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继而又温和地问:“那你出门的时候锁门了吗?”
陈闻记得自己中午出门的时候只随手关门,并没有锁门,反正没有钥匙外面的人也打不开门,就照实说了。
“他问你锁门了吗?”陈闻说的基本是废话,不过陆冶眼都没抬,只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似乎在和自己说话。
“嗯。”陈闻听见了,还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又说:“然后我说我只是带上了门,我中午走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屋子里有人,我锁门干什么。”
听完了陈闻说的,陆冶垂眸盯着地上的影子,没再说别的,良久后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你回去上课吧,不好意思把你叫出来。”
陈闻赶紧小碎步跑回教室了。
晚自习一下课,姜燃就独自背着书包出了教室,脱离大部队,走了偏僻一点的路,往宿舍回。
他今天下午心情不好,虽然一直维持着表面的温和,但实在没有耐心像往常一样,所以走小道最合适,不用隐藏心绪。
走到半路上,书包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姜燃脚步没停,只是问:“怎么说?”
陶乐拍完书包,放慢脚步,跟他并肩往前,小声说:“我问了我室友,他中午走的很迟,说在公共洗手池那边看见了吴昊,那个时候一点四十多。你们寝室门是关起来的。”
姜燃眼睛盯着地面,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点四十多,那个时候寝室门是关起来的。
他醒的时候差不多五十几,陈闻说他一点半左右醒了,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走的,吴昊却还在,基本上这事跟陈闻没什么关系,是吴昊做的可能性很大。
其实一开始姜燃还疑心过陆冶,但是找不到手机这事反而打消了他对陆冶的怀疑。
陆冶故意锁门欺负他这个可能虽小但还是有的,可是连手机都不留,让他连找人帮忙都不行,害他不能出席开学典礼,就不会是陆冶做的。
他们一个班,班级荣誉是一体的,一损俱损的道理,陆冶这个人刺头是刺头,讨厌也是讨厌,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底线的。
姜燃安安静静的想着。
陶乐在一旁把消息说完,又问:“燃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姜燃压根没跟他说具体情况,只是让他打听,但是即使他不说,学校里有这么大的事发生,同学间总会有小道消息流传的。
“我怎么听他们说,你下午本来应该上台说话的,结果被顶了?”陶乐说着,左右看看,发现周边没什么人,这才继续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跟你要我问的事有关,对不对?”
都被陶乐问出口了,姜燃也就不再瞒着,应了一声:“嗯,我下午被人锁在寝室里了,手机也不见了,没能出去。还是室友回来开门,我才出门的。”
“我靠!”陶乐一听,当即就气红了脸,骂了一句:“谁啊!这么恶心!居然耍这种手段!真缺德!”
“是不是陆冶?”陶乐气了一会,又一脸若有所思,不等姜燃回复就说:“肯定是他,不然谁会不想让你上台演讲?那个年级第二是女生,也进不来男生宿舍,学校里也没其他人跟你不和,除了他还有谁!”
说着他又生起气,脚步声都变重了:“我就知道,他跟你一个寝室,肯定是想了新点子来欺负你的。”
“不行,不能就这样让他欺负下去,我们得想想办法偷偷整回去,到时候他要是闹起来,正好可以借口找老师调宿舍。”
陶乐说着说着声音都狠了起来。
“不是……”姜燃听他越说越偏,便想叫停陶乐,然而一个“他”字还没说出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太高兴的声音打断了陶乐。
“唉唉唉,不要这样臆测我好吧,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也太看不起我的为人了。”
陆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后。
此刻突然出声,陶乐吓了一跳。
本来当着人背后说话就有点不妥,关键还被当事人听见甚至当场指出来。
扭头看见陆冶,一瞬间,陶乐臊的脸都红了。
陶乐尴尬地瞅了瞅陆冶,抿住了嘴。
陆冶根本没搭睬他,只歪着头看姜燃。
陆冶一脸不见外地凑到陶乐和姜燃中间,眼睛看着姜燃,说:“我要欺负班长,也不会把班长一个人丢在寝室里啊,我自己肯定会留下一起的,不然怎么叫欺负呢。”
姜燃:“……”
姜燃白了他一眼,陆冶这人真是,感觉再正经的话到了他嘴里就会变味!
陆冶离得太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频率和气息。
姜燃不自在地侧过脸,胳膊肘往后拐了一下,想让人离远点。
却没打到人。
陆冶像是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似的,提前一步往后侧了半个身子,躲开了这一下。
躲完,还要笑着往姜燃耳边一贴,靠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