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扬涌擦干净两人额头上的汗,怜爱地搂着依旧喘息的妙慧埋怨道:“你这个任性劲儿,倒是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妙慧贪婪的嗅着老家伙身上甜甜的桂花香,董扬涌瞧她如此依赖自己,试探着问:“你当真喜欢我?不是拿我开心?”
妙慧顿时恼了,赌气坐起找衣服。
董扬涌赶紧把她裹严实了埋怨:“出了一身汗,女孩儿家的体弱别受了风寒。”
董扬涌把妙慧又搂回怀里埋怨:“要早知道我这晚节保不住,还不如那日依你呢,好歹在客栈做,完事还能好好睡一觉。”
按说妙慧称心如意了该高兴,可她被老东西折腾了半天,碍于面子才没告饶,越发气他那日冷酷无情的拒绝自己。
推开老东西,妙慧又去拿衣服。
老头子这才注意到麻灰色大氅上点点血迹,伸手把妙慧拉回大氅上盖好。
自己替她把衣裳捡回,抖落干净一件件递给她说:“怕你吃不消,我还把前面的事儿做足了才干的。”
赤着上身的董扬涌先帮妙慧穿衣,边穿边问:“可觉得满意?现在还疼吗?”
老东西这回语气关切,妙慧随口回道:“还行,妙琰还说头回要命,那丫头真娇气。”
老东西得意道:“我又不是掌门师弟那个打娘胎里素着的毛头小子,算你会挑人。”
妙慧的衣裳被那陆权撕扯的破烂不堪,穿上也没比不穿强多少。
董扬涌又把抱住,又心疼又无奈地说:“我从前没和同门有过什么,就怕日后不好相见,我也不知道咱俩这算怎么回事,要我负责的话,我尽量弥补。”
妙慧推开他,不屑道:“是我主动要的你,说了不用你负责。”
把董扬涌的衣裳扔给他,妙慧直接拽出那大氅披身上说:“大氅借我穿穿,洗干净了还你。”
董扬涌懵了,活到快四十岁,头一回被女人穿上衣服不认账。
觉得自己被嫖了的董扬涌,现在满脑子都是不甘心。
一路尾随着妙慧回到她屋门口,被妙慧关在了门外。
老头子忽然想到什么,急匆匆出去一趟,做贼一般在后院小厨房煎药。
小师叔听见这俩人回来了,怕师兄尴尬,躲屋里没敢出来打招呼。
听着师兄去前院了,小师叔才琢磨去小厨房给媳妇炖点儿燕窝补补身子。
角落的砂锅里还有没刷干净的药渣子,小师叔闻了闻,赶紧给人家放下。
居然是避子的,真有速度。
董扬涌假装大大方方敲妙慧的门,听见妙真在里面说话。
看着手里这碗药,真是等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妙真开门行礼:“弟子拜见涌师叔!”
董扬涌定定神儿,端着架子说:“你且出去逛逛,我有话问妙慧。”
妙真行了个礼告退,已经换好了衣裳的妙慧迎上来行礼叫了声:“弟子拜见涌师叔!”
瞧着妙真都出了院子了,董扬涌翻个白眼进屋,随手把门关好。
递过药说:“避子的,趁热喝了吧。”
妙慧赌气接过直接倒进了痰盂里。
涌师叔冷笑道:“和同门私通二十梃仗,弄出人命三十梃仗,你这是恨我不死。”
妙慧扬着头气他:“你不说我不说这二十下打不到你身上,至于那三十下,你多大岁数自己不知道吗?”
董扬涌脸红脖子粗道:“我多大岁数且不说,本事你是知道的,不服接着来,看谁先认怂。”
“爱喝不喝,不喝我豁出去挨打,换一大一小回来也赚大发了,你也没拿我当师叔,以后不用拜我。”
见那大氅被妙慧扔水盆里了,董扬涌一把扯出来,卷吧卷吧就带走了。
要说和女人有点风花雪月的事儿,这在董扬涌的前半生里,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今天他就很生气,不仅感觉自己被嫖了,主顾给的银票还是假的。
大氅上血迹还在,老头子把它藏到里屋,等晾干了收起来。
虽然这玩意没什么用,好歹能用来悼念他不保的晚节。
酒没喝成,还让个女娃娃给欺负了。
老头子越想越生气,站在屋门口扯着嗓子喊:“妙风,去给老子打酒去!”
妙风听见师父呼唤,一溜小跑到后院,问明白师父想喝什么,赶紧打酒去。
这么大嗓门,三进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师叔正端着碗喂媳妇呢,心说赶紧补吧,补好了身子要个孩子。
这要是涌师兄真鼓捣出来个小的,自己媳妇没动静。
那他可是得被门人弟子一人一口吐沫淹死。
妙明听见师叔回来了,赶紧过来请示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妙慧是女孩子,又受了伤,他一个已经成婚的大师兄,不方便过去问话。
涌师叔今天很凶,连句玩笑都不开,直接让他去西边山上收尸去,别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