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大黄足足比大白高一个头,但是白老师一伸手,他就自动自觉地矮了身子,好像被对方摸脑袋这个事儿已经太熟练了。
被顺毛之后的大黄不说话了,气呼呼地抱着老婆坐在小沙发里。
“星火都是很好相处的孩子,你下回可以说话的。”尽管夏天很热,但是白老师对被当成人偶抱着的行为依旧接受良好,反而扭过头劝人。
“才……不,不要呢。那个叫,叫叫谭小武的,一看,就,就会取笑,我。”
要是这会星火还在就知道,为什么大黄进门之后只说过两句话了,他因为结巴所以有点自闭,看上去别人都怕他,但其实他也很怕看见人。
遇见大白之前,他都是一个人窝在小作坊里做衣服,很少和人交流,所以白老师有机会就会带着老公出来多见见人。
次数久了,大黄也琢磨过来了,反正他不开口,别人看着也不敢惹他,实在要说话,就压缩在两个字以内,这样就不会被人家发现了。
实在说不明白,那就只能上拳头了。
“不会的,小武人也很好的。”大白替星火的孩子们说话,其实给明星化妆的时候很忌讳带其他人在场,毕竟明星多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多化妆师,助理都是要签保密协议的。
也只有在星火这里,每次化妆的时候看着他们打闹,拌嘴,聊天,会觉得他们太真实了,就像自己的弟弟们,时间久了,大白才敢让大黄跟着一起来。
“那,那也,不……不要!”
白老师没有再劝,大黄上学时候得过一场病,也就是那场病,让一个曾经全校追捧的男神变成了很多人取笑的对象,对方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记得自己。
这也成了他们最后走到一起的契机,虽然现在病好了,却留下了口吃的毛病。
另一边,跟着工作人员穿行过一段长廊,星火耐心地等待着上一个节目的结束,旁边三五不时有人走过去,几乎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停留。
过了几分钟,前台一阵喧闹,隐约听到吵闹的声音。
谭小武往前走了两步张望了一下,正好碰到温习脸色Yin沉地走了进来,两个人差点撞上了。
瞧见一旁的站着等候的星火,温习面色更沉,冷哼一声,故意撞开谭小武走了过去。
身后呼啸着跟着一群经纪人,助理之类的角色。
阮梦溪上前扶住谭小武,眼神询问对方有没有事。
谭小武摇了摇头,但是搁谁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心情好。
再进来的就是工作人员了,毕盛礼貌地问了一个眼熟的导演,“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摆架子,翻车了。”这人正好是当时彩排的二号厅的现场导演,原本不想回答,但是他刚刚协调半天结果搞砸了,没来及质问对方反而被劈头盖脸责问一通,心情也不太好,免不得跟其他抱怨两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回现了原形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可是同样是嘉宾的星火,立马住了嘴,假咳两声指挥道,“现场出了点小问题,不会影响你们的,好好发挥。”
争取打脸某个人!
剩下的话,现场导演憋在了肚子里没说。
没有打听八卦的时间,星火已经被安排上了台。
这回的服装是经过三轮之后才敲定的,依旧是纯白色的西装,但是每一件上都绣着银色的龙纹,代表着他们是龙的传人,纽扣特意设计成盘扣的形式,将西装和东方元素巧妙结合,既大气又古典。
《白日做梦》的曲调做了重新编排,开场就是一段气势恢弘的鼓声。
而且全是现场请的民乐团的鼓手打鼓,大红的鼓摆在台上,四方鼓声雷动中,一群身着校服的孩子站在台中央,星火四人从一侧同时入场,一人一句唱着: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光,愿它照耀每一片山岗;
无论是城市还是村庄,长大的地方就是家乡;
富人区和贫穷的小巷,中间不再隔着一道墙;
男孩女孩都能有学上,以后的日子啊还很长……”
前两排是女生,后两排是男生,穿着白色校服,少男少女们摇晃着身子,齐声跟着合唱。
原以为自己好歹经过过那么多舞台,应该不会再紧张,但是真的站在舞台中间,台下无数的观众盯着你的时候,阮梦溪又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要唱等下开口的第一句,音乐不急不缓地流淌,他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微微shi润,腰背挺直,不敢松懈,渐渐地只觉得心跳和身边的鼓声节奏越来越近。
音乐一转,鼓声停下,仿佛心跳也空了半拍,但是练了这些天的脑子不需要思考的,第一句就脱口而出。
“有人嘲笑我们白日做梦,
看不明天高地厚,只会做井底之蛙”
他这句唱完,紧跟着的沈漱石接上,
“我跟他们说有志者事竟成
万众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