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
这寒症一养就是大半月,皇后准他出门时已经是二月出头,早晨郑愉站在院子里,日头正好,前几日积的雪化了不少,瓦沿挂着粗长的冰溜子,大口呼吸着雪水混着腊梅的空气,清新又浓郁,好闻的很。晴朗的天让人忍不住想动,跳起来够想掰块冰溜子,几次都够不着,凌九看不下去,“不够高,勉强自己做什么。”
郑愉不服气,走到凌九面前,靠的很近,从来没有这么近,这一年他长高了不少,垂眸刚好能对上凌九的眼睛,眉毛干净没有一丝杂草,抬起的眼睛晶莹明亮,往下玉鼻挺拔,薄唇粉白,皮肤细腻到连毛孔都看不到,目光来回上下扫视,硬是找不出违和,就是画也做不出这么完美的,究竟是怎么长的。杵着这么近,凌九让他看的莫名其妙,“发什么癔症?”
收了目光抬手比了比两人的头顶,“不勉强,比你高。”凌九哗然,傻站着这么久,居然是在和他比高。
凌九:“我是再不会长了,和我比算什么本事。”
郑愉:“就是要和你比,”凌九被他这套说辞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心思又歪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