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欣芮毫不在意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直接说:“两个亿,你跟玉筱筱离婚。”
见过发疯的,没见过这么失心疯的,詹云皓忍不住吼道:“冯欣芮你疯了!”
算是半疯半狂的冯欣芮冷笑:“白蓬山的潜力你看到了,梁斌也能看到,你想赢他最少手里的资金要比他多吧。詹家能有多少余钱?拍下那块儿地,后续的开发资金也要跟上,为了一个度假村你想拖垮整个詹家?”
即便陈述的都是客观事实,詹云皓也不想再跟冯欣芮有什么牵扯。“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说完了,请离开。”
冯欣芮猛地站起来质问:“你就这么喜欢那个修复师?还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
踩到痛处的詹云皓大声呵斥:“冯欣芮!我跟玉筱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冯欣芮走上前看着怒火中烧的詹云皓说:“比起什么都没有的玉筱筱,只有我才能真正的帮到你。”
忍着火气的詹云皓伸手指向门口:“我不需要,请你离开。”
“詹云皓你会后悔的!”
再次被驳的冯欣芮气呼呼地拎着包冲出会客室,詹云皓一定会后悔的,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糟心交谈
没有了月嫂的严格管束,玉筱筱每天自由分配时间,看书、散步、写论文,悠闲地等待月底预产期的到来。
周末早上詹家人集体去参加美术馆的瓷器特展开幕活动,不便出行的玉筱筱睡到自然醒,吃完江阿姨准备的早饭,回房间继续翻阅王老师发来的文献资料。
关于北新遗址的王城信息,并没有具体的考古依据,在一些流传的神话故事中只有“南地台”这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南地台到底是一个祭祀的高台,还是宫殿名字,在没有确切的考古发现前都是猜测。
搁在书本下的手机响起铃声,玉筱筱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在书堆里找到手机一看,陌生号码,但号段不像是诈骗电话常用的,玉筱筱点了接听。
“喂你好。”
“你好,是玉筱筱吗?我是华燿基金会的负责人冯欣芮,你还记得我吗?记者会上我们见过。”
华燿基金会的负责人,玉筱筱隐约有些印象:“我是玉筱筱,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有一份关于海外流失文物的资料需要交给你本人,我现在就在你住的小区门口,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玉筱筱想对方能找到这里,应该是联系了王老师,“可以,我马上过去。”
“那我在门口的咖啡店等你。”
冯欣芮挂掉电话,轻笑着走进一旁的咖啡店。玉筱筱么,不过如此。
跟清理卫生的江阿姨打了声招呼,玉筱筱拿着手机慢悠悠地晃去小区门口。
五月中旬的阳光已经带着夏初的热度,想到大夏天坐月子,玉筱筱希望可以开空调降温,不然闷热的感觉太难受太窒息。
走了有十几分钟,玉筱筱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看到坐在店内的冯欣芮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目光扫过玉筱筱宽松衣裙下浑圆的肚子,冯欣芮随意地笑笑:“没事,你先坐。”
玉筱筱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我可能走得有些慢,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资料麻烦你特意过来交给我?”
冯欣芮将放手边的文件袋推到玉筱筱面前:“你看了就知道。”
一脸懵的玉筱筱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的不是A4打印纸,也不是印刷书册,而是一沓放大的照片。玉筱筱取出表面光滑的相纸低头细看,拍摄内容有建筑,有湖泊,有山谷,还有华丽的晚宴。出现在照片里她认识的人,就只有坐在对面的冯欣芮和不在场的詹云皓。
“这是?”
玉筱筱疑惑地看向冯欣芮,这和海外流失文物有什么关系?
等到期待许久的摊牌时刻,冯欣芮压着心中的雀跃,尽量情绪平稳地开口:“詹云皓在国外留学时跟我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毕业回国后我们发生了一些分歧,暂时断了联络。没过多久,我就得到他奉子成婚的消息。”
冯欣芮意有所指地瞥向玉筱筱凸起的腹部:“我很了解詹云皓,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你们认识才几个月,而且你的身份和詹家相差的太远。若不是你怀了他的孩子,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婚。”
玉筱筱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关于詹云皓过去的事情她不清楚。他们之所以会结婚,也确实是因为意外怀的这个孩子。
“冯小姐你今天来找我和海外流失文物并没有关系对吧,你想说什么就请直说。”
对于玉筱筱这个人,冯欣芮是一点都看不上,但这种不拐弯抹角的交流方式她很喜欢。
“你的导师赵新民,你还记得吧?”
看着玉筱筱骤变的面色,冯欣芮很是满意地继续说:“你的保研名额是怎样得到的,我就不必多说。你觉得詹家知道了你的那些破事,会不会和当初的省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