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这样坐在了韩家的客厅里。
就坐在林舒的身边,母女俩真坐在一起,这时相貌看起来倒没有太相似,但就是那种神韵,那种自然的放松的亲密,还是会让人错愕,不敢置信。
他们就这样乍见到苏令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发作。
他们一门心思的想要认回林舒和梁祯,可不代表他们对苏令行没有心结。
尤其是顾老太太。
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儿子的死扣在了苏令行身上。
都是因为这个狐狸Jing,她好好的儿子,本来大有前途的儿子就那样死了……可这个女人呢?
她好好的离开了大陆。
现在的脸上仍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就那样姿态优雅地坐在那里,仍是夺目的漂亮,甚至更添高贵雍容,而且还是坐在她女儿的身边,享受母女天lun,凭什么?
一时之间,顾老太太的脸都扭曲了,眼睛更差点喷火。
顾老爷子也是面沉似水。
苏令行倒是很坦然,她淡然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继续翻手上的书,神色无任何变化。
就像是坐在什么高级会所只是听到有人进来,扫上一眼就继续休闲了。
“顾老将军,顾婆婆,请坐吧,”
李慧茹只当看不见其中的暗涌,也根本不给他们介绍,只招呼他们去桌边请坐。
那边跟苏令行和林舒坐的茶几是有一段距离的。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僵持片刻,顾老太太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被顾老爷子一把扣住,往桌前坐下了。
……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做呢?
拂袖而去吗?
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巴不得。
她们并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顾老将军怎么今天过来了?”
李慧茹问道。
顾老太太听了李慧茹的问话神思才被扯了回来。
她深吸了口气,挺了挺脊梁,带了一些高傲,道:“是我们得了进锡的消息,知道你们一直挂念着,特地过来说的。”
这会儿她的神色倒是找回了些当年痛斥苏令行,骂她勾引自己儿子,这辈子都休想踏进他们顾家门的感觉。
苏令行还是没什么神色变化。
不过林舒和李慧茹都看向了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就冲着林舒笑道:“舒舒你不用担心了,今天上午我们才收到你大伯父的电话,说是打听到进锡的消息了,他受了一些伤,现在在百色那边的医院里,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你大伯父还说,这次战争,进锡他在战场上立了数次大功……”
“哐当”一声,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林舒却是“霍”一下站了起来,手上的杯子也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面色惨白。
就是原先一直神色平淡的苏令行都一下子变色,看林舒起身,也一下子站起身,一手扶住她,一手握住了林舒的手,道:“舒舒,冷静下来,先别着急……”
林舒的心却像是被什么攫住,又急又痛几乎站立不稳。
她喘着气,眼睛盯着顾老太太,道:“你说什么脱离了危险?撤军已经快二十天,他在医院,现在才脱离危险,他受了什么伤?”
说着话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
当然不可能是轻伤。
什么伤需要二十多天才脱离危险?并且失联,到现在才联系上南州边境驻地,还特地让陆旅长发电报过来骗她,说什么在平孟那边还有战后事情要处理,短时间回不来。
她捂着胸口,心头遽痛,忍不住眼泪就涌了出来。
苏令行看她的样子大急,一边搂了林舒,一边抬头,十分凌厉地看了顾老太太一眼。
那一眼几乎就像是利剑一样,竟是让顾老太太一时生出了惧意。
她扫完顾老太太那一眼,就抚了抚林舒的后背,柔声道:“舒舒,你别急,他们既然过来,肯定是因为是好消息才过来跟你说,进锡他瞒着你,肯定是因为知道你有身孕,怕你知道他受伤,又不知道详情,就干着急对孩子和身体不好……你应该体谅他对你的一片心,他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的声音温柔舒缓,却带着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林舒听着心情竟然真的定下来许多。
她冲苏令行笑了一下,但随即目光却又紧盯上了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却被苏令行那一眼扫得先是一怯,但随即就是大怒,冲着苏令行就骂道:“贱人你瞪什么瞪!”
“顾婆婆!”
李慧茹厉声打断了她,道,“舒舒还有着身孕呢,你今天过来是故意刺激她的吗?我听说你们孙女月前因病去世了,我们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但你心中有怨,却也大可不必把气撒到我们舒舒身上,我们舒舒可不欠你们任何东西。”
她说完看向顾老爷子,道,“顾老将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麻烦您能说清楚?我们早上才收到南州边境驻地的电报,只说进锡他在平孟部队处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