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菀香倒是对他挺有好感,一个大老粗似的汉子,却能晋升到旅长的职务,这背后不知道付出多少流血牺牲。
她不由敬重,也不由多看了对方两眼。
这时候沈奉忽然低下头,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了她脸上。
赵菀香,“?”
沈奉却只看她一眼,随后不声不响地移开了视线,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掩藏不住的嗔怪和淡淡的醋意。
这就吃醋了?
赵菀香猛地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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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奉这群战友虽说闹闹哄哄,但干起事来一点不含糊,进了家门就撸起袖子搬桌子扫地擦玻璃。
赵菀香怪不好意思,被沈奉抱进卧室后,赶紧叫他出去热上壶水沏点茶水,再找点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招待人。
“好。”
沈奉也挺开心,揉了揉她头顶打算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吕枝梅刚好抱着孩子进来了。
她刚才一进门,沈奉的战友们一口一个“伯母阿姨”地叫着,随后围上来稀奇地看宝宝。
她一面被热情感染,一面又有点生怕吓到怀里宝宝的紧张,幸好大伙儿虽然都是汉子,但也挺细心,尤其其中有个大嗓门旅长,很快叫大伙儿给她让开路。
她想起来哭笑不得,“沈奉,那都你战友?可真热情。”
“对,他们过来帮帮忙。”
沈奉应了声,视线就不由自主落在那个襁褓上,本来还说要出去,已经身不由己地伸出手,“妈,念念给我抱抱。”
“你小心些。”
吕枝梅嘴上说着,动作小心翼翼把宝宝放进他怀里,自己也忍不住凑了过来,虽说小宝宝在襁褓里安安静静地睡得香甜,他们两人还是看了又看,一边小声嘀咕“念念好乖啊”“刚才那么吵都没醒”“看她睡得多香”之类的,一边脸上露出姨母笑,怎么都看不够。
就在沈奉忍不住低下头想亲一亲自家闺女粉嘟嘟的面颊时,赵菀香清了清嗓音。
沈奉想起来了,菀香跟他说过,不要总亲小孩子脸蛋,将来容易流口水。
沈奉忍住了。
但赵菀香那话是跟沈奉私底下说的,吕枝梅半点不知道,沈奉最后没亲宝宝,她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一脸满足。
沈奉本来要提醒一下,但看母亲神色,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家里虽然没来得及完全收拾好,但在这之前,吕枝梅还是抽空过来收拾了这间主卧,她亲完宝宝就把宝宝抱过来,叫沈奉出去招呼战友们,自己则抱着宝宝到了床边,正要放在赵菀香身边,就见赵菀香躺是躺着的,但一条胳膊怎么支着头呢?
她放下宝宝,立马让赵菀香躺下来,把手收回去,一边严肃道,“菀香,坐月子你手啊脚啊可都不能使劲,要小心落下毛病。还有我忘说了,今天早上你怎么拿梳子梳头呢,你不怕以后头皮疼吗?”
“坐月子对女人可重要了,你听妈的,这一个月里不要梳头,不要碰凉水,见风,也不要下地了,你就床上躺着好好恢复,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妈和你秀花表姑保准伺候好你,让你好好坐完这个月子。”
她说着把赵菀香身上盖的被子都掖得严严实实,转头又把窗帘拉上,好似还怕漏风,抱过几床被子摞在那里挡住风,又在小念念身边挡了两只枕头,完全把赵菀香和孩子圈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这才停了手。
赵菀香一愣一愣,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就不能梳头,为什么头皮会疼?
不过婆婆肯定是为她好,她就没提出异议。
吕枝梅安顿好这边,就又出去忙了,还想给赵菀香做点吃的,虽说赵菀香一天吃五六顿,但顿顿都是汤汤水水,很容易饥饿。
吕枝梅出去后,赵菀香没人看管,闺女又在身旁躺着,那粉嫩嫩的模样太招人爱了,她忍不住把枕头垫高,躺起来一些,然后伸出胳膊圈住了自家闺女。
小念念才过三天,就变样儿了,皮肤不再通红、皱巴巴的了,而是粉嫩粉嫩,白里透红,睡觉的时候嘴巴微微张着,可爱的不行。
赵菀香看到她有唇珠,凑上去左看右看,全方位看过之后拿手指轻轻碰了下。
然后一抬头对上了宝宝黑溜溜像葡萄的大眼睛。
“宝儿你醒了啊。”
赵菀香刚说完,小念念嘴巴一瘪哭了。
尿了饿了还是拉粑了?
小念念很少哭闹,见了人也不怕生,醒来就哭,肯定是这三种原因其一。
但不等赵菀香动作,吕枝梅端着一只装满鸡蛋挂面汤的大海碗,从门口进来了。
“念念不哭,念念不哭。”
她一边哄,一边放下碗过来,伸手在念念被子里摸了一把,“尿了。”
她翻出尿布换尿布,不经意看到赵菀香垫高的枕头,问赵菀香,“菀香,妈说过了,你不能枕高枕头,要小心脖子。”
她顺手把赵菀香枕头摆平了。
她手脚利落,很快给念念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