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水面平静下来。
柳念双手平放在胸前,表情宁静且安详。
快断气的前一秒…她看到江闲朝自己伸手了。
……
“嘶…”黎戎谦突然头疼起来,胸口很闷,难受得紧。
“怎么了?”在一旁的司斐邪连忙帮黎戎谦捏捏眉心,“又难受了?怎么这会总是头疼呢?”
“我也不知道,就很伤心,缺了什么一样。”黎戎谦钻到司斐邪怀中,他伸出手,心念一动,那根红色的丝线还绕在他们的手上,黎戎谦放松的叹息一声。
“定是你太累了,快休息吧,以前唤灵后你总会这里闷那里疼的。”司斐邪将黎戎谦搂得更紧。
“斐邪,你过来一点。”黎戎谦手指拨开司斐邪的碎发,“我想亲亲你,快靠近一点。”
“啊?哪有你这样的!”司斐邪脸红了,却还是乖乖凑上去让黎戎谦亲了亲嘴唇。
“儿时你老闯祸,我每次说的你都不听…”黎戎谦拽着司斐邪的衣领,“渐渐就不想管了,把事后护你当成习惯…大概那就是最浅的情意…”
“我知道。”
“斐邪,我既已表明心意,就是认定了你,绝对不会放开你。”
“求之不得。”司斐邪笑了笑,捂住黎戎谦的眼睛,“休息吧,以后…我是你的依靠。”
“嗯…”
第二十三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
“先去关雎楼与柳念说一下再回宫吧。”
“都听你的。”司斐邪与黎戎谦手牵手走着,今日那些目光倒没有瞟过来,只人都凑成一堆嘀嘀咕咕不知说啥。
一个脸瘦削的小伙子对着卖糖葫芦的老人道:“可惜了,红颜薄命大概说的就是柳姑娘一类人吧。”
黎戎谦擦身而过时听到这句,心觉不对,便停下问那人:“这位公子,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啊…你不知道啊?那柳姑娘昨夜跳了竹曲江,今早有人发现,尸体都被水泡肿了。”
黎戎谦脑子里“嗡嗡”的,脚下一软,倒在了司斐邪怀里。
“小黎!”司斐邪架着黎戎谦两只胳膊,“没事吧?小黎?听得见我说话么?”
“没事…我们去竹曲江。”黎戎谦背后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一大块,他不断搓着肩膀,可还是好冷…怎么这么冷…心骤然紧缩…
两人一路无言,司斐邪只更往黎戎谦身边靠,搂着他的腰,支撑他行走。
那竹曲江已经没有人聚集了,黎戎谦看到了红衣和一苒,两个女子都换上了白色的长衣,白玉的簪子,也忘了施粉黛,凝眸看着竹曲江的水掀起很小的涟漪。
“红衣姑娘…”黎戎谦开口了,嘴里涌进苦涩。
“啊,公子也来送念儿啊。”红衣眼睛都肿了,鼻子也红通通的,一苒一见黎戎谦就哭了,两手擦着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
“哭什么呢?她舒服了,以后和江闲好好在一起,说不定正看着你,笑着你呢。”红衣摸摸一苒的头发,唇间溢出叹息。
“一苒此后就跟着你了吧?”司斐邪抱紧了黎戎谦,“关雎楼的梅妈妈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呢?关雎楼新来了一位姑娘,长得不逊色柳念,梅妈妈当个宝捧着。”红衣淡淡的说着,旧人去了新人来,男人大多喜新厌旧,估计没几天,都忘了曾经有个姓柳的头牌,也曾一舞倾天下吧。
“我得回去了,黎公子,殿下,有缘我们再相见吧,你们对柳念的恩情红衣都记在心里,他日有用到我的地方,万死不辞。”红衣拱手一礼,拉着哭泣的一苒走了,虽是两人,可黎戎谦越发觉得红衣很孤独。
“小黎,我们走吧。”司斐邪亲了亲黎戎谦的脸颊,冰冰凉凉的。
“嗯,走吧。”黎戎谦脸上没什么变化,拉着司斐邪朝皇宫走去。
明月宫。
司懿柔静卧美人榻。
紫珠给小兽铜炉里放了点静神的香,还替司懿柔备上了糕点:“公主,这些不是太子殿下爱吃的,可是旁人过来么?”
司懿柔漫无目的地翻翻手里的书,道:“嗯,文染哥哥一会儿过来。”
紫竹悄悄退下,在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人。
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温软似玉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撞疼了吧?”
“哎?不…啊!大殿下!”紫竹抬头慢慢看清了那人温和的眉眼,柔佳的容貌,红着脸拂了礼就跑走了。
“唉,哥哥是多少女儿家的梦中情人哦。”司懿柔拖着腮帮子看了一眼司文染。
“贫嘴,论长相,小邪当是第一。”文染呡了一口司懿柔倒的茶,随意道,“听说他又溜出去了,昨日干脆没回来。”
“嗯,为了个关雎楼女子的事,也跟黎儿有关,毕竟是唤灵师。”
“果然如此,只要跟黎儿有关的他就坐不住,也不知何时能吃到他们的喜宴。”
文染声音又轻又柔,司懿柔瘪嘴道:“唉,哥哥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