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太子从来不和凡夫俗子比这些,要比也应该拿自己的真身来比,总感觉有些胜之不武。
敖凌把头转过去,傅星图就已经开始穿裤子了,因此,他只瞟了一眼,果然,人类各个地方的身体构造和身高都是成正比的。
傅星图目光凌厉的扫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洗手台那边洗手。
敖凌也赶紧拉好裤子走过去,洗手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很想游泳吧。”
卫生间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俩,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附近包房里传来的鬼哭狼嚎,傅星图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敖凌,那种带着审视的锐利目光看得他很是难受。
气愤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傅星图没有说话,敖凌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愤,张了张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其实在傅星图唱那首《口是心非》的时候,敖凌就知道,在他们傅指导心里,放不下的始终只有游泳。
傅星图就是这么个口是心非的人,他心里对游泳池爱得死去活来,嘴上却说自己不会再游泳了。
敖凌想不通,为什么不呢?既然傅星图当年那么厉害,又那么热爱这份事业,他才21岁,一个游泳运动员的黄金年龄,为什么要轻言放弃?
傅星图抽了张纸,靠在洗手台边仔仔细细的擦手:“你说什么?”
敖凌也转过身来看着他:“我说,其实你很游泳,很想回到赛场对不对?”
傅星图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快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看了一眼敖凌:“我已经退役了,现在是你的教练,时间不可能倒回到从前,我也不可能再回到赛场。”
KTV走廊的灯光非常昏暗,四周的墙壁镶满了菱形的镜子,折射出光怪陆离的光影。
傅星图说话的样子很严肃,语气也十分生硬,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敖凌有点害怕又有点慌张,咬着下唇站在那里,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傅星图知道自己把孩子吓着了,看他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心立刻就柔软得不像话。
在心里叹息一声,又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我不以后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敖凌依旧紧咬下唇,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为什么?”
傅星图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聊这些。”
“哦……”虽然不明白,但敖凌还是选择尊重对方,于是点了点头,“好吧。”
傅星图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
两个人走到包房门口,其实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唱歌的声音。
但奇怪的是,他们包房里面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本来走在前面的傅星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往旁边让了半步,让敖凌上前推门。
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竟然一片漆黑,灯已经全部关掉,就连电视也黑屏了。
敖凌站在门口有点迟疑,冷不防却被傅星图推了一把,随即听到关门的声音,这下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就连走廊上的灯光也透不进来。
敖凌一把就拽住了傅星图的手腕,生怕他的教练也就此跑掉,丢他一个人在这里。
黑暗中,他另一只手去摸手机,正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砰砰砰”的几声,这时候随着包房里所有灯光一起点亮,荧光纸和彩带也在敖凌周围漫天飞舞。
“Surprise!”队友们的声音在周围响起,邓佳佳就站在众人中间,手里捧着生日蛋糕。
小龙崽仰起头,看了看那些荧光纸和彩带,又看一眼队友们,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傅星图抱着手臂靠在门口,要不是这些人提前跟他说要给小师弟准备惊喜,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拉着人去上厕所。
真是很无聊,但他却很配合。
敖凌的生日其实并不在今天,而是3月28号,那时候他们正在Z市比赛。他自己其实根本不记得,是吴娟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才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日期。
在以前的体校,不管什么项目,其实很多运动员的年龄都是个迷,因此,青少年比赛中除了兴奋剂以外,还有另一项很重要的检查就是骨龄。
但是现在因为科技越来越发达,年龄是否造假,通过一张X光片就能看出来。
因此,现在的队员年龄和生日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报名表上,成绩单上到处都有,有心人留意一下就能知道。
在Z市比赛的时候,他们这十来个关系比较好的队友就商量过,要给敖凌补过一个生日,还特意找来了傅星图配合。
敖凌走到大家身旁,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看着大家笑。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是挂在天边的月牙,总是给人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
徐梓桐指着蛋糕问他:“这是我们下午去定做的,喜不喜欢?”
蛋糕是正方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