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蔡厨头使唤暝烟道:“把茶水端到开会的大厅。”
暝烟的毒药还在柴房中,喂懦道:“我可否先去一下茅房。”
蔡厨头大斥道:“叫你干活还推推拖拖,不怕再被南方那个蛮子砸头。”引的在场之人哄堂大笑。
暝烟咬着牙,把茶水端到开会的大厅。暝烟透过门缝,见大厅里的人正讨论不止。
杨度道:“有劳诸位英雄不远万里而来围剿魔教。在下敬诸位一杯酒。”
在场的人都爱喝酒,唯有余祐不爱饮酒。他见茶水未到,只得勉强小啜浊酒。
杨度说好开场白,便只和叶谦窃窃私语。他两的下首是独孤达和上官哲。上官哲是一位白髯老者,也是诸位宗主中年纪最大。再下首便是太原孟家三公子孟德。
杨度只顾着和叶谦讨论,余祐等人被冷落到一旁,彭宇喃喃道:“我们是来打下手吗?”
余祐来北方,当然不是给他人当小兵,他道:“在下领南方三大世家,十六门派而来,请问北方是以哪一家为尊?”
这话说到了北方世家的痛处,武林八大世家论实力,南方世家只有余家能和北方各世家相比较,可北方世家各自为政,莫不是魔教与杨家有灭门之仇,北方武林还不一定能汇聚。
余祐的话自然令在场的北方武林人士不爽,尤其是叶谦,他道:“如果南方诸位英雄,不像我等和魔教有血海深仇,大可在雍城等我们等凯旋归来。”
南方武林距离魔教有些许距离,恩怨没有北方武林那般深,但也不代表没有。
江城派钱掌门大声道:“怎么说我们就和魔教无关了,十四年前,我派前掌门,我的兄长带小侄女去长安寻医,可神秘失踪。直到数年前,才寻到兄长尸骨,是被魔教所害。”
钱掌门顿足道:“可怜我的小侄女,直今下落不明。”说着,他身后的一位少女潸然泪下,那少女是江城派首徒,已故掌门的大女儿吴瑞子,白皙如玉,芊芊少女。
会议讨论的正酣,门外的暝烟忽被人推了一下,暝烟立即转身,见是小鱼。
小鱼单指堵在嘴巴前,示意暝烟别出声。小鱼好奇大会上的内容,所以来偷听。
暝烟以为小鱼是督促她送茶,躬身道:“小人,马上把茶水端进。”
“让我的侍女送进就行了。”小鱼见茶水是余宗主,定是暝烟不敢见他,才未把茶水送入,小鱼吩咐侍女瑶娘送茶水,她和暝烟继续躲在角落偷听。
叶谦见到吴瑞子在抽泣,便道:“在下是有女儿之人,打打杀杀的事怎么能让女人来。”
“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彭宇道:“在南方有一个传说,当年有一位吴越女,在吴越国国难当头时,一位弱女子选择和敌人殊死一战。”
上官哲插道:“彭宗主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可若是打战,彭宗主会让你的妹妹上战场吗?
叶谦跟道:“女儿若是家中是珍宝,若是到了沙场,有几人能否封狼居胥。若是不小心,被敌方所获,轻者做奴为婢,重者连名节都难保。”
听到此处,暝烟嘲笑她还未抓,就已是为奴为婢。
突然,叮当一声,小鱼被刚才的话吓到了,不小心把壁上挂着的剑给弄掉下。
“外头是什么人?”大厅内的人对外大声质问。
小鱼本想站出来认错,可脑袋还在回想叶谦的话:“我来此地是不是给姐姐添麻烦?”一时没回神。
暝烟以为小鱼是怕被人指责。暝烟心想:“与其被抓质问,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暝烟闪出跪在地上道:“是小人,本该是小人端茶倒水。可小人昨日得罪南方那位宗主。小人害怕,好在有一位姐姐替我把茶水端出,小人便偷偷等待门外。”暝烟的话,没有半点纰漏。
小鱼担忧暝烟受罚,正要出来。暝烟抢道:“要罚小人什么,尽管罚,只要不把小人赶走即可。”
余祐大怒道:“好一个小丫头,不想伺候人,就早说,何必偷偷摸摸躲在门外,不是魔教的暗客,会是什么人呢?”
暝烟沉默不语,咬着牙,思考该怎么应答。
小鱼听到暝烟被怀疑成魔教的间谍,心中大骇,正要进厅,替暝烟解释一番。小鱼的侍女瑶娘心想:“如果小鱼突然出现,让人知道了一位世家大小姐偷听众人谈话,怕对小鱼的名声不利。”她小声:“小姐,由我说明一下。”
瑶娘侧身站出,对众人道:“刚才我见小云慌慌张张的,便代替小云姑娘端茶。”
“小云之所以在大厅外,是等待余宗主喝好的茶杯,好带回厨房清洗。”
瑶娘的解释合情合理,彭宇猜出方才是小鱼也在偷听,她笑道:“余祐,你何必跟一个小丫头发这么大的火。”见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暝烟道:“你都把小云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彭宇忽有一个主意,挥手让跪着的暝烟站起,问道:“小云厅内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暝烟心想:“这位女宗主是在试探我?”暝烟思考了片刻,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