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没多想,后来才知道,这是他的手笔。
原来,她一开始就被他给骗了。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有点咯噔,后来跟他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他倒是有点奇怪的样子,问她,你不是不喜欢排队吗?
温淩哑然。
夜色下,他侧脸安静,丰神俊朗,眼睛里似乎有星光闪烁。不过,哪怕是在微笑,也是寂寞的。
认识他久了才能感受到,他是个从里冷到外的人。
这种超乎常人的理性,有时候让人不寒而栗,有时候也让人无来由地心生唏嘘。从傅平的嘴里得知,他母亲也是个性格强硬的人,说一不二,很早就跟他父亲离婚了。
她虽然没见过傅宴的母亲,也知道那是个八面玲珑、嘴巴又伶俐的女人,想必更讨男人喜欢。
他父亲似乎也更偏爱幼子。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想必,也纵成了傅宴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
回去的时候,温淩说:“那只兔子耳套你还留着吧?”
他苦笑:“你不会真要我戴吧?这东西,打死我也戴不出门。”
她虽然也没有想让他真的戴,可他这样说,她就不高兴了:“戴一下能怎么样啊?又不会有人笑你。”
谁敢笑话他啊?
晚饭决定在屋子里吃。不过,温淩也不想做饭,正好天气越来越冷了,她提议吃火锅。
傅南期:“家里没有锅。而且,在家里吃火锅,吃得一屋子都是那味道,你觉得好?”
这一点上,她很固执:“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
傅南期拗不过她,两人去就近的超市买了个烤涮一体的锅子。他丑话说在了前头:“味道难闻的话,我一定会开窗通风的,到时候,别哭冷。”
她想象了一下,有点打退堂鼓,可又不愿意承认:“不是有空气净化器吗?”
“那是净烟用的。”
“净烟可以,就不能净味吗?”
傅南期看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她被看得发毛,暗忖是不是过分了,就听他淡淡道:“说不过你。”
温淩:“……”
仍感觉不可思议,他那么犀利的人。真要跟人掰扯起来,绝对是能舌战群雄的人物。竟然甘拜下风了!
一开始是不可置信,后来倒有些美滋滋的。
她一个人偷着乐。
脑袋忽然痛了一下,她捂着抬头。
罪魁祸首气定神闲地去了玄关处穿鞋:“还不走?”
她愤愤地跟上去:“等等我!”
“小短腿。”他笑。
“呸!”
超市里的食材也就那样,傅南期随便拿了点,回头一看,她推的小推车里已经堆得满满当当。
他走过去,看一眼,把一些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垃圾食品的拿出来。
“喂!喂!喂!”
再三恳求下,他才保留了其中一部分。
晚上,两人围着餐桌涮火锅,整个屋子都是火锅的味道。傅南期是真受不了,偏偏她吃得津津有味。
“看来,明天我得换个地方住了。”
“矫情。”她嘀咕。
“你说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睛。
她如梦初醒,给他夹菜:“我说这个好吃呢。”
之后几天,温淩都在认真工作。项目成功到了关键时候,后续也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她处理。
虽然忙,也快乐,感觉非常充实。
这个月月底,她还拿到了双倍奖金。
“一起出去吃,我请客。来吗?”这日,她打电话给程易言和其余几位朋友。
程易言自然应允——她是个吃客、玩客。出乎她意料的是,另外几位女同学、男同学也答应了。
“赵科就算了,刘玲、郑桐她们居然也要来?”跟程易言说起时,她满脸不可置信,“她们不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嘛?还是,知道你发达了,特地过来套近乎的?果然是映高踩低的好手,啧。”
温淩:“不至于吧?我这样的,也算不上高啊。”
程易言恨铁不成钢:“总比她们那样只会吹牛逼的强吧!上次我都听班长说了,郑桐还在卖保险呢。呵,她那会儿不是嘲讽你工作一般,又累又没多少钱吗?”
“有吗?”她都不记得了。
她跟郑桐算不上很熟,只是明面上客气友好。不过,到底都是多年同学,她上学那会儿对她们也还可以。
如果真是这样,以后疏远就是了。
程易言:“怎么没有?到时候你问问赵科就知道了。”
聚会的地方定在海淀附近的一处云南饭庄,温淩下班后,和程易言一道过去。
“干嘛不让你家那位送你过来?开辆千万豪车,也好让他们长长眼!知道知道什么才叫有钱人!”程易言路上道。
温淩差点噎住:“你能别这么浮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