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M市天气不错,年轻运动员本来火气就旺,敖凌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
醒着的时候活蹦乱跳不觉得,睡着了却有点凉,整个人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傅星图看了他一眼,顺手给他拉过被子盖上。
下午三点,参加本次集训的全体人员到报告厅开会。
傅星图平时训练就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从来都是比队员们先到。
到了国家队,他也保持了自己这项优秀品质,不仅自己先到,还拉着其他四个人和他一起,提前十分钟到场。
然后把关于这次集训的资料分发下去,让大家先看一看。
临近三点,各代表队选拔上来的运动员陆续到齐,加上教练足有六十多人。
这六十多人里面,运动员大约有五十个人,傅星图手里有名单,敖凌接过来看了一眼,有的认识,有的只是听过名字,总之,都不算陌生。
会议内容也都是那些老生常谈,然后才说到本次训练的主要目的——进行体能、技术和水中细节的储备工作,没有很多强度训练。
训练期间他们还有一些其他行程,爱国主义教育、反兴奋剂讲座、竟然还安排了一天出游。
最后就是宣布纪律,比在省队的时候还要严格,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公开场合必须穿着国家队的队服。
这条规定跟敖凌没关系,是针对那些有商业赞助的运动员,当个人赞助商和国家队赞助商发生冲突时,以国家队为先。
然后是各教练员分组,傅星图正好就分到了杨斌那一组,队员稍微调整一下,蛙泳主项的齐逸就被分给了杨斌,蝶泳主项的范宇浩和何嘉轩跟了傅星图。
晚上,傅星图又在房间里给他的四个队员开了个小会,范宇浩就一直忍不住去逗敖凌,非要人家管他叫师兄。
敖凌才不叫呢,两个人就隔空用眼神互相嫌弃,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六点钟在一楼大厅集合,早饭之前,他们还有一项任务,完成了才能去餐厅。
大厅前面摆着两张长桌,上面摆着一些仪器和医疗用品,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是他们的队医。
中二少年们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真正把手指伸过去的时候,眼神里却充满了恐惧。
毕竟十指连心,被采血针这么扎一下是真的疼。
敖凌皱着眉,哆哆嗦嗦的把手伸过去:“轻……轻一点。”
“好,轻一点。”给他采血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医生,嘴上说着轻一点,下手却稳准狠,小龙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奈何手指被人死死地捏着,抽不回来。
医生先采集了一瓶末梢血,再拿专用的试纸采集血样,然后放在仪器上面进行检测。
前者需要拿去做生理生化的血ye指标,后者则可以当场测出运动员血ye中的ru酸水平。
ru酸是运动代谢过程中产生的废物,如果大量堆积在体内会严重影响竞技水平,让运动员感觉到肌rou酸软无力,难以维持训练强度。
因此,检测ru酸的目的就是为了检测运动员身体的疲劳程度。
除了ru酸水平,检测一个运动员的身体状况还有许多重要指标,其中包括最大摄氧量、ru酸阈值、静息心率以及储备心率等等。
敖凌的ru酸测试结果还算不错,在五十名运动员里面算平均水平。
上午第一次下水训练,敖凌就感觉到了来自高原地区的不友好——他在水里面憋气很困难。
他根本没有办法憋气,自由泳两划一吸都能感觉到呼吸比平时更加急促。
第一节 训练课,敖凌只游了大约3000米的训练计划,傅星图就让他起水了。
而其他三个人,全都完成了大约5000米。
到了下午训练,傅星图给敖凌制定的训练计划仍然是最少的那个。
800米技术游之后就让他放松起水,敖凌从水里露出个头,隔着泳镜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他觉得这点困难自己是可以克服的,连何嘉轩都能完成任务,他为什么不行?
傅星图用A字板拍了拍他的脑袋:“起来了。”
敖凌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我能坚持。”
傅星图说:“不用你坚持。”
“……”
既然教练这样安排,敖凌也只好服从,起来之后他也没有着急去换衣服,坐在池边看其他人训练。
过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他问傅星图:“为什么我的训练计划比他们少。”
傅星图眼睛一直盯着泳池内,另一边还有其他组的教练在训练,整个游泳馆都回荡着拍打水面的轰隆声。
“他们已经上高原好几次了,你是第一次来,需要适应一下,计划得慢慢的往上加。”
敖凌确实很难适应高原环境,每次游完都喘得不行,在水里憋气都快变成他的心理Yin影,游50米都得频繁的换气来减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