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轻笑:“不然呢?你觉得自欺欺人有意思?”
傅南期斜他一眼,语气轻蔑:“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搅屎棍一样,没事也要兴风作浪。分就是分了,死缠烂打的有意思?”
傅宴的脸色完全冷下来,死死盯着他。
傅南期亦是冷笑,毫不退让。
此刻,更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厌恶。
半晌,傅宴却收了表情,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下,眼神怜悯:“就算她不爱我,她也不会有多爱你。”
傅南期抬眼。
“她有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叫温柏杨。那会儿她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出了钱给他治病。”
傅南期深深地看他,没有开口。
“我这样说,你懂了吗?”傅宴离开,转身那一刻,冷冷地勾了下唇角。
傅宴离开,傅南期才走出禅院。
“他分明就是来挑拨离间的,您可别中计。”傅平在门外道。
傅南期望着傅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你去查查这个温柏杨。”
傅平微怔,但很快颔首应下。
……
晚上,傅南期的办公桌上就多了一沓厚厚的资料。
他飞快翻了一遍,想了想,合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温淩的电话这时打进来,他把烟掐了。
“喂——”
“你还在公司吗?”
“晚上还有会议,你先回去吧。”他笑了笑,“路上小心。”
“……我都到你公司楼下了。”她有点委屈。
傅南期笑了,瞥一眼桌上的资料,飞快拾掇好塞入文件最底下,面不改色跟她笑道:“要不要下去接你?”
“好啊!傅董事长亲自来接驾,受宠若惊。”
“等着!我下来你就完蛋了。”
“啊啊啊——”她飞快挂了电话。
傅南期看了眼已经黑屏的手机,失笑,起身下楼。
到了底下,果然看到她很乖巧地站在大堂里,只是,脸用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东张西望的大眼睛。
他有心逗逗她,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到了她身后,把手搭在她肩上。
温淩被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回头。
傅南期终于笑出声来:“胆子这么小?天还没黑呢,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我能把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是你嘛……你走路怎么都不出声的。”
“难道不是你在开小差?”他推一下她后背,她顺势跟着他进了电梯。
上到顶楼办公室,温淩在沙发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问他:“晚上吃什么啊?”
他戴上眼镜,坐回办公椅里:“你想吃什么?”
她真的皱眉思索了一下,道:“想吃披萨了,蘑菇鸡rou味的!”
“好。还有呢?”他看她一眼,语气宠溺。
这种小事上,他向来有求必应,千依百顺。温淩有些飘飘然:“我还要罗宋汤、牛排、烤面□□……”
一口气报出十几种,傅南期打了电话。
很快,秘书就拎着保温食盒进来了。出去前,飞快看了温淩一眼,似乎有些好奇。
温淩对她笑了笑,小助理忙不迭垂下头出去了。
“新助理?”温淩状似无意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傅南期慢条斯理开着食盒:“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吃醋吧?如果需要,我让傅平草拟一份名单给你,把咱们公司上到八十下到十八的女性都列给你,好好考察一下。”
温淩被他说得脸红,嗔道:“什么嘛?我哪有这么小气?!”
傅南期笑道:“那你今天,不是来查岗的吗?”
温淩脸更红,当他说的不是自己,把头默默转开。过了会儿,她又忍不住转回来,目光牢牢盯着他手里。
见他已经打开了食盒,她很快忘了之前的事儿,屁颠颠腆着脸过去。
披萨是现做的,她用手捻一块,拉丝完美。
她刚要送进嘴里,手背被他打了一下。
温淩吃痛,瞪他:“干嘛?”
傅南期:“去洗手。”
她不情不愿地去了。
不过,洗得贼快,生怕他把东西全吃完似的。回来时一看,他什么都没动,坐在那边等她一起吃。
他这人就是这样,约好了的话,哪怕对方来迟,也不会自己先吃,礼数非常周到。
他吃东西时也不怎么说话,都是她跟他说,他才回她。
真正把“食不言寝不语”发挥到了极致。
这种事情对于温淩和程易言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吃到一半,傅南期发现她神色有异,问道。
温淩叹气:“程易言让我帮她追许师兄。”
“许述安?”傅南期挑眉,低头笑道,“他不是喜欢你吗?”
温淩差点一口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