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真是警察吗?”
“我亲戚家有个小孩也在当的,很辛苦的。”
许昼已经感受到杨循光隐隐窜起的怒气,他再次喊了一句:“保持安静!”
阿姨们一下子不说话了。
“你们先去楼下大厅,现场有破坏吗?”
“喔,你是说屋子有没有乱动?”
杨循光:“嗯。”
保洁阿姨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进去一看到那女人,我立马就报警了,我动都没动,就立马出来把门锁上了,你知道不,她的心脏被人挖走了!那么大一个血洞洞,可吓人了!”
心脏丢失?
难道是非法买卖器官?
许昼胳膊上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杨循光脸色更沉,“不要再让人进去,你带着她们先下去等警察,等会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诉警察。”
保洁阿姨:“那当然的,那当然的。”
然后这个看着像领班的,就领着剩下的人呼啦啦下去了。
从刚才保洁阿姨说的话中判断,两个信息——脏器丢失;多起有关联的命案。
二人出差的主要任务是交流学习,但如今……许昼挑眉,问:“这个事?和……交流学习有关系吗?”
杨循光一扬手,两个人默契地退回屋子,拿了必要的证件,一块下楼。
整个酒店都被限制了出入,刚才前台接待的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立在角落里。
杨循光看了一圈,朝她走去。
“别怕。”他扬起手中的证件,“警察。”
前台惶恐地点点头:“警察同志好。”
杨循光问:“213登记住宿的是个什么人?”
前台拿起捏在手里的本子:“是个中年男子,这是他的登记信息。”
杨循光接过,问:“有什么特征吗?”
“穿着风衣,带着一顶渔夫帽,拎着一个盒子,说是装萨克斯的,整个人很斯文。”
登记的身份证信息:李正立,男,34岁。于昨天办理入住,今天又续住了一天。
杨循光垂眼看着这条信息:“行了,一会儿等警方来人,你再交代一遍。”
前台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是吗?”
杨循光:“这片不归我管。”
……
手续不全,不能僭越。
杨循光和许昼只能先行离开,两个人漫步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路,心中仍旧沉重。
卖小吃的、Jing品小店、步行街街口、嵌在城市里的小型景点,人挤人、人挨人,为了三瓜俩枣吵得不可开交的群众大妈,朝气蓬勃的小年轻,烟火气充斥着每一处,避不开、躲不掉,只能尽情享受。
“真好啊——”许昼心中默念,“真好。”
杨循光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许昼顿了一下,脑海里思绪翻涌,最后说:“就,随便看看吧。”
杨循光扬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师父用浓重地本地口音问话,一听她们是外来人口,又立马切换成蹩脚的普通话,大着舌头介绍本地好玩的地方。
“你们可不能光去这个博物馆啊,我们这边还有好多小吃,都可以尝尝,真的,就那个红糖糍粑啊、冰粉啊,小姑娘都爱吃,真的,你们真的得去尝尝……”
司机太热情,弄得杨循光连连说好:“好好好,您放心,我们一定去尝。”
司机:“火锅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杨循光:“不用了不用了,这个我们也去。”
许昼略微一笑,Yin郁的心情此时淡薄一些,她揶揄样地看了杨循光一眼,杨循光叹口气:“晚饭就这么定了啊,不许有异议。”
在博物馆门口下车。
博物馆免费开放,需要刷身份证进去,以前许昼最喜欢许夜带她去博物馆,但他们住的那个城市太小,博物馆也小,没什么文物,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有名的,文物介绍许昼都快背过了。
许昼总觉得时间随着许夜的死停住了,她就像一具行尸走rou,落在世间,行在人世,如今才有种时间再次流动的感觉。
许昼侧目,看向身侧正在对着手机查攻略的杨循光,突然笑了一下。
杨循光受宠若惊,总觉得身侧杀气腾腾,不自觉坐直身板,手机里攻略也看不进去,于是打开聊天框,假装打字,然后又删掉。
终于到地方了。
结账下车,许昼问他:“咱们能自主活动多久?”
杨循光斟酌:“应该挺久,领导给了四天学习交流,但那破学习,俩小时的事儿,剩下的时间难不成我们对着天花板打牌?”
许昼笑。
从门口到放藏品的正馆,还要走一截距离,太阳渐渐高升,温度也上来了,杨循光拉住许昼的手腕快走了两步。
手腕被他牵着的地方,烫过了烈日高温,简直一路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