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鲜血沾在暝烟全身,另一只枭慌张飞回空中。暝烟侧头见是余祐射出暗器。
余祐握小刀,正瞄准另一只枭,忽见薛明抱起死了枭,哭泣出了。
宁儿问道:“小明,你为什么哭啊?”
薛明道:“主子,养了多年的枭死了,一定很难过。”
余祐收起小刀,方才他是杀了暝烟的宠物。
小鱼替暝烟擦拭血迹,安慰道:“暝烟若是想要什么宠物,我去买下。”
暝烟摇了摇头,不再吹哨,只见另一只枭飞向远,心想:“它能获得自由,是它的命运。”直到它消失。
暝烟淡淡道:“让你担心了。”
小鱼眸子一低,眼神含羞,见暝烟身上的脏旧裙袍破败不堪,更是散发着难闻的异味。
驿站中,暝烟住在二楼的客房。小鱼安排人烧水,让暝烟洗澡。
小兰并不熟练地服侍暝烟沐浴,等水快冷,才想起暝烟没有替换的衣衫,匆忙出门道:“我去拿衣服。”
可小兰出了门,才想起暝烟是囚徒,她该向谁讨衣衫呢?
楼下,小鱼正吩咐人准备暝烟的晚膳,见小兰匆匆下楼。小鱼怕暝烟在沐室内出事了,便匆匆进到暝烟的客房中。
芙蓉花开,洁白如玉。
小鱼见水中暝烟,看的发痴。小鱼虽早察觉出暝烟是少见的美人,可没想到暝烟会如此惊艳。
仿佛暝烟就是从水中出来的一样。
暝烟的五官不算绝顶出众,但长的恰当好处,加上白白净净的肌肤,令任何人见之,心生怜爱。
两人对视许久,都未说话,小鱼的贴身丫鬟瑶娘道:“怕是小兰是去替暝烟姑娘找衣裳了。”
小鱼叹了叹气,心想:“如果刚才小兰和我说一声,就不会让暝烟一个人在水中待这么久。”
小鱼把手伸进水池道:“水都冷了,可我的衣裳……”
暝烟体态修长,小鱼身形娇小。
小鱼的衣裳不适合给暝烟穿,不过彭宇的身形与暝烟差不多,小鱼吩咐瑶娘道:“向姐姐要一身衣服过来,先让暝烟穿上。”
瑶娘来到彭宇屋中,说道:“彭宗主,二小姐向你替暝烟姑娘借一身衣衫。”
彭宇托腮,嬉笑道:“我随身的破损的旧衣,让暝烟姑娘穿不太合适。”忽灵光一闪道:“瑶娘,你把我未穿过蓝衫送给暝烟姑娘。”
洗濯毕,暝烟从水中出来,透过镜子看到她的黑斑消失殆尽。
小鱼亲自替暝烟擦身子。
暝烟道:“彭小姐,我的身子上带毒,还是我自己来。”
小鱼道:“没事,小明说暝烟身上的黑斑没了,就没事了。”
这时,瑶娘取来的是一件全新的男子的蓝直裰,小鱼替暝烟穿上。
蓝绸长袍,白绫束腰。
小鱼见姐姐的男装穿在暝烟的身上,意外的合适。
暝烟道:“小明去哪里了?”
小鱼让暝烟侧靠在美人塌小憩道:“我去找小明。”
此时,屋内只剩暝烟一人,寂寂寥寥。
她朝北望去,忽想起独孤达,回忆那个承若。
“我会去江南找你的。”
可又想独孤达真来找她,暝烟又能以何种身份同他共处呢?
突然,木格子门被打开,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余祐。
傍晚下,还未掌灯,稍许昏暗。
青丝堕下,乌云未干。
暝烟美丽容颜若,男子的蓝袍略显宽大,束上女子白绫,倒显得整个打扮并不突然,长袍垂下,却未遮住裸露的纤足。
白肌皓肤,琼花玉碎。
宛若一个雪堆出来的美人。
余祐被痴住了,强做镇定走到室内,身为一代宗师,南方武学第一人,怎么能对魔教中人的少女有非分之想。
他定神道:“暝烟姑娘在我的手中,在下希望姑娘您迷途知返,回头是岸,抛弃魔道,回归正途。”话说的振振有理,但也迂腐至极,全然没有余祐昔日的说话风格。
他望见暝烟仍是一言不发,他道:“江南的佛寺很多,望暝烟姑娘在佛门认真……”
突然,暝烟赤脚从美人塌站起,缓步朝他走来。
只是暝烟的面容还是模糊不清,但余祐却已经说不话了,他身子微微在打颤。
暝烟离着他很近,露出带黑斑的手抚摸余祐的脸。
这一刻,余祐本可以拒接,但他不知为什么一动也不动。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余祐握着了暝烟的手。
突然,余祐一睁眼,他是一人躺着,喝了两杯凉茶才冷静下来。
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第十六章 狐狸(上)
余祐半夜起来猛喝半杯茶,回忆起真正的记忆。
傍晚时分,余祐想着暝烟身上有异味,便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