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问题不指望顾暄能回复,这次等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不会回复她了。
却忽然听见身侧的人说:“...想杀我的人应该不少。”
“哎呀,你这个人。”沈星辰一惊,下腹开始阵痛起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流血,总有那么一些人要承受比旁人更多的痛苦,俗称痛经,沈星辰就是其中一个。
解决了张闫彬这个麻烦之后,她整个人放松下来,痛觉就一下子又敏锐起来了。
“你怎么了?”顾暄看着沈星辰捂着肚子蹲下,眉头紧拧,脸也皱巴成一团。
沈星辰不想跟他说话,痛得生理性流泪,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打shi面前干燥的地面,顾暄没见过这架势,心里一惊,她怎么又哭了?
“摄政王妃是不是月事来了?”有看热闹的女人小声猜测。
“我看着像,我来月事时也是痛得站不起来。”
“哎呀!那摄政王妃还强撑着挡在前面保护摄政王。”
“我要是能嫁给摄政王,也愿意站出来保护他。”
....
经常被百姓议论,顾暄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次情况不太一样。
以前他大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是这次,他看着蹲在身边的沈星辰,感受着周边的数十双眼睛,除了窘迫,还有些犯难。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问她:“能站起来吗?”
沈星辰头继续埋着,轻轻摇了摇,顾暄看不到她的脸,但是能想象到她难受的样子。
他转了个身,在她面前蹲下,扭头道:“上来吧,我带你回府。”
沈星辰抬头,含着亮晶晶的眼泪,有些惊愕地看他,“算你还有良心。”
“上来。”顾暄重复一遍,依旧是好听却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
沈星辰这次没有再客气,忍着痛站起来趴到顾暄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身子随着顾暄站起来一下子腾空了,轻飘飘的,她下意识将顾暄的脖子搂得更紧。
古人的衣服很多层,第一天的量不多,她并不担心会漏,还披了件长长的披风,就更安心了,就是趴在顾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对了,你的衣服。”她想说弄脏了怎么办,没好意思说得太明白。
“无事。”顾暄再不通男女之事也知道这种最基本的生理知识,自然明白她此刻的意思。
他背着沈星辰往前走,也并不轻松,倒不是觉得她太重,而是来往百姓的目光太沉重,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之后又会流传出多么夸张的传闻。
他向来是不在乎这些的,但是忽然跟背上这个采花贼扯上关系,他心里就多了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顾暄,停一下。”沈星辰忽然拉缰勒马似的勒住了他的脖子,顾暄被她弄得呼吸困难,“放手...。”
“哦...”
沈星辰赶快松开禁锢,让顾暄喘气,同时趁着他看不到自己,捂嘴偷笑,算是报了他之前扔下自己的仇。
“沈姑娘有何事?”
“那个...”想到正事,沈星辰红了脸,“麻烦摄政王背我去一趟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她是想找能够替代卫生棉的物品,但不好直说。
沈星辰想了一段路,想到了古代版卫生棉好像是叫草木灰?其实就是用将草木灰装进布条里,缝起来,这是她之前看小说的时候了解到的,她记得草木灰有消毒杀菌的功效。
顾暄背着沈星辰去了京城最大的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此店铺名叫水月阁,他之前陪赵锦来过两次,所以知道位置。
“唔,摄政王来了!”
“摄政王背上背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摄政王妃呗。”
“我就说摄政王不是断袖,断袖怎么会娶妻,还对妻子那么好?”
店里的女客人自以为很小声,但沈星辰还是听全了,她乐得凑近顾暄的耳朵,“真的好多人怀疑你是断袖啊,摄政王,要不是我,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知道顾暄大概率不会回应,沈星辰说完就撤离,脸贴回顾暄的肩膀,觉得他面上表现得很冷,但是身子暖呼呼的,像个大暖壶。
顾暄只觉得刚刚被沈星辰靠近说话的那只耳朵还是痒痒的。
“摄政王?要点什么?”体态丰腴的老板娘摇着把圆扇子笑脸问,“天师今日没跟您一起来?”
顾暄摇头,又偏头向后看,“要什么?”他轻声问。
沈星辰支棱起脑袋,老板娘这才注意到摄政王背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想着大早上就满天飞的传闻,摄政王成亲了,原来是真的!
“老板娘你过来点。”沈星辰想着自己要买的东西听私密的,朝震惊中的老板娘勾了勾手。
那老板娘走近,打量着沈星辰问:“姑娘要点什么?”
“你这儿有草木灰卖吗?”
“有...有的。”
“姑娘要多少?”
“够用两个月的就行。”她对古代这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