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把肩章换成铭牌?我是不是最好再给你拴条链子,另一段抓在手里。”闻昭嘴角一抽,不敢想象那副画面。
谁想魏湛青深以为然地点头:“要红色的,表示姻缘,然后碰到那种不知情识趣的,你要冲出去宣誓主权。”
闻昭眼皮一跳,才不演这种智障校园剧情,哼道:“需要我上场的基本都算恐怖分子,只有枪弹能扞卫我的主权。”
....
谁想一语成谶,他们美美睡到第二天下午,魏湛青假装自己还未出差归来,悠哉地当着甩手掌柜在家给他们一家三口准备晚饭,门口来了个不速之客。
彭安一脸憔悴,哭哭啼啼地敲开门,迎头撞上黑着脸挺着大肚子的闻昭,眼泪卡在眼眶,一副惊吓过度哽住的模样:
“你...你...”
你不是alpha吗?还是中年发福?彭安回过神,连哭都忘了——虽然闻昭不是他的最终选择,但好歹也是曾养在鱼塘里的鱼,才几年就长残了,他立马遗忘自己悲惨的命运,开始庆幸当初没选他了。
“谁啊?都说了今晚不准蹭饭了。”魏湛青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除非我妈,谁来都不好使,是不是白立庆...干点活叽叽歪歪的,能不能...”
他看到门口杵着的两人,声音戛然而止,放下锅铲,眉头一挑:
“你来干嘛?”
彭安立马淌出两行猫尿,哽咽道:“我和李俭过不下去了...”
他一来是想魏湛青能放过李俭,实在不行让李俭放过他,并看在他们曾有的情分上收留他一阵,他有一肚子苦水等待倾诉——那个曾经温柔霸道的alpha现在性情大变,发起狠来还会动手。
想到这彭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二话不说解开衣扣拽下上衣,试图露出身上的淤青。
这动作太引人误会,魏湛青直抽凉气,倏地看向闻昭,那人面沉如水,退回屋内径直往房间走,他赶忙拉住他:
“去哪?”
“拿枪。”闻昭火上心头,口气发冲。
“不,等等...别...”为他不值得...话还没说完,闻昭一冷眼,眼角都红了:
“你心疼?”
魏湛青立马收声,用油汪汪的手抱住他:“我去拿,你这时候不方便,磕哪碰哪我才心疼。”
说完,半搂半抱地把人扶到沙发上,然后利落地将自觉跟进门的小Omega送出门:
“听着,去找保护协会找你爹找你妈,找谁都比找我好使,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家。”
“可是我...”彭安虽不信他会拿枪,但也被这阵仗吓懵了。
“没有可是,我们没这么熟。”魏湛青眼神一厉,大声道:
“我已婚,心眼还非常小,你想装可怜靠近我丈夫门都没有,他心肠软,所以我绝不会给人利用他好心的机会。”
没见过威胁拿枪轰人的心肠软,而且我想接近的是——彭安没能为自己挣到辩解的机会,那扇窄窄的公寓门猛地在面前合上。
他经年不动弹的小脑袋瓜不明白世道怎么突然就对Omega这样了?说好是全帝国最珍贵的性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