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星是一个现代人,他生长在红旗之下,接受着九年义务的教育,他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慈爱的父母,有一个光明的前程和未来;他生活在美满之中,清秀的容貌、不错的成绩、三五成群的好友、偷偷暗恋的男神……
他是一个平凡的少年人,有着自己的热爱和追求,向阳而生、茁壮成长。
但一切美好都在某一个夜里停止,那时候他甚至做着以后挣钱买大别墅孝敬父母的美梦。
那天晚上月亮被薄雾般的云挡住,他躺在床上勾着唇角,梦里的美好是每一个年轻人都忍不住沉醉的。
然后他在梦中看到了一位少年,身处古代一般的社会,那少年同一未知的生物体达成了交易,随后视觉变得扭曲,所有的声音开始恍惚,而宋挽星则是变成了那个达成整场交易的燃料。
在牺牲宋挽星的媒介之下,交易顺利达成,那少年成了未知生物体的帮手,他们试图抢夺旁人的气运。
在天旋地转之间,宋挽星听到了几个字——
“叛逃系统”和“傅樰遗”。
然后他在昏聩之时看到了一位立在雪景中的美人——
乌发雪肤,容貌如天上神人,穿着白裳,又仙又魅,充满了矛盾感的美令他无法移开视线。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风华,学习了十几年语文的宋挽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词汇量是这么的贫瘠,甚至连一个能贴合美人的句段都无法道出。
这一幕被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中,直到天地更换,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当宋挽星再一次醒来,便成了一位记忆残缺、被卖入醉花庭的小少年,因为容貌清秀,被楼中的妈妈留下做男倌,取花名为“晚星”,好在他只需卖艺。
他记得一切现代的事情,却忘记了自己缘何来到此处。
宋挽星想过逃跑,但无一以失败告终,他思念父母亲人、同学朋友,在这陌生的世界找不到一点儿慰藉。
直到他遇见了那位曾经出现在雪景中的美人。
美人依旧是美人,只是变作了落魄的雀鸟,被“艳奴”二字牢牢拴在了醉花庭中。
艳奴比宋挽星来到这里更早,他很多时候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里,望着窗外,美则美,却像是失去了灵魂,孤寂常在。
宋挽星记得梦境中的一切,他天然对艳奴有种莫名的好感,便主动接近,好奇着对方的一切。只是艳奴并不常搭理人,据说是因为他有个占有欲十足的恩客,后来宋挽星便也歇了心思,小心翼翼维持着自己的生活。
他庆幸自己有一副乐观自得的心肠,这才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醉花庭中坚持下来。
宋挽星一直在偷偷攒着钱,他希望终有一天可以赎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但世事无常,而心性仍是少年的宋挽星爱上了一位恩客。
恩客是风流浪荡的公子,在温室中长大的宋挽星根本遭不住,直到听闻公子与富家小姐成了亲,他才知道自己是一个笑话。
他开始憎恨这个地方、憎恨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自己,憎恨着身边的一切。
于是宋挽星选择了“自赎”。
自赎,说是一种小倌离开花楼的法子,实则是在你离去前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宋挽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兽交,这是被很多客人们津津乐道的演出。
这样的表演无疑稀少且昂贵,但代价往往也是巨大的。
顶着花名“晚星”的少年孤注一掷,在花楼厅堂之上褪去衣衫,露出苍白瘦弱的躯体,他踩着糜烂的花瓣走到看台中央,身后是客人们的欢呼,面前则是硬着roujing的野兽。
或许是狼狗,被养的皮毛锃亮、体型宽大,和少年站在一起对比明显。
在楼中妈妈的指令下,少年像是无灵魂的木偶一步一个动作,他缓缓跪倒在地上,扳着纤软的tunrou,撑开了嫩红的菊xue,他像是母畜一般等待着雄兽的光临。
疼痛、屈辱。
野兽成结的roujing埋在他的甬道之中,无法挣脱,只能跪在地上痛yin着匍匐……
鲜血自交媾之处流出,宋挽星不记得自己坚持了多久,等他再有意识,便已经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浑身清爽地躺在屋里。
他离开了醉花庭,并在临行前见到了艳奴。
艳奴说他希望宋挽星能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希望宋挽星可以忘记“晚星”二字重新开始。
对于艳奴来说,他在醉花庭中的日子是黑白的,但宋挽星却成就了一抹亮色,对方像是小太阳一般,让他听到了很多不同的东西。
他不知道什么是飞机、什么是电视、什么是炸鸡,但是他知道那是快乐的滋味。
他想感受太阳,可林檎却想占有艳奴的全部。
最后的最后,艳奴用自己换了林檎的帮助,帮宋挽星得以离开这个充满灰暗回忆的地方。
宋挽星离开之时曾问艳奴,“你叫什么名字。”
Jing致美丽的少年难得露出浅笑,“阿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