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沉苏并不懂路施施心疼人的意思,她一口一个“奴婢没事”,好在路施施的态度足够坚决,还是让沉苏回去好生歇息了。
路施施看她走出了房门才轻轻一叹。
她达成了系统的成就“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但其实这些小侍女,又何尝不是如此。
路施施揉了揉眉心,不再多想这些了。
昨夜的蓝若锦成衣早被叠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路施施坐在床榻上,目光扫过去,决定把它压箱底。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出自先秦佚名的《柏舟》释义:不尽忧愁在心中,好似脏衣未洗洁。
小剧场
沈洮:
“本王与你不同。”
“本王有未卜先知之能。”
岑莫:我******你。
第15章 系统升级的第十五天
晨光洒满街道时,景穆侯府的大门才打开迎客。
年轻男子从马上跃下,身后跟着几个人,向侯府门前的小厮亮出了腰牌,一行人就畅通无阻的走入了景穆侯府。
“王爷,昨夜颂月居遇到的景穆侯府的路二姑娘实在可疑。若是路二姑娘不曾进过那间起火的屋子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有侍女可以作证,路二姑娘进去过。”
岑莫走在沈洮的后侧方,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既然路二姑娘进过那间屋子,那她昨夜表现得未免太过平淡自然,就好像屋子里本没有那东西一样。”
“岑某不才,私以为路二姑娘对颂月居大火一事,定有欺瞒。”
沈洮走入园径,侧身避开了从花丛中伸展出来的一朵摇摇欲坠的鲜红花朵。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这就是你今日非要和本王一同前来的理由吗?”
岑莫扯了扯嘴角,“景穆侯府毕竟是钟鼎之宅,岑某一介微官,不敢擅入,只好跟着王爷一道来了。”
沈洮没说话。
“更何况王爷对岑某方才提出的疑惑不是也有不解吗?不然王爷今日怎么会拜访侯府?岑某愿为王爷做辅,破了颂月居此案。”岑莫说道。
几人折入后院,沈洮却蓦地顿住了脚步,他瞥向身后的几人,沉声道:“景穆侯府的女眷甚多,岑副统领跟来即可,你们在此守候,万莫惊扰了侯府女眷。”
于是三人停留在了后院的入口,岑莫陪着沈洮一齐进入后院。
就在岑莫以为沈洮不会再回话的时候,沈洮却突然开口道:“本王记得昨日岑副统领对本王说的,不是这话。”
是了。
皇城禁卫的岑副统领昨日就着襄王私动调令一事,不惜拿出相爷、陛下的威风,想要打压襄王沈洮的“嚣张气焰”。
昨日的岑莫,哪有今日这样乖觉,能说出“为王爷做辅”的话。
沈洮清清淡淡的说过一句话,岑莫心里面顿时有千万只蚂蚁撕咬爬行。
他看向沈洮,心想端肃严明的襄王总不至于记仇吧?
“昨日事昨日结,今日事今日忧。”岑莫说话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沈洮却轻轻笑了一声,随后正色说道:“路二姑娘并无嫌疑,岑副统领莫要错怪好人。”
岑莫奇怪地看向沈洮,问道:“王爷您怎么知道路二姑娘一定无辜?那颂月居可是出了一具尸体呢。”
他说到后面几个字时,有意放轻了声音。
“路二姑娘确实进过起火的屋子,那具尸体也明晃晃的躺在入口处,路二姑娘既然从火中逃生,又怎么可能无视尸体?”
“正常的女子见到早就被吓傻了,可为何路二姑娘偏偏无所反应?岑某除了认为路二姑娘是帮凶之外,别的……岑某就暂时想不到了。”
岑莫将先前的话展开说道,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实话,只苦思昨夜的奇案。
沈洮并不接话,只管一路走到底,等到岑莫说完了想说的,问完了想问的,沈洮才启唇道:“路二姑娘看到尸体不会惊慌、不会无措,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岑莫笑了笑,“王爷您在说什么?”
沈洮垂眼,“岑副统领不是也说了,正常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该是什么反应吗?”
“王爷,您究竟想说什么?”岑莫敛下笑容,不明所以的看着沈洮。
只听襄王沈洮淡淡的说道:“人人皆知景穆侯府的二姑娘天生痴傻,本王从前不以为意,可昨夜见了路二姑娘,才知道原来她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一点莹芒照在了岑莫黑漆漆的脑子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岁稚子尚不会倾身玩弄蚁虫,路二姑娘却能做,你说……路二姑娘能以正常人相比吗?”沈洮说道。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微妙。
岑莫听到了沈洮的解释,微微皱起眉毛,想了想关于路二姑娘的传闻,顺便同昨夜所见到的畏畏缩缩的二八佳人比较一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