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ao。
杨月两眼一黑,感觉远处的天际有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接着响亮的惊雷当头在他天灵盖上轰炸开!劈的他语言系统瞬间失灵。
“你、你怎么……”
“呦,过来撒尿啊,”侯择七深邃的眉眼还染着氤氲的水汽,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立体的五官被晕染的恰到好处。
他擦着shi漉漉的头发转过身体,Jing劲的窄腰上松垮垮的系着条海蓝色的浴巾,胸肌腹肌人鱼线在澄亮的灯光下投下蜿蜒的Yin影,未干的水珠顺着沟壑间凹陷的线条涔涔滑落,一路渗进浴巾里,宛如坠进了令人浮想联翩的深海。
怪不得连梦里都是这人的影子,因为他只需要静静站在那,就已经是一幅充满禁忌色彩的画了。
梦里的画面闪回到脑海,杨月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
“嗯,你出去一下。”
侯择七有些疑惑的扬扬眉梢:“出去干嘛?你还怕看啊?我又不是没见过。”
杨月咬紧牙,耐着性子催促他:“你快点,你在这我尿不出来。”
“噢,”侯择七将信将疑:“那需要我帮你吹口哨吗?”
杨月人都快气没了:“你是不是想逼我把你踢出去?”
侯择七混蛋够了,轻笑一声拿起浴袍,与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叮嘱:“那你好了喊我,我来放毛巾。”
杨月敷衍着把人推出去,关上了门,接着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内裤放到水龙头下疯狂冲洗。
“哦对了,”侯择七豁然推门:“我那个衣服你——”
杨月呆若木鸡的与他对视。
“……你在洗什么?”
杨月惊慌失措的把手里的布料藏到身后,强装镇定:“洗抹布,我床头洒水了。”
谁家抹布是三角形的还印字母?
侯择七瞟在他背后的视线收了回来,看破不说破:“那行,你慢慢洗,洗完早点睡觉。”
眼见着对方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他别有深意的补了句:“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
杨月咬牙切齿的眯起眼睛。
侯择七在他小动物般凶狠的视线下悠悠关上门,心情颇好的吹着口哨走了。
果然,参鸡汤还是太补了。
-
既然补过了,就得帮人降降火。
第二天雨过天晴,侯择七早早忙完公司的杂事儿,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溜达到杨月的学校门口的nai茶店。
“一杯金桔柠檬茶,大杯去冰三分糖,打包带走,再加一份红糖烧仙草,少放红糖。”
点完单,侯择七让出位置扫码付款,完全忽视前台小妹盯着他两眼放光。
“大杯红豆nai茶,全糖,再加一份红豆双皮nai,要双倍红豆加草莓酱。”
吃这么甜,这人也不怕齁死。
侯择七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请杨月喝nai茶就不小心点了全糖加红豆,结果祖宗喝进去的第一口就直接喷了出来,差点把肺管子咳漏了。
想到这,他耐不住好奇,偏头看过去。
身边栗色头发的男生穿着雪豹纹立领套头卫衣,头上还倒扣着浅粉色鸭舌帽,浑身散发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感受到他的视线,对方立马转头抛过来一个媚眼:“帅哥盯着我干什么呀?看上我了?用不用我留个微信给你啊?”
侯择七被他逗笑了:“用不着,加过了。”
“既然加过了怎么不约我呀?是我身材不够好吗?”江海波扫码付款,依然沉浸在戏里。 前台小妹站在一边吃瓜看戏,眼里浮着亮盈盈的笑意。
“马马虎虎吧,主要是家里有个身材更好的,”侯择七陪他一起演。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江海波演不下去了,娇嗔着贴过来。
前台小妹终于噗嗤一笑,下单干活去了。
“你来干嘛?又来喂孩子了?哎你再这么喂下去他真要长得跟我一样了,”江海波掏心掏肺道。
侯择七扫他一眼:“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他火力壮,代谢快,不可能长成你这样的。”
“我也不胖啊!”江海波终于急了,委屈地说:“我只是屁股大。”
不知怎么,侯择七突然想到了杨月昨晚在水龙头下冲洗的那一小块布料,别有深意道:“那他更不可能长成你这样了。”
江海波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这人跟他那个刀子嘴的弟弟是一伙的,编着法的说他rou多。
两人取了nai茶和甜品,江海波一路叨叨着跟他聊天,把人带到了学校的剧场。
临近学院迎新晚会了,杨月接手了哈尔手里的烂摊子,带着系里的学生们在剧场的舞台上走台合灯光。
为了呈现舞台效果,剧场里的灯光开的很暗,只有舞台上明晃晃的一片。
“灯光老师,这里的面光和桥光太强了,看不清他们的五官,您再调暗一点。”