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没有赢,可知道时已经晚了。欠的本钱天天滚利,翻番儿地涨,哪还得起,第八天就被内保给控制了。”
“于是噩就开始了?”高警官问完,赶紧又跟了一句:“噢,勾起你的不愉快回忆吧!”
“没关系,经历都经历了,也不怕说了。开始时还算好,只是逼我要钱。我哪还有钱?于是,就让我往家里打电话要钱。我开始不想打,内保们把脸一翻,一群人上来就揍,没头没脸地拳打脚踢。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前几次,家里接了,还以为我在撒谎,理都没理。后来电话都不接了。唉,我是自作自受,真是不该给家里添乱。”他一脸懊悔。
“要不来钱怎么办?”,
“又揍了两次,看一半会是要不来钱了,第二天就把我送走了。”
“还在赌场里吗?”
“不是,不知道在哪,半夜蒙眼睛送去的,坐车坐了一个多小时,应该早出了那个镇子,那不大。”1 u% p/ @: }. S d
“那应该是很偏僻的地方吧?”
“是在山里,高墙大院的。四周是看守们的住所,牢房在院子中间,七间大平房,每一间都至少关一、二十人。天天有来有走,但人数没大变化。”
“关了这么多人?真是难以想象。”高警官心里也暗暗吃惊。
“看守的内保也多,白天晚上倒班,加起来也有百十号人。”"
“豁,真赶上集中营了。”高警官脱口感叹道。
“就是集中营,手段比集中营还狠,是人间地狱。”常凯恨声恨气说道。
“真那么可怕?”. @, A" c3 b" c) }4 |3 G. N- f
“我们这些人质在那连狗都不如。”常凯的眼睛有些发红。
“那这么多的人质和内保,会不会弄混了?”高警官敏锐地问道。
“不会。所有的人质一进了院子衣服就被脱掉,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好在关在那儿的人质都是男的。”
“这真是个办法!”说完,高警官才感觉有些失言。
常凯愣了一下,继续说道:“内保半是看守半是打手,每间牢房里天天都在用刑。被关的房间不一,打手折磨人质的手段也各不相同。光我知道的就有几十种,最普通就是罚跪,是每天必须做的,看守叫‘做功课’。每天早晨约六点整,就被看守吆喝起来,几分钟后,“功课”就开始了。要两脚并地,上身伸直,面向墙壁跪,膝弯处分别被插上两根筷子,一旦筷子掉落就要挨打。“功课”至少也得做到上午11点。有时还一跪就是12个小时,所有人膝盖上都是茧,有的膝盖都跪破了,得了关节风湿炎,经常跪得站不起来。”
“噢!”
“还有鞭抽、棍打;喝水,逼喝水,一下子喝一桶,吐了就要挨打,打了再用水或开水泼;吃辣椒,拿辣椒来,一整袋地塞进嘴里让吃下去;让人蹲在地上,踢后背、前胸,像踢皮球一的踢来踢去;天晴时,太阳很大的时候,一人把你拉到院里,叫你跪,叫你眼睛瞪太阳看;还有下雨天,雨下很大,叫你到外面洗澡,关在铁笼里,笼很小很小的,4-5个人挤在一起,硬塞进去,没雨的时候放在自来水下面。”
“真残忍!”高警官由衷说道。
“还有更狠的,老虎钳,钳手指头;还有用牙签,这钻手指里去;用火烧,四个人叫你跪在地上,按住,蜡烛油滴在纸巾上,然后把你的脚趾头一层层包起来,然后用打火机烧,那时是比死还难受,很痛很痛,烫得痛到心里去。还不让叫,只能自己牙齿咬自己的手忍;或是直接把卫生纸夹在脚趾缝里,用火点。”'
“真是没人性啊!”
“还有头烙身体,用刀子割手臂放血你也没听说过吧?”1
高警官摇头,常凯的这一大段的描述真是让他没有准备,真有些被他的讲述惊了。
常凯还在继续:“有个人质被老虎钳子活活地把三个指甲给拔掉了,拔完了还不算完,把手放平了,然后往那骨头节里面钉钉子,钉子完了以后,手心这边还得要看见这个钉子尖,完了以后让你带这钉子带了几天,看你的表现好,才能给你把这钉子拔下来。每天你不小心一碰到那个钉子疼得受不了,这还算轻的。”1
“还算轻的?”
“烧烧红的铁钉,一根一根地钉进人的脚底,钉成W形。”常凯用手画W型的手势。
没照镜子,高警官也知道自己的脸有些扭曲了。
“还有水牢,扔进齐腰深的水里,泡上半天。还有个大笼子,中间隔个栅栏,一边关一头黑熊,再把一个人关到另一边,真是能把人疯了。”
“他们就不怕把人弄死?”
“要是一旦进了死单房,真就不怕把人弄死了。”8
“什么叫死单房?”$
“‘死单’就是指长时间向家里要不出来钱的人质,一般到这十天要是没要来一次钱或是还没联系上家人,都定为死单。死单房也不光关死单,有些需要重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