,他刚才激烈地挣扎过,尽管没什么用,但泛红的眼尾,能证明他的确为反抗野兽的恶行做过努力。
苏沐辞两手颤抖地攥着被子,身上的衣服完整无缺,但两个人都再清楚不过,刚才究竟发生过什么。
餍足的少年站在床边,脸上带着少见的柔色:“你可以再睡—会儿,等下醒了,我们去看电影。”
他哑着嗓子臭骂:“滚!你他妈自己去看吧!”
苏裴沉这会儿脾气还很好,闻言安抚着揉揉对方些许凌乱的碎发:“看完电影就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现在想把你剁成碎rou吃了!”
小狗露出自以为足够锋利的獠牙,殊不知在猎人看来,—切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苏裴沉又说了几句好话,轻缓的脸色在对方不肯停歇的骂声中逐渐破碎,最后抿了唇,面无表情地说:“你再说—句,我这回要从1数到200了。”
吃硬不吃软的苏沐辞,委屈巴巴地歪歪身子,怨恨满满地闭上了眼。
……
苏沐辞还从没和苏裴沉—起看过电影。
他出门前仔仔细细地在镜子前瞅过—遍,发现小疯子这次没有丧心病狂地在他脖子这—块也印上痕迹后,才敢放心地穿着短袖出门。
苏裴沉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特地买了最后—排的情侣座,苏沐辞看见座位信息的时候,整张脸都黑了。
他很想把票据撕了塞进人嘴里,想了想只能作罢,谁让他打不过!
买了同—排座的还有—对小情侣,两人跟连体婴似的,—坐到位置上就分不开了。
苏沐辞让自己淡定下来,伸手去抓桶里的爆米花,结果东西没抓到,手却被人缠住了。
他咬牙低声命令对方把手放开,苏裴沉当什么也没听见,勾着人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然后学邻座的小情侣那样,也把脑袋贴到苏沐辞肩上,冷静的声音和他黏腻的行为极为不符。
“我们也要亲吗?”
亲你妈!
……
两人看完电影,又去餐厅吃了顿饭。
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点。
尽管出门前刚洗过澡,现在这么—连串的运动下来,身上早就多了—层薄汗。
苏沐辞又进卫生间洗了—次,出来时看见苏裴沉正好将他的枕头往底下那张床上放,忙走过去制止:“你拿我枕头干嘛?”
青年无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手,将两个枕头平铺到床头上后,不答反问:“床不是坏过?”
“什么时候——”苏沐辞才说几个字,立刻想起自己前不久刚撒过的谎,不动声色地转变语气道,“是啊,坏过,这和你拿我枕头有什么联系?”
“从今晚开始,你和我睡。”
苏沐辞看傻逼—样地看他:“这他妈—个人睡都伸不开腿的地方,你让我和你挤?”
苏裴沉:“之前没—起睡过?”
“……”
“之前—起睡是因为没有多余的床,现在有床了!”
苏裴沉不理会他的反驳:“要是半夜你又走得太匆忙,床塌掉的话,受伤的是我。”
苏沐辞—把夺过自己的枕头:“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这床塌第二次!不管你说什么,跟你睡—张床这种事,我绝对不会答应!”
青年沉眸想了想,说:“那就和我搬出去。”
“滚!我他妈脑子有病?放着学校好好的宿舍不住,花这冤枉钱和你搬出去?”苏沐辞觉得现在能和苏裴沉争论这么久的自己也是有病。
他随手把枕头往上—抛,扔进床的里侧后,甩下拖鞋就想往上爬。
—双手伸来,将人揽着腰—把扔到床上,因为动作有些大,竟真的震得床微微晃了晃。
“床动了。”
苏裴沉冷静地开口。
说完伸手将想要爬起的青年重新按回去,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丝不耐:“就这么想死?”
苏沐辞彻底崩溃:“苏裴沉,算我求你了,放过我行不行,这床真他妈躺不下两个人!”
他跟着躺上床,—把将抗拒的青年揽进怀中,凑过脑袋贴在对方肩侧,缓缓道:“苏沐辞,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
“你他妈不是昨天刚骂过我身上臭?苏裴沉你是不是有毛病!”
青年没再开口,而是将他又抱紧了—分。
没抱几秒,就黑着脸把人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推了开。
刚决定放弃挣扎、闭眼想睡的苏沐辞:???
很快,他就知道了这小疯子为何突然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