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是个
醉得快成烂泥的女人。
这么近的车程,的士师傅都懒得看她一眼,他权当积善积福了。
江烟还蹲着,不动。
崔旭对她没什么耐心:「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什么走不走,你走,我走的。
江烟大脑转不过来了,她只知道她要走的:「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她声音很小,蚊子那般嗡嗡的,崔旭没听清,也不打算问了,转身回店里去。
回北京后,崔明涛总觉得许千渺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她来他家的频率多了,不再止于周末。
每次来他们都会做,她对他的索求越来越多,以前做一会儿就喊累的人,一
反常态,做到后面往往是她成了男欢女爱的主导者。
开始时,他是享受的,便打趣她道:「你这是想让我Jing尽人亡啊?」
许千渺像没听到,机械地扭动着腰tun,风情也忘情,她的细胞血ye都在叫嚣
着饥饿,她需要很多很多的刺激。
以往他们做爱也会聊天打诨,现下不是了,许千渺一进门就直奔主题,热情
得让他意外,次数多了,他也有团迷雾笼罩在心。
他了解她,她是在发泄些什么,难不成他和江烟的事被她发现了?
崔明涛心里没底,终日忧心忡忡。
如果许千渺知道了,她该来找他要个说法的,可她没有,他一时摸不清她的
想法了。
这天,两人在外吃完晚饭,许千渺便邀请崔明涛到她家,要干嘛自然不言而
喻。
到了家,许千渺让崔明涛在客厅等她一会儿,她要换套衣服。
崔明涛随她,料她是玩什么情趣,便坐在客厅等她出来。
许千渺关上房门,全身就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房间里能听见她钝钝的呼吸
声。
她直奔梳妆台。
梳妆台很大,上面堆满了价值不菲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许千渺努力睁大眼睛,想摆脱眼前的重影,手抖的不行,劈里啪啦的碰倒了
很多物件。
她还在找,终于在暗格里摸出一包粉状物,指甲挑出一点,往鼻子送,整个
人舒爽不少。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你在干嘛?」来人声音带着惊恐,双眼充满着不可置信。
她房里发出那么大的声响,崔明涛担心便跟过来,没想到却是一副这样的场
面,他呆住了。
许千渺的眼不花了,手不抖了,心却抖了。
她把那包粉状物放回原处,把摔倒在地上的女人东西一一捡起,放回梳妆台,
不作回应。
崔明涛几步跨到她面前,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肩膀:「你吸毒?」
许千渺动弹不了,只能看向他,眼神空洞,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对,我吸毒。」
她感觉肩上又痛了几分,可这能比她的心痛吗?
「为什么?」崔明涛接受不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沾上毒品。
那个在讲台上给师弟师妹们宣传禁毒知识的许千渺还历历在目,对毒品嗤之
以鼻的她不该如此。
「为什么?」许千渺嗤笑了一声,「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外面有女人!」
她挣扎开崔明涛对她的钳制,退后几步,朝他喊:「你告诉我啊!为什么?
我们在一起十年啊!十年!你有没有心啊!我跟了你十年,你居然在外面找女人?
你不爱我了,你可以提分手,拖着我算什么?算什么!」
崔明涛定在那儿,虽说心里早已做好被揭穿的准备,但许千渺句句泣诉,皆
化成无形的巨手,攥住了他的心。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他跌坐在床上,搓了把脸。
「千渺,这件事是我错了。我跟那女的已经断了,跟你结婚我是认真的,我
从没想过跟别人结婚。对不起,千渺,真的对不起。」
他一番话讲得情真意切,许千渺听在耳里,不禁几分动容,可她真的能当没
这回事儿吗?劈腿就是劈腿了,这就是根刺,扎在她心头。
「对不起,有用吗?」思及以前的种种,许千渺恍若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
床边。
两人坐在床的两边,背对背,沉默着。
这沉默让崔明涛找回了几分理智:「对不起没有用,我知道是我的错。」
他走到许千渺面前,蹲下,双眼看进她的眼底。
「但你吸毒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沾上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很在乎你
千渺,你得戒掉它,不能再继续了。」
许千渺何尝不知道毒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