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为陆冶说起好话来了,有点迷糊。
姜燃以为他不相信,又补充说道:“而且,那天晚上,其实只是吴昊叫的比较惨,下手其实不是很重,而且……我跟陆冶一个班,对他还是了解一点点,他只是嘴上说话不好听,人还是好的,他说什么,你要是不喜欢或者不想听,就不理或者反驳回去也没事,或者你干脆忽略他,就正常做你自己的事,不用怕。”
陈闻坐在床上看着姜燃,觉得这样为陆冶开口说话的姜燃有点陌生。
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觉得陆冶和姜燃之间怪怪的,他以为姜燃很不喜欢陆冶,甚至讨厌陆冶,因为陆冶明显一直在调戏他,而他对陆冶也一直没好脸色。
要不是他听说过姜燃脾气好,甚至他都怀疑姜燃会动手打人。
之前姜燃上台给陆冶说好话的时候,他已经很是吃惊,跟周围人不一样的是,他以为是姜燃和陆冶联合起来把吴昊整走,所以姜燃才会帮陆冶忙。
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听到姜燃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看来姜燃也不是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排斥陆冶。
不过陈闻心里觉得陌生,但他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
姜燃的话也有一番道理,他仔细想了想,确实,陆冶从他住进宿舍以来除了一开始调侃了他的名字,后来就没有过欺负他的行为,也许真的像姜燃说的那样,陆冶不是个坏学生呢。
陈闻对姜燃点点头:“我会的。”
陆冶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难受,从床上坐起来,发现两个室友都起床了。
他正要和姜燃打个招呼,目光撇到了另一边的陈闻。
往日里,陈闻根本不敢看他,今天却破天荒的对他笑了下,虽然看起来有点瑟缩,也没说话,更没出吉,像是强颜欢笑似的,但还是让陆冶惊讶不已。
陈闻出了门,姜燃在收拾东西。
陆冶从床上下来,凑到姜燃面前问:“那个陈闻早上吃错药了吗?昨天晚上看见我还瑟瑟缩缩的,今天早上居然对我笑哎!”
姜燃把书包拉链拉上,没好气地斜了陆冶一眼:“人家对你笑是礼貌打招呼,这还不行?你能不能正常点?”
陆冶:“……”
陆冶悄悄嘀咕:“很奇怪嘛,学校里一般也没人看见我会笑,不都离我远远的。”
姜燃还在低头整理东西,听了这话,手指顿住,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陆冶这一听就是被人长期远离习惯了。
以前,他也是陆冶说的离他远远的人中之一,谁能想到不过几天,他现在居然都和陆冶当起朋友来了。
世事变化太快。
姜燃沉默片刻,没说话,继续把笔袋往书包里放。
陆冶说完一拍脑袋,突然又跟着凑到姜燃面前,弯起嘴角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着说:“那我这样是不是算是跟你说早安?”
姜燃:“……”
姜燃看着他突然凑到跟前的笑脸愣了一下,实在是陆冶牙齿太白了,笑的过于灿烂,甚至惨烈,几秒后,他眨了眨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把陆冶从眼前推开:“早什么安,让让,我要去食堂了。”
陆冶却不听话地重新凑到他跟前,用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姜燃。
在姜燃又要伸手推开他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姜燃的手,一脸委屈道:“班长,都是朋友,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姜燃手被他抓住,嫌热得很,手掌心都要冒汗,一脸黑线,正要用“温柔”的动作将陆冶推开,还没动手呢。
就听见寝室门哐一下响了。
惊得姜燃都没来得及嘲讽陆冶,只抬头往外看。
是陶乐,刚刚陈闻走的时候门没带上,陶乐来找姜燃去食堂一起吃早饭,也没多想,就习惯性地推开了门。
看到眼前这一幕,陶乐比上次看见陆冶和姜燃一个寝室还震惊。
震惊的他一下子脚底打滑,直直撞在了门板上。
这会儿姜燃看过去的时候,他正摸着额头嘶嘶叫痛。
“……”
这天早上,姜燃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陶乐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他还处在蒙逼中,完全不在状态。
等早饭吃完,两人撑着伞去教室上早读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开口,语气十分小心,带着试探地问姜燃:“燃哥,你跟那个陆冶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昨天……”
天下起了雨,水滴落在伞面上噼啪作响,姜燃一脚踩进水里,shi了鞋边。
姜燃抬起脚走到台阶上,知道陶乐在想什么,一边收伞,一边止住他的脑回路:“别乱想,什么情况都没有,你知道的,其实是我动的手,陆冶担了名,这是我应该做的。”
陶乐也把伞收了,皱着眉,说:“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们俩早上……”
那状态真的很奇怪……
陶乐说着小心的看了一眼姜燃,不知道怎么措辞,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陆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