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邺京城这两天发生的大事,那自然是户部尚书倒台,这多大的事情呀,简直就跟晴天霹雳一样,垮擦一道天雷上来就把这个狗东西给劈了。
木神医还想着这个事情可能没那么快就处理,毕竟是个户部尚书,就算是太子,那也得悠着点儿来呀,万一一个处理不好,半个朝堂都得动荡,谁能想到,就这么两天的功夫,人都已经进了刑部大牢,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那大街上传着的小册子木神医也看了,桩桩件件的,够那张九棕死个十回八回的,贪赃枉法不说了,便是人命案子他都没少背,木神医还担心自己的事儿太小,不能列为罪,可没想到,他的冤案亦在里面,刑部的大人还找他录了口供。
从刑部回来的时候,木神医眼眶都shi润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为妻儿报仇,这么大的京官,他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斗得过,现如今大仇得报,半夜还给妻儿焚香,激动得睡不着。
也幸好是没睡着,太子府里派来的人也是半夜到的,他们到的时候动静小,原本还怕这传说中的神医脾气大,半夜三更的怕是会惹恼人家,结果神医好脾气得很,说走就走,半句废话都没有,来办差的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谢意颜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太子已经上早朝去了,他这满打满算睡了好几天,Jing神气都睡回来了,毕竟是年轻力壮还是习武之身,比常人还是有那么一点优势的。
一大早华大夫就过来给他换药,脸上也全是喜色,谢意颜还当他是有什么喜事,谁知华大夫笑着说:“哪是我有什么喜事,太子妃昨夜不是请了师父过来,我这是替殿下高兴呢。”
“木神医到了?”谢意颜马上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上还没缠好的纱布,就要往外跑,华大夫还是赶紧拦:“在府里呢,人又跑不了,太子妃还是先换药,不然殿下回来了怪罪,我这儿可没法儿交代。”
“那你倒是快点。”
那急得,跟他现在就要去看病一样。
华大夫笑他:“太子妃不急,殿下这会儿不是还没下朝吗?你急也没用呀。”
谢意颜:“我先去看看不行吗?”
“行行行。”华大夫把纱布缠好,剪刀放回去:“好了。”
话音刚落,太子妃拎着一件外袍就跑了,华大夫看着匆忙而去的背影,太子妃拿的分明是殿下的常服。
往常太子妃还总是装扮一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这般不拘泥了呢?
华大夫摇摇头也跟了上去,这太子是真宠着太子妃,府内上下皆对太子妃的身份视若无睹,太子妃能在府里无拘无束少不了太子殿下的功劳,真是好一对眷侣,就是这身份上,到底不尽如人意。
叹了口气,他也跟了上去,闲着也是闲着,再去跟师父取取经。
华大夫来得慢些,他一来就撞见了太子妃正在威胁他师父。
也不能说是威胁,应该是在跟师父对词,准确地说是逼师父一定要按照他的台词来说。
“反正第一,你必须给我表现得有十足把握,不能犹犹豫豫一脸的苦丧样,在你手里必须是小菜一碟,你肯定能给他治好!”
“懂。”木神医很是无奈,拍了一把谢意颜的胳膊:“你给我下去,踩着我的凳子了。”
“第二,不许吓唬他。”谢意颜放下脚,又伸出来两根手指头:“小景听到的那种话太多了,咱说归说,不能把这事往大了说,什么吓唬人的话,你跟我说,别跟他说,你得宽他的心,不能给他压力!”
“明白。”木神医一脸不耐烦:“还有什么?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啰嗦。”
“不是我啰嗦,是……”谢意颜捞了个凳子过来,见华大夫也过来了,冲他招招手,叫人过来,才说道:“太子的伤华大夫是知道的,他在府上也几年了,太子这个伤看了不少的大夫,不管是宫里的太医也好,外面的名医也罢,他看得多了,对这个事情是有些排斥的,木神医医术高明,于筋脉一道又是Jing通,有你在肯定是没问题,我就怕他不肯配合,所以才这般叮嘱一番。”
木神医:“那么多人都看不好,小子你也太高看我了,如果我也治不好呢?”
“不会。”谢意颜看着他:“江湖上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就算治不好他的筋脉,您不是还有个独门的绝学以筋换筋吗?我愿意一试。”
“小子,你怎么知道的?”木神医脸色当即就变了,手里的茶也不喝了,立刻放下了茶杯,还去把门关上,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你是江湖人?”
“半个吧。”谢意颜说道:“不然不会求到您这儿来,我别的要求都没有,您就放心大胆去治。”
“小子,我看你手上也是有点功夫的,你可知道这要是换了,你可就完了。”
谢意颜笑:“什么就完了,您这话说得不对,我倒觉得能换他重新站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至于武功什么的,我本来就是练着玩的,能换他重新站起来,不枉费我这些年的寒来暑往,更值!”
“师父,什么是以筋换筋?我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