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是仙盟大会的最后一日了,这几日傅樰遗窝在阁楼里,有时候看看在擂台上风光无限的傅知安,有时候躺在窗沿边思考他与妖祖魔尊二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那些事情剪不断、理还乱,纵然他拿捏着理智,却也发现那两个横冲直撞的家伙在他心头留下了痕迹,虽说强硬拔除也可,但不免伤筋动骨一番。
果然,欲望中生欢喜,这话不假,傅樰遗自己也空虚了好些日子,他挡着那两人的求欢,一方面是不愿再这样乱七八糟地纠缠,另一方面则是想尝试断欲后的日子,不单单他们二人忍得难受,就是傅樰遗自己也上来了些毛躁劲儿。
有欲火难抒,如何能舒服?
这事情想不清,反而越想越乱,靠在窗沿边的少年拢了拢发丝,还不待自己动手,就有坐在身侧的魔尊用腕子上黑金的缎带为少年束发整理。
释放了自己双手的傅樰遗干脆拉过一软垫垫在腰后,曲腿晃悠,手里还被妖祖递了一盘小食。他低声道谢,扭头将视线落在了擂台之上。
擂台之上是换了一身金红长袍的傅知安,比之前几日的仙气飘飘,而今倒是显得热烈似燃烧的烈火,发丝飞扬,行剑流畅,打斗间脸上还印着浅笑,明明是如花般的灿烂,却也使得一手好功夫,引得台下不少青年才俊为之叫好。
傅知安在功法上的进步比他想象的要快。
或许是妖丹融合地好,尤其又经历了前几日擂台上的实战,有了经验的修者会一点点在打斗中寻找出一个有利于自己的出剑、运功方法,就算没怎么经历过专门的训练,也能从中学到良多,而傅知安就是在仙盟大会下的受益人群。
当然,即使在打斗中有所进步,傅知安的剑法以及灵气的运转落在此间阁楼上一干人的眼中还是破绽百出。
不过对于现在的傅知安来说,他挣来的荣耀已经足够,短短几日他的名字时常站在那青云榜与美人榜上,不少来此看热闹的人都将这位傅家的三少爷记在了眼里,甚至还为其起了名号——秋色小仙君。
“秋色”——是因傅知安手里那把来自傅家宝库的剑名秋色,蓄入灵力时通体成火橘,这才得来了“秋色”二字。
总归这一次,傅知安是彻底地出名了。
傅樰遗偏头——
阁楼里,明朝、锦瑟、苍远道以及丛胥泽围着一桌子打上界的玉牌戏,以灵石为赌注,几人打得火热,尤其明朝与锦瑟桌子上的灵石都快堆不下了,而苍远道和丛胥泽便显得格外可怜,此时偌大的桌面上剩下三两块。
“我这手气太差!”丛胥泽嚷嚷。
锦瑟轻笑,身后狐狸尾巴晃动,“那是你技术不行。”
“确实不太行。”明朝附和。
“再玩裤子都要输没了!”苍远道皱眉,本想招呼妖祖、魔尊或是傅樰遗来参战,却发现依旧是黑袍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束在脑后的马尾微扬,被风吹动却有种凌冽的光。
她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阿樰是要下去了吗?”
少年一顿,他抿唇勾出一个轻微的弧度——
“是的。”
“要准备下去了。”
苍远道相信有些人就是会一见钟情的,即使她所谓的钟情并非什么男女之爱,但对于这个坚韧甚至有特别的少年,她确信自己会被吸引。
“那可要好好打啊!”
说着,她自芥子空间里拿出一柄藤蔓交织的长剑,甩手扔了过去,恰好被少年以挡在胸口的右手接住。
“这是……”傅樰遗低头看着手里这把古朴甚至看不出年岁的藤剑。
是少见的木质材料,可放在手里的手感却堪比上好炼剑所用的Jing铁,触感光滑,渗透凉意,眼见似木手摸如玉。
妖祖长老笑yinyin道:“我本体上凝结而成的剑,怎么算也有千年的历史,最适合打脸了。”
“这倒是,”锦瑟附和,“打一次,便能留印几十日,鲜亮如初,难以褪去。”
这边有人赠剑,那边妖祖魔尊酸了一下,心里恼恨自己怎么动作这般缓慢。
楼枭眉头微动,他拉过了少年的手腕套上去一乌黑的手串,其上的珠子黑到发亮,质地纯净,一看便不是俗物。但魔尊只是寻常道:“有人送你剑,那我迟了一步,就送这手串吧。”
他捏了捏少年清瘦的腕骨,“——好好戴着。”
坐在桌前的明朝瞳孔微缩,他本源为魔,对于魔尊大人的魔息认得清楚。
本以为不需要那一半的魔息疗伤后,魔尊便会将其重新吸收以巩固境界,谁知竟被贴心地凝练成了手串,包裹着魔息不会外溢半分,却犹如魔尊相伴,任何危险都可相替于楼枭之身。
眼见楼枭献好,烛九沉上前挤在了少年身前,一边将藏在怀里的骨戒往少年手上套,一边嘟嘟囔囔道:“真是的,现在送什么送?害的我计划都被破坏了。”
“啧,你可以不送。”锦瑟笑道。
“那怎么行?”烛九沉瞧着那只纤白的手上套着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