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鸾抽泣着点点头。
“你们来往多久了?”
夕鸾用帕子擦干泪,说道:“一月有余,起初我们只是探讨些诗词歌赋,可渐渐地,我就被赵公子的文采所吸引,没想到他也是,他不嫌弃我是个青楼女子出身,说会同家中父母说我们的事,届时便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迎我进门,可哪知...哪知我等来的确是这封绝情信,原是我一片痴心错付了。”
说道动情处,夕鸾又哭了起来。
向梨晚轻抚她的后背安抚道:“为了他不值得哭,夕鸾,你值得更好的,他赵闻清想想也没什么好,只会念书的书呆子罢了,等过段时间我给你物色,找个比他更好的归宿。”
“可是掌柜的,我的心好痛,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他,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为何说断就断了,男人真就这么绝情吗?”
“你可确认,这封绝情信果真是赵闻清亲笔所写的吗?”
电视剧中经常这么演,迂腐的父母为了让自家孩子断了念想,便会找人模仿笔迹。
夕鸾点点头,说道:“的确是他亲笔所写,他的字我认得,我把他给我写的诗都好好的放在匣子里,日日都看,绝不会认错。”
向梨晚问道:“还有没烧掉的信吗?”
夕鸾想了想,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封信给她,说道:“只剩下这封了,其余的我都烧掉了。”
向梨晚收起信,语气柔和,“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便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知道这件事对你而言没有办法很快的忘记,但是无论如何,夕鸾,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夕鸾哑声回道 :“我知道了掌柜的,多谢你。”
“那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向梨晚瞬间变脸,赵闻清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欺负她的人,姑nainai不搅的你家天翻地覆还真出不了这口气了!
随后她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半路却被顾沛安拦下。
“你这气冲冲的要去哪?”
“去赵家,找那个渣男问个清楚!”
顾沛安握着她的手没松,说道:“胡闹,赵家也算个大户,你这样独身闯进去出了事怎么办?”
向梨晚讽刺的说道:“呵,大户怎么了 ,就能随意糟践夕鸾吗?别拦着我,我今天非给那小子暴揍一顿。”
顾沛安一手环住她,另一手把她手里两封书信拿过来细细揣度。
被她困在怀里的向梨晚不断挣扎,“你放开我,你在拦着我就连你一起打哦。”
顾沛安宠溺的说道:“别闹,这封绝情信有些不对劲。”
听他这样说,向梨晚瞬间就老实了,垫着脚同他一起看,“哪里不对劲?”
顾沛安指着那封绝情信说道:“若是但看前两句的确是有断情之意,但后面几句的含义在这首诗中却又用的不合时宜,若是我没猜错,这样应该是一首藏头诗。”
“藏头诗?我看看。”
向梨晚把几句词的开头连一起念道:“今日丧林艳曾致从?这什么意思,根本不通嘛!”
顾沛安从她狐疑的眼神中看出对自己的质疑,于是手指着每一行的字给她念到:“今晚申时河边等,赵闻清让夕鸾姑娘去河边等他,所谓藏头诗并不是只会出现于每行的字头,还有字尾、自中,乃至递增、递减的样式...”
“诶行了行了,听得我头大,那照你这样说,赵闻清是借着绝情诗约夕鸾见面,他是什么意思,想当面分手?”
顾沛安摇摇头,“这就要问夕鸾姑娘了。”
向梨晚心中的火气少了几分,赵闻清这小子既然写了藏头诗,就一定知道夕鸾是看得懂的,只怕她当时因这首诗的表现含义伤心不已,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啊。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被顾沛安困在怀中,当即就觉得害羞了。
“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顾太傅还不把我放开。”
顾沛安笑着邀功:“晚晚,我替你解开了这字谜,可否给我加上十分?”
向梨晚从他怀中离开,故意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你刚刚差点没把我勒死,还想加分?没给你扣分就不错啦!”
顾沛安失笑。
向梨晚拿着纸条去夕鸾的闺房,“夕鸾,你可有仔细看过赵闻清写的诗?”
提及赵闻清,夕鸾又难受了:“我自然是看了,他写的如此绝情,如此冷漠,如此...”
天呐,你们这些才子才女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向梨晚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她立马打断道:“可顾太傅说赵闻清这写的是一首藏头诗,看来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夕鸾闻言立马走过来,拿着信纸仔细看了起来。
果然,原本来愁容满面的夕鸾一下就笑了起来,“闻郎果然不会如此对我,他定是遇着了难处才会写藏头诗给我 。”
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呐!转变的比天气还快,方才还Yin有阵雨,这下又多云转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