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祐道:“黑毒功只不过是让肌肤变黑。”
暝烟道:“薛明的姐姐薛末末在我练功用的药中多加几位药。”
“我从小和薛末末不和,我故意加大的药性,陷害薛末末,但是她弟弟却替她顶罪。”
“薛末末没受到半分影响,我只好收薛明当做的下人。”
余祐道:“为什么?”
暝烟道:“我嫉妒薛明有人呵护。”
余祐道:“我是好奇暝烟姑娘为什么把药的毒性又加大了。”
暝烟咬了咬嘴唇,失口,她刚刚多说话了,她道:“不知道。”
余祐听出是暝烟不想把真正的原因说出道:“但在下奇怪薛明公子,怎么没有半点怨恨你。”
余祐道:“从暝烟姑娘落到在下的手中起,薛明公子就不断替你求救,他甚至顾不上他的性命,都想保护暝烟。”
暝烟道:“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路南下,本该最恨她的薛明,待她如同亲人。
余祐道:“暝烟是否怀疑自己的身世?”
暝烟道:“我是孤儿,对身世,一点兴趣都没有。”真正的原因是暝烟害怕得到家人再度失去,当初她的养父母待她很好,可最终却和她是没有半点关系。
余祐道:“薛明对暝烟如此上心,只有一种解释。”
“暝烟是薛明姐姐。”
暝烟嗤笑,她从听过如此荒诞的设定。
余祐道:“弟弟保护姐姐天经地义。”
余祐在家族中也有一位姐姐,是一位待他无话可说的姐姐,余祐曾想过等他长大了定要保护他的姐姐。可最终,余祐还未成年,她姐姐便嫁人了,嫁给了一位王爷,从此和余家不复往来。
“在下听闻暝烟在上教的待遇和薛末末一致。”余祐道:“暝烟的身世或许是魔教上一任教主薛教主的女儿。”
“所以暝烟才会带到上教,被鬼佬抚养长大。”
暝烟道:“你若把这话告诉薛末末,她定会撕烂了你。”
余祐道:“薛末末对暝烟的嫉妒,恰恰是最好的证明。”
“自己的妹妹不管是武功,还是容貌皆在她之上,她能不嫉妒她的妹妹吗?”
暝烟默默弹着琵琶,对于余祐的分析暝烟只当一个笑话听。
余祐把一枚猫眼石戒指取出,奇巧动人,光灿夺目,见成色便知价值不菲,黄嫂子见之喜上眉梢,“是宗主送暝烟礼物吗?”
暝烟见余祐更加出格,“余宗主,按你和江城派的约定,是把我送到佛寺。”
余祐瞟过暝烟的青丝,“让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断绝红尘,是一件伤天理之事。”余祐命养娘强替暝烟戴上戒指。
皓臂玉指,暝烟举起手,“余宗主这是什么刑法吗?”她试图将戒指取下,可这戒指比寻常的戒指小一号,就想长在暝烟的手上一样。
月色下,对面画舫中的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正和友人觥筹交错间,友人道:“隔壁船上,有一位极美的女子弹琴。”
书生名唤“贺生”,已是秀才,英俊出众,家境殷实,虽聪明,可是家中幼子,难免父母宠爱多了些,便惹上了,寻花问柳,爱风流的毛病。
贺生忙跟着众人到船尾去见那女子。
见那女子标致异常,可又面容哀愁,船也是甚是华丽,船中一位商人打扮的男子,猜测这那女子定是被一位富商强买的外室。他是读书人,对方不过是一商贾,贺生就对伪装成陈大官人的余祐心生小瞧之意。
贺生,虽是诗书礼乐家庭出身,但极不知天高地厚,他便讨一首小船,偷偷跟随着余祐的画舫,他就是一位喜爱鲜艳猎奇的人,盘算着见到那位女子,该怎么说话好。
余祐听着暝烟听琵琶,他本不擅长喝酒,但此刻的他的,一人吃了半壶酒,早有七分的醉意,艄公见余宗主,已露出的疲沓便摆浆回程。
船停到一间粉墙黛瓦的河房畔,贺生偷偷记下了仙女姐姐的住处,便让船夫送他归家。
他把船停在后门,只见一位浓艳打扮的中年女子款款自内走出,那中年女子,是钱塘江赫赫有名的李妈妈。
钱塘江最聪明的女子,不是美艳的□□,还是能说会道的妈妈们。
她们一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李妈妈收到了一份不错的买卖,半年时间二百两银子,让她说服一位犯了事的江湖少女给一个江湖人士做外宅妇。通俗易懂一点将,就是想要长期和一位女子发生关系,却又不想让她和自己本人有半点法律上的关系。
男人就是这样子的性子,李妈妈最懂不过了。
李妈妈笑道:“姑娘的卧房备好了,就在楼上。”
暝烟下了船头,也不会地回屋,余祐在船夫的搀扶在跟着下了船,李妈妈见到正酣着的陈大官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错过:“让陈大官人吃一盏醒酒茶,再让他离去。”
余祐兀自三分的清醒在,但也随着李妈妈的话上楼,进了暝烟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