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逼有气无力地走在校园两侧的甬道上。
边走,我们边往嘴里塞着包子,山寨狗不理,一块钱五个。
之所以有气无力,是因为昨晚上已经耗光了小伙子们的所有精力。
打老贺家回来后,在呆逼们的盛情邀请下,我只好去打了个通宵夜市。
一如既往,
搞了几盘冰封王座大家便开始自得其乐。
神使鬼差,不等下完电驴,我就再次搜起了windowsXP管理员密码
的破解方法,有点不厌其烦。
事实上一连几天牛秀琴的隐藏盘符都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去。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你从饭里吃了只苍蝇出来,或者再准确点,食堂餐
桌上被人摆了一盘黑粗油亮的屎橛子,危及性命肯定不至于,但正常人一时半会
儿还真缓不过来。
我就有些缓不过来。
那天下午牛秀琴进来时,我正在软盟的系统专区里转悠。
她问我干啥呢,该不是干啥坏事儿呢吧。
我说就瞎看看。
她娇笑着警告我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了毒可就麻烦了。
而我这个最怕麻烦的人在搞定windows登陆密码这件事上却有点孜孜
不倦。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那个焦煳弥漫的冬日夜晚,在呆逼们大打飞机之时,
我用随身携带的512兆U盘做了个老毛桃PE。
经小心测试,不但破解了登陆密码,连网吧的万象管理系统也一并破解了。
略吓人。
保时捷的出现也略吓人。
身后的杨刚突然喊了一声:「靠,保时捷!」
那种口气你知道,像一个在黑暗中蹉跎太久的人迎来了第一丝曙光。
加上口干舌燥,这声音难免龟裂多褶,连校园里的麻雀都惊得飞了起来。
我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只浅灰色的蛤蟆,顿时便想到了陈晨。
蛤蟆放慢速度,随后嘟一声停了下来。
车窗下移,果然是陈晨。
而一旁坐着的居然是李俊奇的大奶女友,因为坐在豪华跑车里,所以她的奶
子显得更大了。
对这种开放式的性关系我并不惊讶,我只是觉得大胸的立体感愈加强烈,这
种强烈深深地震住了我,是的,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大胸女冲我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陈晨问我们干啥去了,我如实回答,如你所知,答桉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他又问我录音的事咋样了,我说最近在加紧排练,他说了声好就摇下了车窗。
然而保时捷没跑多远又停了下来。
等我们走过去,陈晨就把沈艳茹的手机号给了我,他说这事还得我们积极点。
于是隔着豪车的窗户,我用冰冷的手记下了白毛衣的手机号。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陈晨的号码,他大概也没有我的。
关于这货我有俩疑问,第一,他有没有驾照?第二,胳膊好得是不是略快了
点?第一个问题当然没法问,所以我问了第二个。
我说:「你胳膊好了啊?」
他愣了下,随之哦了一声。
怎么说呢,我权当是受宠若惊了。
乐队的外联一直是大波在跑,所以理所当然,我把白毛衣的手机号给了他。
大波却拒绝了。
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任我软硬兼施,他老毫不动摇。
实在没办法,我说我们是螺丝钉,他是发动机。
大波总算露出了淫荡的笑容,但立场依旧坚定,他说正忙着毕业考试,焦头
烂额的,光那个声乐课都能把他玩死。
真他妈纳闷我们的主唱高材生啥时候开始担心声乐课了。
看来只能由我挺身而出去承担起传播青年文化的重任了,真是令人悲伤。
临走,大波问我从哪儿搞到的手机号,紧接着他又不屑地表示这种院领导的
联系方式想弄到手也容易得很。
恕我直言,这话让人没法接,我只能「靠」
了一声。
「还是你那个啥老乡吧?」
大波笑笑。
我只好摊了摊手。
「也是艺术学院的?」
我继续摊了摊手。
「官二代吧?」
「靠!」
我不得不正视了大波一眼,「你咋知道?」
「一看就是个衙内嘛,这种傻逼哥见多了。」
他操起盘子里的红薯片,一时嘎嘣脆响。
十一月十三母亲生日,正好是阳历十二月二十四号。
尽管有陈瑶当军师,买礼物这事也是伤透了脑筋。
在市区各大商场杀了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