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恪拱手道:“秦夫人,有什么需要吩咐晚辈的呢?”
暝烟可没有使唤余祐儿子打算,小兰附耳道:“如果姑娘不好好使唤一下这位公子,他会被父亲责怪的。”暝烟可不懂江南世家的规矩,小兰见过命苦被嫡母欺压的孽子不少,很多孩子还不如她这般的婢女。
宁儿拿出上次买的话本子:“我想故事。”
余恪讲故事,暝烟见余恪年纪是不大,心思如同一个小大人。她对含羞的余依,生出了喜欢,递给她糕点:“喜欢吃小点心吗?”
余恪见秦夫人善待妹妹,稍稍松了心,打开话本子:“秦夫人喜欢什么故事?”
“怜相惜。”宁儿抢着要听这个故事。
余恪没找到这个故事,紧张道:“话本子上没有这个故事?”
宁儿失落地嘟嘴,小鱼道:“讲一个喜剧的故事。”
余恪不爱看话本子,故事是悲剧,还是喜剧,皆不知道,幸好一本话本子故事多,他找到结局是大团圆结局的故事,才放开第一页讲道:“江南水乡,有一位小康人家的姑娘,容貌水灵,性子伶俐,可命运多喘,十岁那年被父母双亡,回家途中,遇见盗贼,被卖到ji院。”
暝烟听到又是女子沦落风尘的故事,心想那些文人只会写女子遭遇不幸的故事吗?
“后长成十五岁,遇见一位书生。”
宁儿听着无聊:“是不是那位书生救那位女子出风尘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余恪见暝烟怕不喜欢这个故事,心下一慌。
暝烟问道:“故事,还有多少页?”
余恪点了书:“有十页。”
暝烟心想,着文人能把一个救风尘的故事,也是有笔墨,便道:“继续念吧。”
故事倒是曲折的很。
那姑娘容貌出众,成了花魁,可那书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是一位落地士子,家境贫寒,依靠卖字为生。他因机缘巧壳遇见花魁,两人皆叹命运之不公。
一日,那书生卖字,大风刮过,书生的字画吹到一位素衣公子身上。
恰好那副字画上写的对那花魁的爱意。那位素衣公子,日行一善般要花千金买下,那位书生的字。
那书生虽人穷,可志不短。他不愿占人便宜。那位素衣公子又到了ji院中,花了百金见了那位花魁,愿意替其赎身,为其自由。
可那花魁道:“我只愿一人,为其赎生。”
素衣公子惊叹天下间,还真有痴情女子,真情郎,他朝女子的额头一点。
花魁顿时就生了一个黑斑,那黑斑越长越大,花魁的相貌奇丑无比,成了烧火丫头。
穿破衣,满脸灰,被下等仆役使唤,日子很是凄苦。
素衣公子,故意让那书生见到这一幕。
那书生一惊,他只花了三两银子替花魁赎身了,却不愿意和那女子生活在一起。
花魁只叹人生百态,幸亏她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便到小镇教闺中女子为生,素衣公子不知为何,一直跟着那位女子,拦着花魁,咯咯笑:“我能把你美貌恢复如旧,可你要喝下我的血,做我的妻子才行。”原来着素衣公子是一只沉迷人间的狐妖,他也痴迷上花魁的美貌,要她做妻子。
读到这里,暝烟和宁儿都起了兴致,宁儿笑道:“天下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好事?”
余恪见他故事选对了,继续念叨。
花魁在富人家做了三年的女师傅,遇见一位大她十多岁的落地士子,那士子多年科举未中,孤苦一人,考教书为生,花魁也把自个的遭遇告诉那士子,两人意外情意相同。
两人决定成婚,过好日子。
可素衣公子,就不开心了,他虽不害人,可在小镇中各自施法,惹得各家各户不能安宁,还和花魁的女学生上床,诬陷是士子做的。
可结果呢?
素衣公子正指鹿为马,诬陷教书先生时。花魁脸色的黑斑渐渐消失,可素衣公子变成了狐狸。素衣公子本是童子身,被破了身后,法术都没了,不得已又变了狐狸,需要在修行百年才能成人形。
没了法术的狐狸,眼睛泪汪汪,躲在草丛中,生怕被人群打死,可那小姐倒是真爱狐狸,她抱起狐狸到道馆出家。
可怜的狐狸,眼睁睁看着恢复貌美的花魁和士子相拥在一起了。
宁儿嗤笑那只狐狸,倒给花魁找了一位正如意郎君,问道:“还未结束吗?”
余恪见后面的故事很是俗套无聊,三言两语:“那书生后来高中,成为官,很多年后,来到小镇,偶遇恢复貌美的花魁。此时那花魁虽不年轻,可风华依旧。”
那书生道:“我的妻子,三年前过世,你可否来照顾我的孩子。”
念到此处,余恪有几分读不下,可他还是把故事讲完。”花魁把书生当年替赎身的银子还给他,和丈夫清贫地在小镇过了一世。”
余恪念完了故事,郑婆子对这故事七分满意,笑道:“恪儿,你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