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现实世界的时间。”艾米道,“从进入游戏到现在刚好40个小时。”
彼得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能看到。”艾米说,她指了指自己的左下方,“全息游戏有真实时间的显示,以防止玩家沉迷猝死。”
彼得道:“那也许是假的,你并没有真的在玩儿游戏,你整个人都在这里。”
艾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你呢,结束后你想干点什么?”
“跟你约会。”彼得毫不犹豫地道,“我知道什么地方欣赏纽约的夜景是最美的,我想带你也看看。”
“不是在复仇者大厦的顶楼?”艾米道。
“不是。”彼得笑着说,“虽然斯塔克先生一直认为他的卧室落地窗能把纽约夜景尽收眼底,但我知道另一个地方比他的更好。”
“在哪儿?”艾米歪了歪头。
“秘密。”彼得俏皮地笑了一下,“这是结束任务之后,我打算送给你的惊喜,现在得保密。”
“你把正在发生的这些事当任务吗?”艾米笑道。
“是的,而我一向都能顺利完成各种任务。”彼得犹豫了几秒,随即在艾米的头发上轻轻一吻,“所以,我们一定能看到纽约最美的夜景的。”
艾米把头靠在彼得的肩膀:“你就没想过,万一离开这里,我们就有可能被分开。”
“我不会和你分开。”彼得说,语气笃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来找你,唔……只要你别拒绝我,不过,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会重新追求你。”
“我不是指这个。”艾米道,“万一……”
万一你不记得我是谁。
艾米原本打算这么说,但最终,她打消了扫兴的念头。
斯特兰奇不止一次强调过,所有人来自不同的时间线,有过去也有现在的,几乎每个人都很年轻,然而他们的智慧和思维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态。只要顺利打破空间,他们就会回到属于自己的时间点,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他们会不记得在这个虚假世界的经历。
没人会记得艾米,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彼得。
“万一什么?”彼得道,“你怕我受伤或者死亡?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男主角,没有男主角会死在自己的电影里的。”
“你什么时候变成男主角的?”艾米笑起来。
“因为我是女主角的男朋友。”彼得挺了挺胸,“所有电影都是这么演。”
艾米道:“游戏是博格那个混蛋做出来的,也许他才是男主角也说不定。”
彼得道:“我相信观众更乐意看到男主角像我这样,你不是说过蜘蛛侠很受欢迎吗,我觉得游戏也需要紧跟事实。”
艾米捏了捏彼得的脸:“你现在越来越像托尼了。”
“大家都这么说。”彼得趁机偷亲了一下艾米的手背,“但斯塔克叫我别像他,他希望我能做得更好。”
“我倒希望你别做那么好。”艾米道,“当好人有什么意思,你该学学你的克/隆体。”
彼得捧起艾米的脸,带着不甘的音调:“别告诉你喜欢他,他伤害了你,至少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男孩儿有着一对清澈的眼睛,他凝望艾米的眼神,像在讨nai喝的小金毛。
艾米忍不住笑着说:“我不喜欢他。”
彼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说到克/隆体,他之前说,只有我死了游戏才能通关。”艾米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了彼得,在此之前,她没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当然,你死了,博格就能无后顾之忧。”彼得愤愤地道,“所以他把你引到房间,制造杀掉你的机会,我真不应该同意你独自留在里面。”
艾米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为了替博格完成任务,但当时,他有很多机会将我彻底杀掉,却没这么做。”女孩儿看着彼得说,“我是昏迷后一段时间,你们才发现监控有问题,然后进来看到我受伤,而他也失踪了,说明他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如果真要杀我绝对不会失手。”
“也许是因为,他爱你?”彼得酸溜溜地说,“如果我是他,我也舍不得对你下手。”
“不管怎么样,要是能找到他,我会问清楚原因,他当时看着我说出‘我死亡’的表情,倒不像爱我的样子,反而像是在传递一个信息。”艾米的面板亮起红色的警告光标,她忽然张开胳膊,把手臂挂在彼得脖子上,和他拥吻在一起。
彼得先是一愣,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他的思绪在一秒钟前还停留在克隆体的问题上。
“我叫艾米。”女孩儿对彼得重新介绍自己,她告诉男孩儿自己的中文名字,“离开这里之后,如果你记得我,就来找我,我很好追。”
彼得顿了顿:“什么意思?”
“敌人到了。”艾米说,“该是男女主角出场的时候了。”
艾米比彼得更早知道敌人已经入侵了避难所,在一连串的爆破传递到两个人的耳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