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安拱手行了一礼:“参见三王爷、五王爷。”
赵方桓忙不迭抬手示意他免礼,随即说道:“在外不必行此虚礼。”
“三哥有所不知啊,太傅可是这儿的常客。”
“哦?没想到太傅也是好风花雪月之人,看来是小王宅在府中太久了,竟然错过这样一个妙地。”
顾沛安闻言,看了赵方烨一眼,说道:“下官也只是偶尔过来听听曲罢了,比不得烨王爷风流万千,对了,明日早课下官说过要进行课堂小测,不知烨王爷可还记得 ?”
“这...我自然是记得的 。”话虽这样说,他心中实则心虚很,全然不知顾沛安何时说过这话。
“记得便好,这次小测陛下也会亲子批阅,还望烨王爷能好好表露一番。”
赵方烨:???
“三哥,弟弟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下次再陪你喝酒啊 。”说完,赵方烨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听晚楼,作为学渣,他要赶回去临时抱佛脚了,只盼着明日小测别错的太离谱。
赵方桓突然笑了起来,“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看来只有太傅能治得住啊。”
顾沛安回之一笑:“下官也只是尽本分罢了。”
“有趣,有趣啊,对了,不知掌柜的姓什名什,下次腿脚不便,下次来还得请掌柜的行个方便 。”赵方桓看着向梨晚,眼中带笑。
向梨晚对他的怀疑并未解除,并不想和这个可疑分子有太多联系,“王爷抬举了,小女子叫翠花,您来光顾小店真是荣幸之至啊,下次您来之前提前说一声,我给您留个雅间啊。”
\"如此,真是麻烦了。”
随后赵方烨看向身边小厮,小厮授意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恭敬的递给他。“这位...翠花姑娘,这是五十两银票,算是小王给的定金,下次来还望翠花姑娘多多关照。”
向梨晚甚是惶恐,您可是王爷啊,对她这个掌柜这么客气做什么,总觉得不怀好意啊!
她拿过银票,笑道:“王爷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下次来我给您打折啊。”
“那便多谢了。”
随后赵方桓便在小厮的伺候下,也离开了听晚楼。
“翠花?呵,你倒是会起名字。”顾沛安揶揄道。
“形式所迫啊,万一他找人调查我怎么办?我很危险啊,不过看这三王爷的为人处世,还真是平易近人,一点没有王爷架子,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
“三王爷不涉党争,和诸皇子、大臣的关系都十分不错,说实在的,我并不愿相信私ji馆背后之人会是他。”
的确,皇子涉及此时,牵连甚广,倘若真是他,那未免伪装的太过好了,细想起来真是可怕非常。
***
靠着香茉的手绘菜单,听晚楼也拥有了一批忠实客户,还有人问着何时才会有新的菜品上来。向梨晚倒是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店里的经营好歹是走上了正轨,也是时候招个厨子了,虽说她主营项目并不是餐饮,但人食五谷杂粮 ,这也是吸引生意的门路啊。
向梨晚写了一张招聘启事贴在门口,她检查了下没有错别字,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回店里忙活。这前脚刚踏进门口,便听到有人在后头说话:“顾伯母,这边是听晚楼了,也就是以前的烟云阁,想必您也有耳闻吧,这地方以前是青楼,现在也是换汤不换药呢。”
呵,是哪个大言不惭的在诋毁她的店!
向梨晚转身,准备和那人争辩几声,这一回头,就傻了眼。
竟然是江书凝那货,光是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把顾沛安她娘带来了,向梨晚心想:糟了,这是要掉马了啊!
“晚丫头?你怎么在这儿?”顾夫人问道。
向梨晚刚想说话,就被江书凝抢过来话头:“呀!顾伯母您不知道啊,这青楼就是这位向掌柜开的呀?我还以为您知道呢,看来沛安哥哥也被蒙在鼓里了呢!”
向梨晚听着直翻白眼,论演戏,老娘是你祖宗。
“伯母近来可安好?”她先是得体的同顾夫人问了句安,随后才解释道:“这小楼的确是我开的,不过并非江姑娘口中那番不堪,这样吧,您先近来坐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可好?”
说完 ,她笑着走到顾夫人身边,不动声色的把江书凝挤开,自己挽着顾夫人的胳臂往店里走。
江书凝气的瞪大了眼,咬牙跟在身后,暗道:今天势必要让她好看!
“伯母,您小心台阶。”向梨晚把顾夫人带到二楼雅座,吩咐紫欢让凤羽过来弹一首雅致点的乐曲。
江书凝对此很是不屑,说道:“切,哪家正经酒楼还有姑娘弹曲的。”
她一而再的找事,向梨晚可不会惯着,随即冷笑着道:“江姑娘见识浅薄呢,就不要说出来了,让姑娘弹曲子无非是想让客人们舒心些,有何不可?”
“哼,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楼下弹琴的凤羽是以前烟云阁的姑娘吧,当真是不知廉耻。”
向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