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收拾了一下,决定去紫光资本找他。
到了门口,她又迟疑了。周末还加班,也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呢,虽然是他让她有事就来这边的,她这么贸贸然过去,是不是会打扰到他?
温淩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电话接通,他那边似乎还有别的客人,一面跟人致歉一面按着手机去了外边走廊,电话里终于安静了。
他说:“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她满腔的郁气似乎又重了点。可这话一出,她又闭紧了嘴巴,心里乱得很。
他那边也是好一阵的沉默。
最近的事情,两人都有些心力交瘁。
虽然不是彼此之间的矛盾,身处在那个位置,每天听着耳边关于两边阵营的絮叨,难免有想法。
傅南期也有好几天没回新城国际了,温淩也不好问,她有两天也是去程易言那边跟她睡。
程易言是个大嘴巴,有时候也问她“是不是吵架了啊,这种公子哥儿很难伺候吧”。
温淩都是一口否认,说傅南期对她很好。
当然,这也不是假话。她的要求,他向来有求必应,不管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从来不对她发火。
不过,两人间有距离感也是真的,她在他眼里,可能真的是小孩,他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事情跟她说。其实,说了她也不懂,给不了什么参谋。
温淩把电话挂了,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进电梯。
电梯升到22楼的时候,进来两个员工,似乎是紫光资本的普通员工,聊着些杂事:
“光瑞这是真的不行了吧?昨天股价都跌到那个数了。”
“赵有良前几天不是还在采访时大放厥词吗?笑死了,今天就上公司来大闹。”
“傅董没把他轰出去?”
到了,温淩按着包快步出了电梯,脑海里响起那日饭桌上的事情。关于光瑞的这个赵总,多少有点印象。
路上匆匆,她没多想,到了地方径直去叩门。
谁知,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推开了一条缝。温淩正诧异,就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嗓门之大,都吓了她一跳:“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傅董事长,别太绝了,光瑞虽然不像紫光这样家大业大,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傅南期的声音倒是平淡得很:“光瑞都要倒了,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赵总,再不走,我可要叫保全了。”
“你……”
继而是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似乎架住了赵有良,把他往外劝:“老赵,冷静点,冷静点……”一面又跟傅南期致歉。
温淩脚步停住,颇为尴尬,只好站在原地干等着。
好在这两人很快就出来了,三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上次都见过,一个是大洋信托的CEO刘能,另一个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光瑞老总赵有良了。
看到温淩,这人也没个好脸色,似乎想起她是谁了,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他那张涨红的脸就跟猪肝似的,显然怒到极点,极为难看,又觉得丢人得很。
刘能尴尬地跟她点头,忙跟上去:“老赵……”
温淩这才回身推门。
傅南期在跟傅平说话,她抬眼一看,两人神色都挺凝重的。不过,看到她,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傅南期看她一眼,合上了桌上的文件,递给傅平:“你先出去吧。”
“是。”傅平躬身离开,也跟温淩打了招呼。
温淩礼貌点头,跟他摆手。
“很忙吗?”她走过去,拿起他搁在桌上的钢笔,有些无聊地转了转。
“这两天有点。”他脸色不大好,松了松领带,看到她望过来才笑一笑,“喜欢这支笔啊?送给你好了。”
“你要送也送我好点的啊,这笔头不是金也不是银,忒寒碜了吧?”她故作嫌弃道。
傅南期向她伸出手掌:“那还给我。知道这笔是谁送我的吗?”
听他这么说,这普普通通的笔似乎还有些来头,温淩诧异地望向他,求知欲满满的眼神。
傅南期说了个名字。
温淩怔住:“……真的假的啊?”她忙把笔还给他。
傅南期收回了那支笔,笑了笑:“你要真喜欢,改天我送你一支金头的,这笔是长辈送我的,不好转赠。”
她幽幽翻他:“你送我我也不敢用啊。”
他莞尔。
见他还有工作要处理,温淩假模假样地开口:“我出去吧,不打扰你了。”
傅南期:“不用,你就待这边吧,我还有十分钟就搞定了,一会儿一起吃饭。”
“嗯。”
她晃悠悠到了他的书架边,跟之前比起来,多了几本新书。她随便翻了一本下来,封面是挺可爱的,是一只卡通啄木鸟,打开一看,发现是本金融书,还是全英文的。
温淩:“……”
她默默把书塞回去,回到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