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烟道:“你还是与四年前一样弱。”
“啪”的一声,独孤达对打了暝烟一个耳光,如同一个兄长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妹妹。
见此幕,余祐气愤难耐,心想:“我刚才被这妖女骂了这么久,都没打她,你来就动手。”
叶谦来至余祐面前道:“余宗主,小白对你多有得罪,但做长辈的,还是不要对晚辈多计较。”
余祐松开小白的手道:“只要他不再对我手中的人感兴趣,就行。”
叶谦对杨小白足足扇了三个耳光,才停手道:“小白,如果你刚才杀了那妖女,你的行径和魔教中人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只是单纯以血换血,天下间早就没有武林了。”叶谦教训小白的义正言辞,不负一代宗师之名。
余祐只觉叶谦又比他有面子。
叶谦问道:“余宗主,是想怎么处置那女子?”
余祐思考了片刻,心想:“我要回答的合理,才不负我南方第一人的名声”他道:“这位魔教妖女害了钱掌门侄女的性命,在下把她交给钱掌门,带到江南,再处置。”
暝烟心想:“把我带到江南杀了,和这里杀了没有什么区别。”暝烟不顾中了付骨针的剧痛,气凝丹田,逆气而上,准备自断心脉而亡。
余祐见暝烟想自绝经脉而亡心想:“我没想让你死,你休想死。”余祐一掌劈在暝烟背上。
霎时之间,暝烟的经脉被一道刀片般的真气袭击,千刀万剐之后,两股真气交杂在一起,她的经脉被扯断,力量想是被抽干了一般,一点点消失。暝烟的意识也一点一滴模糊,一闭眼,或许她再也睁开眼了。
薛明抱着昏迷的暝烟道:“你干什么杀了主子。”瞪目余祐。
余祐喝道:“是这个妖女想要自断经脉,我用内力相抵,否则她早死了。”
薛明眼含着泪,求宁儿道:“宁姑娘,你可否把银针给我。”他朝宁儿跪下,使劲地磕头。
刚才的事是宁儿偷偷给薛明银针,早就被四个师傅发现。师傅还未罚她,但如果现在再把银针给薛明,恐怕她回到蜀中,就要一辈子再也离开不了。
薛明哀求道:“如果不给主子银针祛毒,她活过今天。”
宁儿替暝烟搭脉后,丑姐姐是深重巨毒,宁儿道:“如果,丑姐姐不马上祛毒,她活不过今日。”宁儿把剩下的银针都给薛明,宁儿也不想丑姐姐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暝烟嗷嗷直叫不停,银针扎在指尖上,十指连心,疼痛到每一根神经,嘶吼不止,黑色的污血沿着银针,从指头渗出。
黑血落下,点点绽放。
宁儿吓的眼珠子都大了,问道:“丑姐姐,为什么血是黑色的?”
薛明道:“主子练黑毒功,血中带着毒,若没了内力,毒气攻破全身,顷刻之间就会没命。”
暝烟哀嚎到喉咙都发不出声,冷汗一层层流下,薛明再度搭脉:“主子,体内的毒血大都出来了,怕还需要几日的调养。”
第九章 密林
东方月上,晨光照出。
小巴再度背上了暝烟,宁儿道:“小明,你喜欢丑姐姐吗?”
薛明脸红道:“主子是我主子,怎么能用喜欢来形容。”
宁儿脸红道:“如果小明,还没有喜欢的人,能不能喜欢我?”
面对宁儿的告白薛明一时难以回答。
接下去逃亡的日子,宁儿一个劲追问薛明喜不喜欢她。
薛明只好道:“不喜欢。”
可宁儿一听薛明不喜欢,便哭啼啼地以为薛明嫌弃她丑。
薛明只好安慰道:“宁儿活泼可爱,怎么会是丑呢?”
宁儿便反问:“那你怎么不喜欢我?”
薛明怎么回答的出,这个问题呢?
四日后,众人已逃亡二百里路,中午,薛明领了一人份的馒头和白粥正准备喂给暝烟。
“多谢。”暝烟的声音恢复,清醒淡雅,是软软少女声。
薛明见主子面庞的浮肿消退,肌肤兀自黝黑,但清雅的五官渐渐显露。薛明先是脸红,然后对自己打了一个巴掌道:“我害主子前几日受苦了。主子,要打要骂尽管来。”
暝烟凄然一笑道:“我已不是上教中人了,怎么还是薛明的主子呢?”暝烟更困惑这个本该恨她的少年,却一路拼上性命都在保护她。暝烟问道:“你就不恨我吗?”
薛明垂下道:“当年我见姐姐,在药中加了东西,我却没有勇气阻拦,害主子……”
暝烟托起薛明的下巴,薛明的身份不单单是暝烟的小童,还是上一任上教教主的儿子,暝烟心想:“如果薛明的真实身份被人知道,恐怕会有麻烦。”小声道:“以后对任何人说你叫小明,是我买来的小童,不要说出你的姓氏。”
薛明听了,越发怔了,脸微微红,心道:“主子是在保护我吗?”薛明忙把白粥和馒头递给暝烟道:“主子赶快吃一点东西,待会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