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烟道:“小鱼,不要陪我到船头见小明与宁儿嬉闹。”
暝烟拖着红色裙坐于船头,双脚裸露。两位婆子小心翼翼拖着裙摆,生怕被水打shi。
薛明远远见到暝烟,看的发痴,宁儿见小明目不转睛地盯着漂亮姐姐看,心中不由地泛起了醋意。
宁儿使劲的划桨,却不小心,碰的一声,小船撞到了大船上。
两个小孩齐齐掉到水中。水溅起水花,飘在在暝烟的裙尾,可把两位婆子的心脏都吓到喉咙口。
暝烟微微笑道:“要我下水,帮忙吗?”
宁儿早就抓住了薛明道:“不用了。”宁儿不怕水,在水中游泳,只觉湖水凉快,不愿上来。薛明抓住了船绳,勉强保持住了平稳。
小鱼笑道:“他两还真吃了水草。”小鱼伸手去抓薛明,可小鱼一个不小心也掉到了水中。
好在小鱼善水,很快便上了岸。只是全身shi漉漉的,暝烟笑着对水中的两人道:“你两都害小鱼姐姐落水了。”
一言未毕,小鱼脚下生滑,一个踉跄摔倒了暝烟身上。两位少女都扑倒在地,暝烟整个红裙都被打shi了,云鬓散开。
两位婆子急忙扶起两位姑娘,心中可惜道:“红绫石榴裙是最不经染的,被湖水打shi了,恐怕便旧了。”
小鱼不好意思道:“暝烟你的衣服都shi了。”
暝烟道:“没事,小鱼,你再不换衣衫,会着凉的。”
小鱼被暝烟关怀,脸色微微泛红。
黄嫂子倒是不怕暝烟毁了一件裙子,而是怕今日暝烟的装扮,她急中生智道:“主子还有一身诃子裙,不如换上。”
暝烟道:“黄妈妈,再如上午那般替我换衣衫太麻烦了,把常穿的青裙给换上便可。”
黄嫂子心想若是像早上那般梳妆,怕是来不及了。
不多时,瑶娘替小鱼换上碧衫褶裙,与暝烟的青裙相互衬托,宛如两位姐妹。
傍晚时分,灯火荧荧。
余祐已同当地的武林人士寒暄结束,有人邀请余祐晚宴。余祐笑道:“在下与陆雍定好在湖上吃一个便饭即可,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招待。”余祐思考着该怎么与暝烟交谈,能令他不再被暝烟讨厌。
游船上,陆雍与彭宇早到了。
这时,shi透的薛明与宁儿来到船上,见桌上熟透的大闸蟹,各色Jing致小菜,口水都流出。
随之,小鱼划船,暝烟坐于小舟之上,两位缓缓从水中出现,清雅美丽。
可余祐但见暝烟又是素雅打扮,便生气道:“暝烟姑娘又是穿旧衣,若是没衣裳穿,叫两位婆子去买便事。”
暝烟还是真没明白余祐是不满意以她的打扮,以为是余祐不喜欢她出席,心中倒有几分高兴,淡淡对小鱼道:“小鱼,我们不用上船了,回船舱吃饭。”
“好好……漂亮姐姐,小鱼姐姐等我一下。”宁儿不客气地拿了桌上的一笼的大闸蟹:“好烫……”
小鱼还未在划走,彭宇笑道:“小鱼,你白日落水了。”
宁儿尴尬道:“是我与小明不小心掉到湖中,害小鱼姐姐掉到湖中。”
彭宇侧目,邪笑对暝烟道:“那余宗主送暝烟姑娘那件红绫石榴裙呢?”
小鱼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小心,扑倒在暝烟身上……”小鱼忙停口,若是在说下去,只怕余祐与陆雍都要浸在醋缸里。
“大闸蟹需加了醋才好吃。”彭宇斜目,笑道:“如果你两不上来,姐姐可要被酸死了。”
小鱼自小就听姐姐的话,便与暝烟登船。两位少女刚站稳,彭宇索性让船开走了。
小鱼与暝烟并肩坐下,余祐与陆雍两人醋味满满。
彭宇倒是从未吃醋过小鱼对暝烟的情愫。彭宇自小是一位假小子,虽不爱男装,可总是轻装便服的她,怎么受的了,像布偶一样被妹妹打扮着。
虽暝烟也不是十分喜欢被小鱼日日打扮,但与小鱼相处,暝烟总是心中有一丝暖意,虚浮缥缈,像是姐姐对妹妹的亲情,暝烟总是害怕,这一份情愫终有一日会消失。
彭宇对着暝烟打量着道:“暝烟姑娘,在场的人之中,只有我是真想要过你的性命。”
“是因为你杀了瑞子。”
暝烟道:“彭宗主是与钱小姐自小一起长大的吗?”
彭宇对着湖面道:“我与瑞子,是在此才认识的。”
“瑞子是一位好姑娘,她是想寻找她的妹妹,才去西面的。可她没带回她的妹妹,然而她自己的性命却没了。”
暝烟道:“是我师傅杀了钱姑娘的父亲,而是我杀了钱姑娘,如果彭宗主想要替钱姑娘复仇的话,我可以把我的性命给出。”
余祐一怔,如果彭宇出手,他要不要同彭宇打一架。
彭宇笑道:“在下当初既然与独孤达同意,放过暝烟姑娘的性命,在下当然不会再取你的性命。暝烟姑娘与我都是言而有信之人。”她斜目向余祐,至于余祐会不会言而有信,彭宇没有十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