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不过有人在林家宅子附近见过,那宅子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老汉直叹气:“周大人上次也来过,没有线索,后来听说恶人又犯案,他就走了。”
“这位大人您说既然这恶人都上别处犯案去了,怎么我们安阳还有人看见那鬼面具?”
“一副面具而已。”谢意颜冷声道:“谁人都能买得,您看我这面具,不就是为了引他们现身,特意准备的吗?”
“他们?难道是一伙人?”
“对。”谢意颜肯定:“是一伙人,不过我们周大人已经在抓了,老伯你们放心,安阳城必定会恢复到从前的繁荣。”
“但愿吧。”
谢意颜把该问的都问了个大概,然后找着林家的宅子就过去了。
他借那卖酒老伯的口,将凶犯乃是团伙一事肯定出去,这样闫毅这边就能少些嫌疑,毕竟众所周知闫毅可是独来独往的,哪里有什么团伙。
是夜,寒鸦凄凄,谢意颜抽出了腰间软剑注入内力,提在手上,小心谨慎。
林家宅子已经被毁了,一片断壁残垣谢意颜使着轻功大致转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东西,若照那老伯所说,戴鬼面具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若是发现他出现,应该会有反应,怎么什么都没有?
正疑惑,忽然就听见一阵鬼叫的笑声,诡异得很,似魔音ru耳。
“哦呵呵,哇哈哈,闫毅你终于还是来了,老子等你很久了。”那声音如鬼魅一般,谢意颜驻足,望着一个位置,保持警惕。
“既然等我很久,怎么现在又不敢出来见人,装神弄鬼是你想吓唬谁?”
“不敢见人?笑话,今天没有狗,咱俩好好过两招吧!”
迎面就是一阵冷风,谢意颜抬手就手中长剑刺了过去,意欲挑开对方脸上的面具,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他自问在江湖上没得罪过人,怎么会无端被卷入这种风波里面,肯定有内情。
可跟对方交手之后,谢意颜脑中警铃大作:“藏力,是你!”
“原来鬼面阎罗还记得我呢。”藏力脸上戴着一张闫毅的鬼面具,招数十分Yin毒,谢意颜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步步紧逼。
藏力剑术一般,就是善使毒,且为人Yin险狠辣,谢意颜是打算速战速决的,不打算给藏力任何机会。
他的剑快,又看着那张鬼面具很不顺眼,几乎招招都逼着藏力的去,几次剑尖都险险地划着藏力的脖子,想直接取他狗命。
可藏力狡猾,他打不过谢意颜,却很擅长躲闪,眼看着要吃亏,就迅速撤离战场。
“闫毅,你就不好奇老子是怎么从你那狗主人的大牢里跑出来的?哈哈哈,想知道真相,就去卢州,老子不陪你玩了,咱们卢州再见!”
一把药粉洒过来,谢意颜袖子挡了一下,再看时,藏力已经没了踪影。
这家逗留在安阳城看来就是为了等他,如果今天见到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怎么就是藏力?卢州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藏力是在他手上被抓的,说起来也真是有怨,本来谢意颜还笃定自己没得罪什么人,结果这藏力一出来,确实不是得罪,他亲手帮京畿卫抓的藏力,藏力也没少在京畿卫的手上吃苦头,这不是得罪人,这是有仇呀!
难道是藏力要找他报仇,才这么栽赃嫁祸给他?
可谢意颜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首先藏力是怎么出来的?刑部大牢可是守备森严,不关他个几十年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然后京城还没消息?
刑部大牢丢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他爹这个首辅不知情,小太子也不知情,这偌大的过失,竟好像无人知晓一般,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意颜这里跟藏力打了几个回合,藏力不敌使诈逃跑,另一边躲在暗处一直蠢蠢欲动准备随时营救太子妃的赤虎,看着落荒而逃的藏力,默默收回了武器。
太子只让他来保护太子妃,却没说太子妃功夫这么好,连太子妃都有这样的深藏不露的好身手,那他们朱衣卫岂不是……更有危机感了。
当夜,李晟景在府上就收到了赤虎传来的密信,先说了太子妃的行程,又说了太子妃与歹人大战,李晟景看得心惊,正担心太子妃会不会不敌,赤虎就在信的末尾隐晦又很直白地夸赞太子妃功夫俊,很有点狗腿的意思,让李晟景哭笑不得。
“朱衣卫统领竟然对太子妃这般青眼有加,看来孤的决定果然没错。”将密信燃尽,李晟景又想着功夫俊,嘴角带着一点点的笑意:“长得俊,功夫也俊,真不知谢家是从哪儿找来的妙人,倒是让孤……”
“只是跟他交手的人是谁?莫非太子妃知道幕后真凶?不然为何周方都没碰见的人,太子妃一去便碰见了?不对,莫非那人就是在等着太子妃?!”
“不妙!赤练,你去支援。”李晟景吩咐道:“不论发生何事,务必保太子妃周全。”
房间里的人影消失得悄无声息,好像从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