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数高出第三名几分,堪堪拿到了第二,算是爆了一个小冷门。
她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又没什么经验也没有那么专业,忽然在这么多人里面拿到前三的位置,确实有些惊人。
不同于前面几次初赛,这一次她可以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狠狠地吃了一惊。
看着她春风得意,孟燃然故意走到她身边冷笑一声:“得意什么,不过是碰巧评审喜欢这种风格而已。”
她刚刚已经去问过在主办方工作的朋友,江素这次的作品名称是‘蝉’,主打的设计是轻盈简单再加上一点点梦幻,是近些年最流行的风格。
恰巧评审里有一个珠宝设计界的大师,他的作品也一贯维持这种风格,在国际上也是非常有名的。
她这么一想,觉得对方这次分数会这么高,不言而喻。
江素正端着香槟杯和别人聊天,冷不丁听到旁边的孟燃然Yin阳怪气的话愣了愣,随即挑眉笑了。
这次举办法赛邀请了不少B市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其中不乏一些认识江素和孟燃然的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两个人近些年越来越不对盘,撞在一起只有冷场的份,更何况现在算得上是竞争对手,□□味那是相当的浓。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几乎也全都注意到了,氛围一时变得诡异,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听到。
见没有人为江素出头,孟燃然更是得意忘形,挑衅地看着她:“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她说的理直气壮,似乎已经把事情盖棺定论,笃定的很。
不过也有不少人显然是相信她这一套说辞的,毕竟江素在圈子里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不学无术的千金大小姐,无非就是一个花瓶罢了。
花瓶长得漂亮就够了,其他的东西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的,固有印象会让人产生偏见,这是不争的事实。
江素虽然生气被别人质疑,但是面对孟燃然,要不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她连眼神都不想给。
“孟燃然,你算什么?”她转过身抿唇笑道,“我江素再落魄,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来指手画脚,懂吗?”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方领修身长裙,细长的脖颈白的近乎没什么血色,乌黑的头发盘了一个低低的公主头,明艳的五官搭配着这一套妆发再好看不过了。
对于圈子里来说,孟家只能算是这近些年突然加入的暴富,对于江家这种老牌豪门,自然是不一样的,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给这些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底气,更是骨子与别人不同的傲气。
孟燃然脸色一僵,被戳了痛脚,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连她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从小江素就高高在上,她们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这几乎已经成了共识,而她永远只能跟在她身后活在Yin影里,哪怕再努力,也只能跟个洗脚婢一样唯唯诺诺。
前段时间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个爆发点,她积怨已久,如果能够让江素痛苦,她什么都愿意做。
孟燃然脸色苍白说不出话,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某种羞愤的情绪直冲出来。
江素见她的表情僵硬,轻哂一声转身。
宋屿站在不远处,把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自嘲地笑了笑,刚刚怕起冲突还想上去帮她,没想到她自己就这样解决了。
他笑得突然,祁晋正在和他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看见他无端端地笑,转过头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回祁晋过头来,笑道:“我发现你现在特别口是心非。”
“?”宋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还说不喜欢,”他昂了昂下巴指着江素的方向,“不喜欢还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还嘴硬的要死,说什么‘不喜欢’、‘分手了’。
宋屿睨他一眼,却什么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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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江素总算是在设计圈内有了姓名,工作室的生意也好了不少,经常会有一些大单找上门来,确实也越来越忙了,只能再招了好几个新员工来帮忙。
整理好今天最后一张订单的草图,她交代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就提前下了班。
今天是周晏城表妹的生日,她在B市最大的酒吧包了场,那小孩儿也算是江素看着长大的,所以答应了一定会去,所以早早的就得回家准备礼物。
前些日子她和周晏城提过要取消婚约的事情,只是他好像没有放在心上,好几次都说让她先想清楚,话里话外都是不要不知好歹的意思,之后两个人几乎断了联系,江素也没了机会再提这件事,只好暂时搁置。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要结婚的话,周晏城自认为是她最好的选择,除了他还有谁会愿意娶江素?
因为这件事两人有些闹得不愉快,想到他今天晚上也要去,江素就有点隐隐地头疼。
晚上九点,段夕准时开车过来接她。
外面天气很热,想着是生日聚会还是不要抢了小孩儿的风头,江素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