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火执仗地告诉她,她会一直盯着她,别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吗?
赵梅梅欲哭无泪,“谢谢菀香老师关心。”
赵菀香点头,“那今天就这样吧。”
视线却停留在她脖子上。
赵梅梅想到什么,头皮一紧,全身冷汗淋漓。
紧接着衣领子被她纤细的手指拨开,勾出一截红绳,她手指顺着红绳慢慢往下移动,那只吊在上面小巧玲珑的长命锁挣脱衣服的桎梏,最终被她握进手里。
“应该物归原主了。”
她笑了一下,手上用力一拽,那根过了十几年,已经变得不甚结实的红绳应声而断。
她握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赵梅梅几乎没等到身后那道门传来合上的声音,就手软脚软地滑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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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奉双手插兜,在隔壁屋门口站着,里面几个干部正在口沫横飞地争论关于一个男青年犯错误应该如何定性的问题。
他拧眉深思地听着各种建议,那副神色任谁看来都专心致志,没有一丝旁骛。
事实上呢。
他所有的专注不过为了更能听清隔壁动静。
菀香进去有一会儿了。
为什么还不出来?
早知道就不该同意她和那个糟心的“泪娃娃”谈话,她心强,万一较上劲非要改造好那个女知青,不小心把自己气到怎么办?
沈奉眉头拧得更深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旁边门咯吱响了一下,瞥见那抹身影往出走,他立马冲众人摆了下手,飞快道,“你们继续,我去喝口水。”
扔下一屋子干部直接掉头走人。
“……”
干部们停下争论,齐齐看向桌上为他沏好的热茶,忙不迭喊他,“沈奉同志,你茶杯就在这儿呢!”
沈奉,“上茅房。”
“……”
干部们:不如说找媳妇更信你!
赵菀香朝外面走,听见她沈大哥的声音,便停下脚步回头,笑道,“沈大哥,你在啊。”
沈奉脸一下红了。
天知道他怎么脱口而出上茅房,上厕所,解手,方便一下,哪个不比那个好听?
非要在菀香面前出糗。
他掩饰性地摸了下额头,“……这边跟他们商量点事。”
赵菀香笑意更浓了,体谅道,“你解手就先赶紧去吧,别憋坏了。”
沈奉,“…………”
赵菀香见他表情顿时空白,完全宕机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最后还是说道:“不逗你了。我知道沈大哥专门在这里等我的。”
沈奉被看穿心思,一下耳根发烫。
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脸上无声地查探,似乎想找到一点她有没有被那个“泪娃娃”气到的蛛丝马迹。
她总是笑yinyin的,他实在看不出来,便问,“那个呢,谈得怎么样?”
正说着,之前那道门打开一条缝隙,赵梅梅白着一张脸,从里面缩手缩脚地走了出来。
一抬眼正好撞上赵菀香巡过来的视线。
她立马一路小跑过来,低着头恭恭敬敬道,“菀香老师好,沈连长好。菀香老师再见,沈连长再见。”
然后贴着墙一溜烟跑了。
沈奉,“……”
居然没哭。
改造好了?
他回过头来,脸上有点捉摸不定,一句话说到了重点,“菀香老师很可怕么?”
赵菀香拿眼睃他,“你觉着呢?”
沈奉摇头,“不啊,菀香老师很好,很温柔。”
赵菀香突然被他一本正经讲这话的样子撩到了,心脏怦然跳起,脸颊一热,不禁咬住了唇。
沈奉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对上她扑闪羞赧的目光,心里一动,也砰砰跳起。
沈奉跑了,干部们少了一锤定音的一把手,争论来争论去没个结果,干脆散了吧。
结果刚出门就看到外面那一幕,赶紧捂着眼睛往门里面退,一个个叠罗汉似地趴在门上偷偷看,悄声七嘴八舌道,“果然被新媳妇勾走魂了。”
“菀香老师说啥了,看把他闹脸红的,这还是我们有钢铁一般意志的沈奉同志吗。”
“沈奉同志自从和赵菀香老师结合,就已经拜倒在温柔乡里,我们男性同胞的阵营失去一员大将,这次跟妇女们的较量,必输无疑啊。”
大家一边好奇沈奉和菀香老师相处的画面怎么那么好看,一边唉声叹气,算了,有沈奉这个标杆在,谁现在回家还敢不做家务照看孩子,简直是人民的公敌。
正议论着,沈奉一眼看来,各个缩回了脑袋。
“沈大哥,外面说吧。”
赵菀香看到后面动静,好笑不已,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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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妹?”
在队部外面一个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